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莫名感到心慌

锋利的尖刀直逼阮紫茉的面门。

阮紫茉瞅准了机会,手中的辣椒水朝唐天宇的双眼泼去。

“啊……”

唐天宇凄厉惨叫起来,他手中的刀子刺偏了,刀子从阮紫茉脸侧过去。

唐天宇手利器,这对她来说是巨大的危险。

阮紫茉抓住了唐天宇的手臂,一口咬在了他拿着刀子的手上。

唐天宇的毅力强得可怕,吃痛第一时间没有松开刀子,而是一巴掌朝阮紫茉的扇去。

那一巴掌力道很大,阮紫茉嘴角流出一抹殷红,一阵头晕目眩,可她越发使劲,死死咬着唐天宇的手。

唐天宇感觉自己手上的骨头都要被这个女人咬碎了,冷汗涔涔,最后……

“哐啷”一声,刀子掉在了地上。

阮紫茉松了一口气,用力一把推开了唐天宇,趁着他踉跄的时候,朝巷口那边跑去。

可阮紫茉还没跑出多远,衣服被人拽住了。

她知道落在唐天宇手上的下场,顾不了那么多,奋力挣扎。

“死贱人,这是要跑去哪啊,你以为你逃得掉。”

唐天宇的眼睛已经缓和一些了,他追上前,一把拽住她的上衣,用力一扯。

“撕拉”一声,衣服被撕裂,阮紫茉也被拽了回来。

唐天宇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劳改,已经不是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了,他干惯了粗活,现在力道很大。

阮紫茉的手臂还受着伤,根本就不是唐天宇的对手。

“我找了你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给你逃掉呢。”

阮紫茉刚才的辣椒水,让唐天宇双眼很痛,这将他完全激怒了,他用力一甩。

阮紫茉被甩了出去,整个人撞在了墙壁上,再摔在地上,痛得阮紫茉直抽凉气。

阮紫茉还没缓和过来,唐天宇就满脸阴森地走了过来,见到阮紫茉暴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暧昧的梅花印,唐天宇的脸色像是要吃人一般,眼里全是阴毒狠辣。

“你个贱人,当初面对我时,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结果是个骚货浪货。”

他骑在阮紫茉身上,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他一脸的阴狠,眼里的毒辣似乎要化作实质。

阮紫茉头皮痛得不行。

唐天宇拽着阮紫茉的头就往地上撞去,痛得阮紫茉差点昏厥过去,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阮紫茉的手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刀子,在唐天宇再去砸她的头时,阮紫茉手中的刀朝唐天宇刺去,可能之前的辣椒水给了唐天宇教训,这次他没那么大意了,刀子刺过来时,他快速躲闪了,刀子只划伤了唐天宇的手臂。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从手臂滑落。

阮紫茉还想朝唐天宇刺去时,唐天宇有了准备,一把扣住了阮紫茉的手腕,刀子没能刺中人。

主要是阮紫茉的头刚才被唐天宇砸了三四下,痛得厉害,提起的力气变小了。

“贱人,找死。”

唐天宇手上用力一拧,她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上。

一巴掌甩在阮紫茉的脸上。

“你早就应该死的,早就应该死的,你个贱人,都是你,我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阮紫茉的反抗,让唐天宇暴怒,他双手掐住了阮紫茉的脖子,用力掐着。

他双目猩红,双眼吐出,满脸扭曲狰狞,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他如同一只厉鬼。

阮紫茉脖子火辣辣的疼痛,呼吸不了,感觉自己胸口的空气一点点被抽空,脑子混混沌沌,眼前的情景慢慢变得模糊,唐天宇那张狰狞的脸远去,像是有什么光影在眼前流淌。

在阮紫茉感觉自己快要死掉时,唐天宇的一只手松开了阮紫茉,他捡起了地上的那把刀子,锋利的刀刃落在阮紫茉的脸上,一点点往下移,“你说活剥人皮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那阴森又认真的语气,让阮紫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陷入巨大的绝望、恐慌中。

以唐天宇对她的恨意,他是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的。

……

沈大少派给阮紫茉的保镖,在街道上找了一圈,见到了沈二少,就是没见到阮紫茉,他们有些着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上了焦急,不断扩大范围寻找。

时间越久,每个人脸上就越发凝重。

小茉小姐找不到,这可怎么办是好。

——

一辆黑色轿车开进了沈家,停在了前院的道路旁边。

车门打开。

沈子骞从车里走了出来。

今天一直在开会,一个个官腔官调,全是些虚头巴脑的话,吵得沈子骞的头都疼了。

何钰轩也从车里下来了,他汇报了一些工作行程。

沈子骞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脚步不停,走进了家门。

何钰轩忽然停下了嘴,他瞥了一眼沈子骞,想了想,试探地开口问,“大少爷,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珠珠小姐。”

沈子骞淡淡扫了一眼何钰轩,“我看起来,像是很闲的样子。”

这句话看起来很是绝情。

如果沈梦珠一直是乖巧懂事的,沈子骞自然不介意多这样一个妹妹,毕竟沈梦珠

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多年,沈家人都接受了她,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了珺珺身上。

那是他们沈家真正的千金,他沈子骞真正的妹妹。

曾经以为珺珺死了,家里多悲痛,好在上天长眼,让珺珺活了下来,没有死在那场车祸当中。

将珺珺还给了沈家。

这是上天的眷顾,沈子骞恨不得对这个小妹掏心掏肺的好,尽全力弥补她。

珺珺是沈子骞的底线。

沈子骞上到了书房。

他坐在书桌前,拿起文件时,手肘撞到桌面上一只咖啡杯。

“砰”一声,咖啡杯碎在了地上。

沈子骞动作顿住,他转头看向地板上那只碎掉的咖啡杯。

何钰轩急忙开口说,“我这就清理干净。”

何钰轩拿来了扫帚,将地板上的陶瓷碎片扫干净。

“怎么了?”

一抬头,见沈子骞还盯着这个位置,表情有些奇怪,何钰轩不由不解问道。

沈子骞收回了目光,视线落在了桌面上一只相框上,相框上的温婉女子,正温柔笑着,目光里全是慈爱。

“莫名其妙就感到心慌。”

沈子骞狠狠皱起了眉,大手落在了胸口,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胸口流逝。

何钰轩第一次从沈大少嘴里听到这种彷徨的话,毕竟沈大少向来是稳操胜算,对什么事情都是尽在掌握中,只有他操控人心,玩转局势。

何钰轩面露惊愕,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了。

沈子骞的视线还落在相框上,“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何钰轩,不是,沈大少竟然也会信玄学那一套。

“你应该只是没休息好。”

何钰轩开口宽慰。

能从沈大少嘴里听到这种话,真怀疑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小茉那边怎么样了?”

沈子骞放下手中的文件,他看向何钰轩。

“昂……”

何钰轩不明白怎么就扯到小茉小姐身上了。

沈子骞站了起来,那张俊逸的脸上,带上了几分急切,“派去保护小茉的人,可有回消息。”

“没。”

何钰轩愣愣地回答。

“派人去问一下。”

沈子骞在来回踱步,心慌得厉害。

何钰轩不敢耽误,急忙转身出去。

——

部队里。

刀子割破手指。

鲜红的血从手指滴落下来。

厉擎烈盯着自己出血的手指愣神。

“老厉,你在想什么?你的手出血了,快去包扎啊。”

顾云庭手拿着一根冰棍,走了过来,见到厉擎烈出血的手指,他开口说。

厉擎烈瞥了一眼顾云庭,放下刀子,拿过一张纸,简单将出血的手指包住。

“老厉,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顾云庭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厉擎烈。

厉擎烈蹙着眉,盯着还有些泛痛的手指,“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哈……我看你就是想嫂子了,唉,结婚的男人了不得了,吃饭想媳妇,走路想媳妇,坐下也想媳妇,你家媳妇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顾云庭不以为意地笑了出声。

要是平时,厉擎烈肯定一笑而过,可现在有什么情绪牵动着他。

“老厉……”

顾云庭一只手在厉擎烈面前晃了晃,让他回过神来。

“帮我请个假,我有事出去一趟。”

厉擎烈拿过椅背上的外套,大步流星往外走。

“诶……你就这样走了,等下还要开会呀,真是莫名其妙啊。”

顾云庭震惊地看着厉擎烈离去的背影。

厉擎烈开着吉普车,离开了部队,他先是回了一趟家属大院。

推开院门,看到小香香站在水桶旁,撅着小屁股,上半身都要探入水桶里。

小香香听到开门声,她转头看过去,看到门口那一道高大的身影,她双眼一亮,小手从水里收了回来,迈着小短腿,屁颠屁颠朝厉擎烈跑了过去,“爸爸,肥来啦!”

小香香拽着厉擎烈的裤腿,小短手指着水桶那边,开心地嚷,“爸爸,鱼鱼,鱼鱼……”

要是平时厉擎烈肯定顺着小香香的心意,跟随着她过去看鱼鱼。

可现在厉擎烈心里有事,他蹲下身,问小香香,“妈妈在家吗?”

“出去啦,赚钱钱养崽崽,没,没肥家。”

小香香不明白爸爸怎么突然回来找妈妈,她歪着小脑袋,肉嘟嘟的小脸上是一派童真、单纯。

邓青萍听到了声音,她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厉擎烈时,她愣住了,“擎烈,你怎么回家了?”

“小茉呢?”

厉擎烈看向邓青萍询问。

“醒来就出去了,一直没回家,不是傍晚才下班吗?”

邓青萍是不明白自家儿子怎么突然从部队跑回家找儿媳了。

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这是搞什么。

“我先走了。”

厉擎烈眉宇微沉,他抬手摸了摸小香香的脑袋,转身

大步往外走了。

“爸爸,爸爸……”

小香香在身后喊了好几声。

厉擎烈都没听到。

吉普车开出了家属大院,朝城里开去。

车子在阮紫茉服装工作室门口停了下来。

厉擎烈大步朝工作室走了进去,他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小桃是认识厉擎烈,她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你是来找老板吗,我们老板今天没来店里。”

“她没来?”

厉擎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小桃点了点头,“没来。”

厉擎烈转身离开,那张俊美的脸上全是躁意,夹着凛冽的风离开。

“长得那么帅,怎么就这样唬人呢,也只有老板不怕他了。”

小桃往外探了探,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

月色正浓。

“啪嗒”一声。

一个人从高高的围墙跳了下去。

穿过茂密的绿化带,绕了一个弯,男人来到了一扇小窗前,朝里面扔了一颗小石子。

“我靠,我不就赏月吗,怎么还下起了石头。”

里面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

“哎呦,声音还挺洪亮的,看来还没死啊。”

月光洒下,顾云庭那张比女子还漂亮的脸出现在了小窗前。

“我去,我还以为我看到鬼了,这才多久,你就成这副鬼样子了。”

顾云庭本来调笑着,可见到为香雪形容枯槁的样子,被吓了一大跳。

不得不说魏家人也是狠心了,当真下得去手。

这惩罚一点都不含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魏香雪小脸苍白,头发乱糟糟,倒是没有像平时那样怼顾云庭,只是有气无力地说。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