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和柯雅兰处出了感情?
阮紫茉想到上次街头相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从她出现后,他的眼睛就看不到其他人了,要说她看不出他的感情,那也太假了。
阮紫茉看了一眼在客厅陪孩子们玩耍的男人,转身走进了卧室,有本事今晚他别回房。
本来有些气闷的,可看到玻璃瓶里那几枝桃花,阮紫茉的心情好转了。
知道她喜欢花之后,他几乎每次回来,都给她带上花束,插在房间的玻璃瓶里。
晚上,洗完澡后,厉擎烈站在屋檐下抽烟。
屋内已经静悄悄了,几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他一连抽了三根烟,才转身走回屋。
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拧开。
屋内一片漆黑。
厉擎烈担心操心床上的人,没打算开灯。
刚走一步,在黑暗中,就被人按在了墙上。
厉擎烈下意识护在那人的后面,免得她摔倒,掌心下是一片柔软。
“怎么还没睡?”
厉擎烈有些无奈地问。
“老实交代,你今天为什么一直在躲我?你很奇怪耶。”
阮紫茉伸手戳了戳厉擎烈的胸膛。
“没有,别多想,去睡觉吧。”
厉擎烈大手轻轻拍了拍阮紫茉的后腰,声音低沉温柔。
阮紫茉有些不爽这个敷衍答案,她圈住了厉擎烈的脖子,踮起脚,一口咬在了厉擎烈的下巴上。
厉擎烈“嘶”了一声,他低低笑了出声。
那磁性的笑声,在这个黑夜中分外的撩人。
“别咬了,明天我又要被部队里的人笑话了,等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家有只爱咬人的母老虎了。”
他的大手搭在阮紫茉身后,声音缱绻。
“你才是母老虎。”
阮紫茉松开了嘴,伸手来到厉擎烈的腰间,用力拧了一下,结果她的手都拧累了,这个人也不喊一下疼,自觉无趣的她松开了手。
“好,我是。”
厉擎烈弯下了腰,展开双臂搂住了阮紫茉,下巴搁在她肩上。
话语里带着无奈和宠溺。
阮紫茉的心酥了一下,回抱了他。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猜不出的想法。”
她转过头,和他面对面。
厉擎烈嘴角勾了一下,在阮紫茉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大手掐着她不盈一握的柳腰上,这柔软的腰肢在床上能要了她的命。
大手又忍不住掐了两下。
“你笑什么。”
阮紫茉有些痒,羞恼地拿手甩开他的大手,她在和他说正事呢,动手动脚的,老不正经。
厉擎烈额头抵在了阮紫茉的额头上,“我在高新,我媳妇终于在乎我了。”
“谁在乎你了,不要脸。”
阮紫茉瞪了厉擎烈一眼,羞赧起来,一把推开了厉擎烈。
她转身要离开,被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我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是你终于在乎我的想法了,你想什么呢。”
这家伙绝对是在逗她。
阮紫茉一把甩开了厉擎烈的手,回去睡觉,不再理会他,他爱咋想就咋想,难道他一个硬汉还能想出抑郁了不成。
她躺在床上睡觉了。
厉擎烈先是坐在床沿,见她没有生气,他才躺下。
或许是她太困,没多久,身旁就响起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厉擎烈大手握住了阮紫茉的手,侧头看了她好一会,才重新转回头,和她十指相扣,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沈家那边似乎都不喜欢我呢。”
那双漆黑的眼眸闪过了一抹幽光。
——
林南燕买了一辆摩托车之后,成为整个大院羡慕的对象。
阮紫茉也因此被不少人骚扰,每个人都怀着不纯的目的想要进她的店,她拒绝了不少人,可还是有很多人不死心。
杨春露再次拿着咸菜梆子来找阮紫茉,嚷着要进她的店帮忙,一直纠缠。
阮紫茉怎么拒绝都没用,她还要赶着去找合作的布料厂,没时间和她耗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造谣我最起劲了,把南燕当丫头,还说我赚的钱是脏钱。”
阮紫茉当即沉下了脸,语气不太好地说。
“这,这是误会,都怪吴丽丽误导我,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杨春露心虚了,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我是绝对不会招一个那样造谣过我的人,我又不是傻,出钱给人骂。”
阮紫茉不给杨春露好脸色。
杨春露还想说什么,被阮紫茉一把推出了门。
杨春露气得不行,她不是气阮紫茉,而是气吴丽丽,低骂出声,“吴丽丽那个贱胚子,自己嘴臭就算了,还拉上老娘,害得老娘得罪人,丢了那么好的机会,不然下一家买摩托车的就是我家了。”
她把不能进阮紫茉店工作的原因,怪到了吴丽丽头上。
越想越气,跺了一下脚,愤愤离开了。
阮紫茉收拾一下出门了。
服装工作室还没找到固定合作的布料厂。
她今天出门多找几家布料厂看看情况。
看了两家布料厂都不满意。
走了很长一段路,她从一条小道拐出,来到大公路,阮紫茉累得不行,刚好看到公路边,一棵大树下有一张木长椅。
她走过去,坐了下来,伸手抓过椅子上的报纸。
休息的时候,思绪飘远了。
听说贾英杰出院那天发生了车祸,伤得还不轻,双腿都骨折了,还差点伤到了命根子,这刚出院又重新回到了医院。
报纸上都报道是意外了。
但阮紫茉觉得不是意外,想到沈子骞说‘伤害你的人,我不会放过’时的那股狠戾,这该不会真是他做的吧。
阮紫茉有些担忧起来,沈子骞身在那个位置,被人抓住了把柄,这可不是小事,极有可能被人拉下马,毁掉他大好的仕途。
前面的黄泥路,空荡荡的,风吹过来,带起一片尘土。
阮紫茉扔掉了手中的报纸,几滴汗水从额角滑下,她抬头看向天空,今天的太阳太晒了,这还没到夏天呢。
要合作的布料厂没找到,却把自己累得到半死。
“报纸是我的。”
突然一道粗噶的男性声音响起,把阮紫茉吓了一跳。
“抱歉。”
阮紫茉一愣,急忙起身,将扔掉的报纸重新捡回来。
一转身看到那个男人,阮紫茉被吓了一大跳。
男人戴着一副眼镜,长相斯文,上身穿着一件衬衫,和一条工装裤,但头发乱糟糟,脸上不知沾上了什么,黑漆漆的,他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沾上了一些泥,脚上的鞋子全是没干的泥。
最重要的是他衬衫和裤子都有大块血迹,就连他满是污垢的手也带血。
阮紫茉看得心惊肉跳,她该不会遇到了什么变态杀人魔了吧。
这里荒郊野外的,路上几乎没有人,她想求救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