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聋太太也真是有点装大发了。
她在四合院一向地位尊崇,因为她是五保户,还成天吹牛给红军送过鞋,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她岁数那么大了,也没人愿意和她较真,去招惹她,所以大家伙平时都让着她捧着她。
你惹她试试,分分钟死你面前,就问你怕不怕?
尤其是易中海,一大娘,傻柱更是天天哄着她,伺候着她,时间一长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谎言说了千遍以后,自己就信了。
这老太太一辈子都没出过四九城,给红军做鞋,这不是天方夜谭吗?呵呵呵!
杜卫国一直都很怕麻烦,不愿意亲自下场和他们扯犊子,但是真的被踩到头上了,也是绝对不会怂的。
别人怕她,可是杜卫国根本就不怵她,撕开她乱七八糟不值一提的身份,不就是個老棺材瓤子吗?
说白了,这个老聋太太就是一个五保户,还是分散五户,天天胡吹什么给红军做过鞋还什么军烈家属,这些都是玩笑话,军烈属和五保户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岁数大了,也没人愿意和她掰扯,而且她习惯性的装聋作哑,也就那么过去了。
不过就凭她想吓唬杜卫国,那是门也没有啊。
这场暴雨过后,四处一片狼藉,虽然干了一天,但是四九城里还是到处都是积水和泥泞,有些下不去脚。
尤其是公厕附近地区,更是臭气熏天,惨不忍睹。
杜卫国下午依然穿着水靴子,趟着泥水回了轧钢厂。
老郝头说是让他今天休息一天,但是老郝头这几天虽然没有带队在一线抢险,但是也始终死死钉在了办公室里,坐镇后方,调度厂内正常保卫工作。
他今年都已经54岁了,54岁的干部后世正是年富力强的当打之年,但是眼下这个时代,都已经接济平均寿命了,老郝同志早年还受过不止一次伤,估计是已经熬不住了。
轧钢厂工人多力量大,厂区倒是已经收拾得挺利索了,到了中午就已经复工生产了,杜卫国回到办公室,老郝头果然正在打盹,黑眼圈十分明显,疲态尽显。
老不以筋骨为能啊!
杜卫国进来惊醒了郝山河,他用力的搓了一下脸:“你咋过来了?不是让你休息一天吗?”
杜卫国看着疲惫不堪的郝山河,有点心疼:“郝叔,我年轻力壮,昨晚睡了一个整觉,现在已经完全缓过来了,神清气爽的,这边我盯着,您快点回家睡觉去吧!”
“嘿嘿嘿,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那个厨子你想咋整啊?”
郝山河没有立刻起身就走,而是慢慢坐直了身体,先喝了一口隔夜的凉茶,之后点了一根烟,杜卫国已经看得出来,老郝头现在起身都有点困难了。
杜卫国也点了一根烟:“郝叔,这个事,我还真正和您请教一下呢,其实我本来不太在意,这也不算啥大事。
但是今天中午我们院一个五保户孤寡老太太居然上门威胁我了,让我别和傻柱一般见识。
呵呵,说实话,她这一下给我都整蒙了。”
郝山河表情古怪的笑了:“呵呵呵,你们那个院子里住的都是各路神仙啊!这满四九城的奇人异士咋都凑到一块去了。”
杜卫国无奈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谁知道呢?要不然老杜同志为啥死活都不愿意回院子里去住呢?估计就是眼不见心静呗。”
“呵呵呵,那这个五保户老太太又是啥路数啊?”
杜卫国嗤笑了一声,有点无语的介绍老聋太太的履历:“呵,80来岁的一个孤寡老太太吧,一辈子没出过四九城,是个分散五保户,说是自己早年间给红军做过鞋,还说自己是军烈属,估计她多少和部队上有点香火情吧。”
郝山河一听这话,直接啐了一口:“呸!死不要脸的老东西,红军啥时候来过四九城?军烈属是能瞎说的?她是真敢张嘴啊。”
杜卫国想想老聋太太给自己立的人设,也是哭笑不得,真是牛皮随便吹啊?
“嗨,我估计也就是因为她岁数大了,平时没人和她较真呗,她外号老聋太太,听到不爱听的话就聋了。”
郝山河笑着感慨:“呵呵呵,真特么是人才啊!你是咋说的啊?”
“我让她别管这些事,不是她能管该管的,这事已经涉及到我的名誉了,老子才是真正的满门忠烈,这特么不是小事。”
郝山河点了点了头,他看了一眼杜卫国,笑着说:“呵呵呵,小子,做不不错,我知道你最怕麻烦,但是有些事是不能躲的。”
杜卫国苦着脸说:“郝叔,那下一歩咋整啊?我总不能亲自下场收拾一个厨子吧?这也太跌份了吧?”
郝山河把手里的烟头熄灭,吹了一下烟嘴,冷笑一声:“嘿嘿,这事你不用管,先消停两天,等着看戏就行了,在咱们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还特么能让人熊了,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了。”
杜卫国一听这话就有数了,老郝同志肯定能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有里有面,不留手尾,他现在和老郝头处的感情越来越好,也没啥可客气的。
“嘿嘿嘿,行,郝叔,我看你腰不是很吃力?您赶紧回家睡觉去吧,用不用我找人送您回去?”
郝山河轻轻的摇了摇头,摆了一下手表示不用:“没事,我这就是老伤,一到阴天下雨天就疼得不行,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先走了,你盯着点吧。”
“嗯,好。”
郝山河抱着郝小黑走了,步子很重也很慢,满身都是曾经在战争岁月留下的老伤。
杜卫国又上了一趟三楼,蒋东方也正在办公室里睡觉呢,他也是整整盯了三天了,虽然没去一线,但是也是累得不行。
杜卫国推门进来自然把他吵醒了,蒋东方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显然也是熬得够呛。
蒋东方声音疲惫沙哑的说:“你不是休息吗?干啥来了?”
“我过来把老郝头替回去了,他有点熬不住了,叔,你也别睡了,这都快下班了,回家好好睡。”
蒋东方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伸展一下身体:“嗯,老郝他早年腰上受过伤,下雨天确实难熬。”
杜卫国给蒋东方递了一根烟,之宝叮的一声脆响,给他点上,自己接着火也搞了一根。
自从在杜卫国在于师傅哪里可以搞到配套的火石,煤油之后,他私下里和亲近人面前基本上都是之宝点火的,要的就是这个范。
蒋东方抽了一口烟,恢复了一点精神头,笑着调侃他:“小杜,我听说,3食堂的那个厨子当众质问惹着你了?现在你们3科的这群狼崽子们嗷嗷叫唤的要吃人呢!”
杜卫国一脸不满的抱怨:“蒋叔,你这说啥话呢?我们一直干活到今天早上才散,各个都是累得精疲力尽的,谁嗷嗷叫唤了?再说了,我们咋还成了狼崽子了呢?”
蒋东方吐了一口烟,笑着说:“呵呵,原来老杜,老郝两个人带3科,你们3科一直都是四平八稳的,你小子这才来了一年。
带得王霄,王洋,巴特,大光这些小子一个个的血性十足,成天好像狼崽子一样,眼睛都冒绿光,恨不得能有个匪徒啥的,好立功受赏。”
杜卫国也笑了:“呵呵呵,叔,这不是好事吗?狼行千里吃肉,我们咋说也是拿枪拼命的,有点狼性血性这是好事。”
蒋东方嗤笑一声,斜了他一眼:“呵呵,嗯,狼性是好事,这不你这个头狼受辱了,狼崽子们都急了,要吃人了。”
“丫的,那个傻柱他就是个二杆子,我就是饿极了随便找个地方吃口饭,根本没在意坐他对象旁边了。”
蒋东方笑着摇了摇头:“呵呵呵,还不是你小子太招人了?你以后没事别去食堂吃饭了。”
“叔啊,莪这都一年了,就去了这么一次啊!还是因为暴雨的缘故,我招谁惹谁了?”
杜卫国一听这话不干了,顿时喊起了叫天屈。
蒋东方也是一愣:“呃~,那这事你想咋办啊?”
“我刚才还和郝叔商量来着呢,我们院里~~~”
杜卫国又把老聋太太的事情和蒋东方念叨了一遍,是的,杜卫国这趟过去是来告状的。
依稀记得在电视剧里,好像这个老太太确实认识一个啥大领导,虽然杜卫国肯定是不惧,但是提前说一声肯定不犯病。
苟这个第一生存原则,他始终可是终没忘!
“呵呵呵,现在啥山猫野兽都敢跳出来得瑟一下了,一个老孤寡五保户,都特么敢威胁在职保卫科干部,一级战斗英雄了,玛德,还真是反了她了。”
蒋东方面目都气得有点狰狞了,这事算是踩在他的脸皮上了,杜卫国可是他罩的。
“叔,你先别生气,我和你说这事,就是打个招呼,别到时候真有啥大领导为难咱们。”
蒋东方怒气冲天的喝骂:“狗屁,啥大领导也得讲理吧!这事咱们占着礼呢,这是对我们保卫处的挑衅,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不怕,你给我放手去搞!往大了搞!”
杜卫国嘴角一扬:“得令!”
如果老聋太太知道因为她的乱入,本来只是整治一下傻柱的简单事情,被她弄巧成拙升级成了回击针对保卫处的挑衅,凶狠的打脸即将到来,她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