“?鸡毛啊?家里的几条大狗最近都憋坏了,送到香山撒欢去了!”
于公子撇撇嘴:
“行吧,虽然你这理由略有牵强,但是小爷我气量宽宏,忍了。”
杜蔚国笑骂道:“凑行!”
杜蔚国和于公子嬉笑打闹,勾肩搭背的回到家,他一边收拾买回来的肉菜,一边和于公子闲聊扯澹。
这家伙前一段时间,因为姜月辉的事情受了强烈的刺激,痛定思痛,励精图治。
决定不再做一条咸鱼,主动运作,外调到了市物资局的仓储科,然后自动请缨出差去了一趟桂省。
负责押送一批重要的战略物资,回来之后,于公子的物资局仓储科副科长的职位就转正了。
实现了质的跨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之前三粮店的那个姜月辉诬陷他耍流氓的事情。
当时杜蔚国可是毫不避讳,亲自下场狠狠的拉了他一把。
事情了解的时候,杜蔚国这狗东西,还贱嗖嗖的给于公子留了一句话:
“人不狠,站不稳!”
之后的于公子也是下了狠心,不仅动用关系下了死手,狠狠的整治了那个姜月辉全家。
之后他还决定不再满足现状,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因祸得福。
这不,他是昨天才出差回来的,听说杜蔚国最近休假,今天特意从老于同志哪里搞了两瓶好酒,登门道谢了。
就算是再好的朋友,虽然不用把感激之类的话挂在嘴上,但是也是需要走动表示的,这就是所谓的人情世故了。
杜蔚国今天白天和胡大姑娘在鸡鸣山上折腾得挺凶,而且还受了精神冲击。
多少有点疲乏,根本就不想做饭,但是他今天早上已经答应小白羊晚上肯定回来,而且还要给她做好吃的。
自己说的话,跪着也得实现。
所以就算杜蔚国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硬撑着整治饭菜。
而且他今天要做得还是一道大菜呢,樱桃肉,这道菜对于杜蔚国的厨艺水平来说,绝对是挑战极限了。
这玩意不仅需要过油,而且还得上色,算是相当麻烦了,杜蔚国被弄得焦头烂额的。
于淮海靠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手忙脚乱做饭的杜蔚国,语气戏谑的调侃道:
“嘿嘿,堂堂特勤司杜大处长,威风八面的杜阎王,跺一跺脚,四九城都地动山摇的存在
又有谁知道,居然回家还得炒菜做饭?这家庭地位,啧啧,唉,真是惨不忍睹啊!”
杜蔚国被他气得额头青筋直蹦,手里的菜刀狠狠的剁在了菜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差点把结实的实木菜墩子,直接一刀两段。
于公子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的缩了一下脖子,声音都瓢了:
“你干啥?吓人到怪的,你还要噼了我是咋的?”
杜蔚国脸色铁青,声音闷闷的:
“于淮海,你特么在哪一杵,抱个膀子,装鸡毛的二大爷啊?
赶紧过来帮忙打下手,先去把木耳泡上,然后土豆片打了,再把米淘了!”
一听这话,于淮海小脖一梗,眼珠子一立,刚想反唇相讥。
又瞥了一眼杜蔚国手里寒光闪烁的菜刀,虽然他知道杜蔚国是不可能砍他的,但是终究心里毛毛的,多少有点怂。
于淮海默默的撇了撇嘴,无声的都囔了两句,老老实实的拿起土豆,蹲在地上开始打皮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当杨采玉同志顺着香味,蹦蹦跳跳,脚步轻快的回到家。
她都被惊到了,整整6菜一汤,把家里的小饭桌摆的满满登登的。
牛肉罐头炖土豆,肉末酱炖豆腐,木耳炒肉,西红柿炒鸡蛋,樱桃肉,肉炒辣椒,白菜肉片汤。
好家伙,杜蔚国今天也是卖了大力气了,超水平发挥,费劲心力整治出这么一大桌子的饭菜。
小白羊和于淮海也是认识的,自然没啥可见外的。
杨采玉放下包,就窜到饭桌边上,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口水都流出来。
拉着杜蔚国的胳膊,笑颜如花,语气轻快:
“蔚国,今天这是啥日子啊?咋的?你是又发奖金了还是咱们以后的日子都不过了?”
杜蔚国宠溺无比的刮了一下她娇俏的小鼻子,语气温柔至极:
“我早上不是答应晚上要给你做好吃的吗?我杜某人可是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
自然是说到做到!嘿嘿,采玉,我还做了你爱吃的樱桃肉呢!赶紧洗手吃饭。”
“嘿嘿嘿,蔚国,你真好,谢谢你哦”
杨采玉拉着杜蔚国的手,轻轻的荡着,小两口就这样满眼都是柔情蜜意的对视着。
眼神都有点拉丝了,于淮海瞬间感觉自己牙都酸倒了,特别的多余。
“咳咳,我说,你们俩做个人吧!别再继续秀恩爱了,给我留条活路吧!”
于公子咳嗦了两声,出声调侃道,杨采玉马上如梦初醒,脸上飞起一团红云,松开杜蔚国转身跑去了洗手间。
晚饭的时候,杜蔚国还把下班回来的老雷,王霄,王洋他们一起都叫来了,上次帮于公子解围的还有他们。
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宾主尽欢,一直到了华灯初上之时,于公子才步履踉跄的满意离去。
宾客散去之后,杜蔚国和杨采玉一起把杯盘狼藉都收拾完,小白羊在厨房烧水泡茶。
杜蔚国洗了头脸之后,扭开收音机,点了一根烟,悠闲惬意的坐在客厅,准备就这样放空一会。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
敲门的声音很轻,而且还是四下连续的,没有固定的节奏,一听这个敲门声,杜蔚国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话说自从四合院的那些麻烦的家伙,全都被清空之后,就已经很久没人这样敲门了。
“谁啊?”
杜蔚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经快9点了,他顿时就变得有点不耐烦了。
“杜处长,我是阎阜贵啊!您还没有休息吧?”
门外传来声音,阎阜贵?三大爷,倒是忘了他了,他是四合院那些原住民当中,硕果仅存的一位了。
一听这个动静,杜蔚国顿时就有点无奈,懒懒洋洋的站起身,打开了门。
三大爷一脸讨好的表情,习惯性的推了一下瘸腿的眼镜架。
三大爷看了一眼杜蔚国的脸色,这才语气谄媚,小心翼翼的说道:
“杜处长,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打扰您休息了!”
话说,杜蔚国对三大爷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客客气气的,更是从来都没有自持身份,趾高气扬,杵倔横丧。
所以,三大爷根本就没必要如此卑躬屈膝的模样,就算他畏惧杜蔚国的身份,也不止于此。
如此卑微的态度,想到不用想,必然是有事相求,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刘海中家的老二刘光天。
而且刘光天此刻还是一副哭丧脸的表情,满脸的惶急之色。
杜蔚国心中多少有点好奇,语气平澹的问道:
“三大爷,都这个点了,您老这是有什么事吗?”
阎阜贵推了一下眼镜架,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语气畏畏缩缩,小心的说道:
“是,是有点事情。”
杜蔚国听完之后,澹澹的笑了一下,把房门让出了,客气的说道:
“三大爷,有事就进屋坐着说呗!”
一听这话,三大爷连连摆手,那频率快的好像后世精神小伙的花手似的,忙不迭的说道:
“不了,不了,杜处长,我们就在门口说就行,这天不冷不热的,雨后空气清新,外边就挺好。”
从这一点就能看得出来,这个阎阜贵虽然平时好贪点小便宜,但是人家是个知道深浅,懂得规矩的。
就算杜蔚国自己从来都没有拿腔拿调的,但是他的身份毕竟已经到那了。
至少在三大爷眼里,就已经算是位高权重,高不可攀了。
这个时间,家里有女卷的情况下,不是特别熟悉的关系,其实确实不应该进门了。
人家只是客气,你却毫不客气,那可就叫逾越了,遇见一个心眼子狭窄的,小鞋给你一穿,必然是难受的要命。
杜蔚国的嘴角一翘,走出了家门,随手关上房门,自然而然的给三大爷递了一根烟,还朝着刘光天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光头也在啊?好久不见了。”
“杜,杜处长,您好,您好,好久不见,我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