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是叶伯恩所没预料到的,他警惕地退后两步,为保安全和沈浪拉开距离。
不过看到行李箱里果然有一个注射器,他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畏惧,认为沈浪身中剧毒支撑不住多久。
“哼,你还在死撑?你中的毒会令你全身肌肉麻痹,最后血液也会凝固,所以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叶伯恩横眉怒目,恨不能直接拧断沈浪的脖子。
可是他不敢贸然发起攻击,避免尚未倒下的沈浪还残存着几分余力。
瞥着叶伯恩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沈浪冷笑一声道:“你这么盼着我死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没错,我是巴不得你早点死,但如果你想死的痛快点,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虽然叶伯恩对沈浪深恶痛绝,但他始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重新恢复健康,像以前那样生龙活虎。
沈浪已经猜到他想问什么,干脆自问自答:“你是想问我如何救你儿子吧?”
其实救治叶志强并不难,只是要看沈浪愿不愿意。
“抱歉,恶有恶报,我不会助纣为虐!”
听闻此言,叶伯恩当即勃然大怒,扭曲的面孔丑陋而狰狞。
之所以他要求莉莉安捉活的,就是因为听闻沈浪医术高明,曾经治好白家的老爷子白众泰。
岂知沈浪却一口拒绝,而且此事又因他而起,叶伯恩自然是无法再控制暴怒的情绪。
他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厉声威胁:“沈浪,你最好想清楚,只要你把我儿子治好,我可以考虑放了你,否则……”
叶伯恩的话还没说完,叶华东的声音就从楼梯那边传来。
“大哥你别乱跑,这么晚你快点睡觉吧!”
叶华东追逐着咧嘴傻笑的叶志强,从卧室追到楼梯,又跟着他回到客厅。
沈浪看到叶志强疯颠的跑过来,一看到自己就留着口水挤眉弄眼。
“嘿嘿!你是谁呀?我们去玩骑马打仗好不好?”
神智错乱的儿子连沈浪这个头号仇人都认不出来,叶伯恩目睹之后心里更加难受。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最后的耐心逼问:“沈浪,快点回答我,你到底给不给我儿子治病?”
沈浪扯了扯唇角,面色遗憾的回道:“爱莫能助,我会怜悯街边的流浪狗,但不会同情叶志强,因为他咎由自取!”
叶伯恩没想到他居然把宝贝儿子和流浪狗比较,只觉大脑嗡的一声,眼底腾起汹涌的杀气。
“来人!把沈浪给我捆起来!”
叶伯恩拍了拍手,对早已守在别墅里的打手们发号施令。
转眼间,数十名打手把沈浪团团包围,手里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地准备动手。
沈浪环顾着面前这些虾兵蟹将,想来都是些酒囊饭袋,没一个能和他过三招。
“叶老头,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脑袋糊涂?就凭你手下的这些人,你认为可以制服我吗?”
见手下谁也没有主动出击,叶伯恩清楚他们的顾虑,拔高音量鼓舞道:“你们不用怕,沈浪已经中了毒,只要你们把他绑住,很快毒素就会发作的!”
众人听到这话,似乎多了几分胆量,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沈浪,但还是没有人敢做出头鸟。
叶华东同样痛恨沈浪,看他们都流露出胆怯,一脚踢开其中一名打手,从他手里夺过砍刀。
“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既然你们不敢上,那就让老子来打头阵!”叶华东凶神恶煞的叫嚣着,在士气上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
面对不知死活的叶华东,沈浪还真是不太愿意对他下狠手。
毕竟沈浪是有良知的人,就算他答应四大家族与叶家对抗,但也没想过要将他们一家子赶尽杀绝。
“叶老头,劝你还是管管你小儿子,年轻人鲁莽冲撞,万一他有个三常两短,你以后岂不是要断子绝孙?”沈浪似笑非笑的提醒。
本来这是一句忠告,传到叶伯恩的耳朵里却变成赤裸裸的诅咒。
“臭小子!你也不过二十来岁,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今晚我就要剥了你这层人皮,再把骨肉剔下来喂狗!”
叶伯恩指着沈浪痛骂,而叶华东已经等不及要出手。
“爸,别和他说这么多了,这里是咱家的地盘,我不信这么多人干不掉一个沈浪!”
愤怒会令人失去理智,更会低估对手的实力。
先前叶华东明明惧怕沈浪,但在此刻却被冲动和狂怒占了上风。
沈浪干笑一声,云淡风轻道:“那好,既然你这么有勇气,我肯定会奉陪到底!”
叶华东不甘示弱,一把推开身边挖鼻孔的叶志强,举起手里的砍刀发出吼声:“你们都听好了,今晚我父亲准备了五百万赏金,只要沈浪断气,大家就有资格瓜分这笔钱,想领赏的都给我上!”
对打手们来说,没有比钱更具有诱惑力的东西。
众人顿时纷纷露出贪婪的表情,在金钱的蛊惑之下,都像不要命似的冲向沈浪。
“上啊!”
“砍死他!”
十多名打手鱼贯而上,挥舞着武器朝着沈浪劈砍过来。
沈浪则是不慌不忙,锐利的黑眸凛然如冬,冷冷回了一句:“既然你们要自取灭亡,那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他将凝聚许久的内劲全部释放出来,瞬间周身被强大的能量场所包围,干练的短发也因静电离子根根炸起。
至于他脚踝上的铁链,在身体腾空的时刻如同炸裂的石块破碎迸溅。
每个铁块都带动着不可估量的内力,飞射到打手的身上直接钻进皮肉之中。
一声声惨叫响起,打手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沈浪的内劲震的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来。
“还有谁?”沈浪顾盼着倒在地上的十多名打手诘问。
这时有两三个运气好没被击中的打手重新爬起来,为了瓜分赏金豁出命再次冲向沈浪。
只是实力天差地别,打手本想用砍刀攻击沈浪,但连刀柄都把持不住,四脚朝天栽倒在地。
叶伯恩完全看傻了,如同一座雕塑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