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象大队的嫡系手下明显就没有那么多讲究,虽然心里也是害怕犹豫,可是还是分的清事情的先后危平,几名队员分散开跑向各自住处,寻找几位族长大人。
铁蛮的住处正是位于此,距离最为接近,几步便到,二狗子下意识选择的就是先来通报族长大人。
而当敲门之声兀的响起,正在与美人调情,大手到处揩油摸抚,准备将其衣服扒干净随后发泄兽欲的铁蛮被人打扰了兴致,象征性的大嗓门随即破口大骂。
“妈的,找死啊,怎么晚敲什么门,娘的,天塌下来还是怎么的……滚进来!”
一道粗矿暴躁的声音响起,先是一通大骂,随后才让其滚进来,这也就是巨象大队了,算是另外一种特权。
外面的队员连忙称是,随后自己推门进来,刚刚无比桀骜的气势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卑躬屈膝。
随着两人高的大门向内折开,里面是异常灯火通明的大殿,一张古朴荒蛮大床足以容纳十余人,柔软珍贵兽皮在巨象部落难得一见,却在地面铺上好几层,里面有着几个裹着无比稀少衣物的年轻女子,长相虽不是绝美,可是也各有姿色,露出许多白花花的嫩肉来,正双手捂胸靠坐着赤裸高大,浑身是膘的络腮胡大汉,真可谓鲜花插在牛粪上,此时室内温暖无比,有着异常明显的暧昧之气。
铁蛮那如同狗熊一般的臃肿身躯,是又高又大又黑,大半张膘脸上都是奇特符号,嘴边两颗獠牙异常显眼,在身旁几个女人衬托之下,简直就是美女配野兽的视觉冲击。
美人在前,看见这一幕谁能不心动,这名族人在其短暂的愣神后,在铁蛮不满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反应过来,简直恐惧到极点,汗水哇哇直下。
“族长大人,不好了,刚刚奴隶军有人来报,说发现有人敌袭,规模似乎不小,队长已经带人前往支援了,属下前来通报,刚刚失态之罪,还请族长原谅……”
那人刷的一声连忙跪下,非常响亮,脑袋低垂,语气恳切,一副比犯了天条还要严重的诚惶诚恐。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若不主动认错,那这次几乎很难活命,没人能比他们这些嫡系更能了解族长的性格了,小气又残忍,他刚刚无疑犯了一个禁忌。
“哼!那还愣在哪里干什么,取我披挂兵器来,你这蠢才……”铁蛮脸色一变,凶狠的一双小眼更是圆瞪,狠狠骂道。
铁蛮人虽胖大,可力量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用借任何力,便直接径直站起身来,一身赘肉如水波般荡漾,挺着大肚子如同八月孕妇般,可惜气量反而是无比狭小。
接过手下抱着的兽皮骨甲,颇有些费力的套将进去,再接过一把兽骨巨锤,整个人凶神恶煞的,倒也透露着几分大将军的味道。
虽然战事紧急,可是这厮却还是对着几个美人调笑过一番,扬言待他生撕敌人后再来温存,才肆意大笑着离去,足以可见此人的荒唐暴虐以及那股对于实力的无比自信。
前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也倒下许多尸体,血流一片,有巨象部落的,也有部分古族战士。
战争总是无情的,也不会刻意偏向谁,无论实力多么出众,都有着被蚂蚁蚕食的可能,毕竟是猛虎架不过群狼。
相比一脸懵逼只能被动应战的奴隶军,古族族人战意简直超然,因为他们有着明确的决心与意志,亦明白为何而战,也清楚此战拥有着何等重要的意义。
厮杀声不断响起,咆哮,怒吼,最后化为沉默哀嚎,灵力攻击泛着各种或华丽或古朴,或大气势或静无声,在黑夜都是无比显眼,毫不留情的收割着敢于反抗的敌人。
奴隶军誓死抵抗,本毫无战斗意义与必要的他们,不知为何总是异常活跃勇猛的抵抗,那死战的气势,看得古族众人诧异不已,他们不解,也不明白。
奴隶军也不明白,他们只知道必须这样去做,否则他们,连同他们的家人会迎来无比惨烈的惩罚,而知道这样做根本就是为虎作伥,以卵击石白白赴死的人,大多早已死去,留下的少数人,要么已经麻木接受,要么就是心中早已被戴上镣铐。
玄末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有着上面的刻意打压,却依然身怀锻骨镜实力,放在巨象族哪怕古族都算上绝对的精锐,更何况是奴隶军。
只是,他脸上沉静如水,那颗早已死寂的心仿佛再也没有温度,不知何时停止了跳跃,或许是多年的奴役鞭打,又或者是当族长父亲死去,母亲被凌辱自尽之时……他似乎已经被驯养成一条随时准备可以为主人露出獠牙,撕咬敌人的凶犬。
站于房顶的他能清楚的看到原本是属自己族人的战士连片倒下,他本该保全其性命,避其锋芒,图步徐之,可是他却还是麻木的低吼着“上,给我上!”
这明显的首领一类人物,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两道身影各自劈倒敌人,随后空翻跃上屋顶,与其对峙而站,手中兵器灵力荡漾着,泛着凌厉的气势,却有着明显的差异区别,放眼望去,正是古镇古正兄弟。
看着对面年龄似乎也不是很大,约莫二十来
岁的样子,颇为清秀的脸上有些苍白,身形消瘦,神情憔悴,这状态本不应该出现在锻骨镜强者身上,此时确是那么瞩目。
两兄弟对视一眼,一人手持铁角大盘刀,一人手拿黑澜锻魂鞭。
“可敢和我们兄弟较量一二?”古镇率先喝道。
“你乃锻骨镜,我们兄弟都是锻体之境,并不算以多欺少。”古正不愿意占便宜,他说道。
玄末并没有说话,双眼没有任何神彩,只是盯着他们,淡定如一潭死水泛不起任何波澜。
“岂有此理,问话不答,莫非是哑巴不成,简直没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古镇性格率直灵动,他显然对于这种近乎蔑视的态度极为不满,他手掌斜划而去,森然骨鞭如同活物一般蜿蜒爆射,鞭声划拉咔咔作响,渗人的同时威力更是强大。
玄末却还是那般屹立原地,似乎就如没看到有人对他发动进攻似的,就连目光也没有丝毫变化,相比活人,更似一个木头做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