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馆里。
沈梦珠穿着一身佯装,她拉着傅淮书,让面前的人照相。
她笑容甜美,抱着傅淮书的手臂。
傅淮书脸上没有反感,他更没有推开沈梦珠。
“淮书哥哥你笑一下嘛。”
拍了两张照片,沈梦珠不满意照片的效果,走到傅淮书面前,撒娇说道。
傅淮书扫了一眼沈梦珠,淡淡应了一声。
阮紫茉看到这两人在一起,如同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般震惊。
之前在医院,沈家人对傅淮书还是很不客气的,将那些礼品都扔了出来,傅淮书也不喜欢沈梦珠,没想到现在两人在一起了。
这大家族之间还真是复杂。
果然啊,爱恨嗔痴哪里重要,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傅淮书一抬头看到了窗前的阮紫茉。
他转头对一旁的沈梦珠说,“珠珠,你的妆花了,你去那边弄一下。”
“啊……真的吗?”
沈梦珠惊叫出声,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淮书哥哥你等等我,我很快就来。”
沈梦珠提起洋裙,跑去找镜子了。
傅淮书走出了照相馆,阮紫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他朝阮紫茉喊,“阮姑娘……”
阮紫茉停下了脚步,转身看过去,傅淮书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朝她走来。
“好巧啊,你在逛街吗?”
傅淮书温声开口。
他的声音像是一汪泉水,潺潺流着,带着一种包容,有容纳百川的海量。
阮紫茉撩起被风吹乱的长发,“刚去了一个地方,经过这边。”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傅淮书打量。
既然在这遇到了他,不如就趁机问一下他愿不愿意帮她画壁画,不过这次她要的不仅仅是壁画,有一点难度。
“傅少爷,你能不能再帮我画壁画,我开了一家服装店,店里太素了,需要你的画来做点睛之笔。”
阮紫茉满脸期待地望向傅淮书。
“好。”
傅淮书满脸笑容地答应了下来。
阮紫茉正想着要给多少钱傅淮书好,可傅淮书那样的家世根本就不缺钱,这个倒难住了他。
傅淮书的声音再次响起了,“老规矩,我给你店面画壁画,你做我五次画模。”
阮紫茉双眼一亮,这样再好不过了,她还能省下一笔钱。
“那就这样说定了。”
阮紫茉很开心,笑得眉眼弯弯。
“不过啊,这次情况有些特殊,我想要的不仅仅是画,我想要雕塑壁画。”
阮紫茉不想要平面的,她想要立体的画。
“雕塑壁画?”
傅淮书拧起了眉,满是疑惑地看向阮紫茉。
阮紫茉和傅淮书解释了一通雕塑壁画。
傅淮书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没弄过,过几天我帮你试一下。”
傅淮书眉头紧锁,他想着事情。
“太谢谢你了。”
阮紫茉拉过傅淮书的手,和他握了一下手。
傅淮书愣了一下,那双如琉璃般澄澈的眼睛泛起了温柔的光。
注意到沈梦珠收拾好了,正要朝他们这边走来,他不想沈梦珠又要失控,为难起阮紫茉。
傅淮书对阮紫茉说,“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些事。”
“恭喜啊。”
阮紫茉也朝照相馆那边看了一眼,虽然她不喜欢沈梦珠,但傅淮书要是喜欢沈梦珠,决定和沈梦珠在一起,以傅淮书的为人,阮紫茉还是愿意说一声恭喜的。
傅淮书嘴角僵住了,他刚才的笑容瞬间破碎了。
阮紫茉已经转身离开了,她并没注意到傅淮书此刻的神情。
傅淮书转过身,重新走进照相馆。
沈梦珠冲了过来,她拉着傅淮书的手,双眼不断地往外张望,“淮书哥哥,你出去做什么。”
傅淮书看到沈梦珠眼底的警惕,他淡淡开口解释,“这里太闷了,出去喘口气。”
“很快就照好了,你再忍耐一下。”
沈梦珠拉着傅淮书走了进去。
——
沈砚名谈完生意,应酬回来,他去珠宝店,精挑细选,给沈梦珠买了一条项链回来,这项链价格不菲,但沈砚名出手很大方,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上了车。
司机将车朝沈家开去。
酒气上涌,沈砚名虽然不算醉,但他也不好受,他上了眼休息。
车终于开回沈家了。
停在路边的树荫下。
秋天了,树上的叶子变黄,地面上有不少枯叶。
沈砚名推开车门,提着一只精致的盒子走下了车,他朝家里走去。
在大厅没看到沈梦珠。
“珠珠呢?”
沈砚名询
问一旁的保姆。
“珠珠小姐和傅家的少爷出去了。”
保姆小心翼翼地看沈砚名脸色。
沈砚名脸阴沉了下来,他看不上傅淮书,傅淮书每天就是作画,在他看来是不学无术,他很看不上傅淮书,觉得他完全配不上沈家的女儿,可架不住珠珠喜欢。
沈砚名满心烦躁,他走向沙发那边,将手中的盒子随意扔在了沙发上。
“上来。”
沈子骞站在二楼,手搭在扶手上,他望向楼下,淡声开口。
沈砚名本想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听到大哥的话后,他抬脚朝楼上走去。
沈子骞和沈砚名一前一后走在二楼的走廊上,两人进了书房。
“我不管你为何建那一个百货大楼,但现在给我停下来,那块地是卖了,还是做什么随便你,除了建百货大楼。”
沈子骞的口吻不容置喙。
“大哥你掺和这事做什么,我买下那块地就是要建百货大楼。”
沈砚名脸色不好看,他不愿意。
他在金津威的百货大楼对面建另一栋百货大楼,就是为了打阮紫茉和金津威的脸,之前他们让他丢脸,他出身沈家,含着金钥匙出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这次他要讨回来,把金津威的百货大楼搞垮,绝不让他们好过。
沈子骞看向沈砚名的目光中,满是逼人的威压,“我不是和你商量,你知道的,只要我愿意,有办法让你的项目停下来。”
“你是为了姓阮那个狐狸精,大哥我以为你是我们家最冷静沉着的人,没想到你是这样色令君昏的人,太让我失望了。”
沈砚名长相本就偏邪气的,他阴沉着脸,显得有几分阴森。
“闭嘴,不许那样说她。”
刺耳的字眼让沈子骞皱起了眉,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沈砚名恨恨地咬了咬牙,他转身往外走,将书房的门摔得震天响。
——
部队。
顾云庭跟着厉擎烈走。
“你跟着我做什么,今天你跟了我一整天了,你有什么毛病?”
厉擎烈停下了脚步,蹙着眉,不耐地望向顾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