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简白感觉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一下贴到了脸上,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把电话那边的苏枚惊到了。
“啊……没事,我……先挂了。”简白慌忙地把手机挂断,定睛看向始作俑者。
原来他刚刚在厨房一顿忙活是在煮鸡蛋,现在正用剥了皮的鸡蛋给她敷脸,帮她消肿。
“怕她知道我在这儿?”厉霆琛声音沉沉的,像重低音撞在心头,手轻轻地将鸡蛋在她的脸上滚动着。
“是,怕她那大嘴巴,她要是知道了,全世界就都知道了。”
她侧着脸,闭着眼,感受着那温热光滑的触感。
除了刚接触时的有点烫之外,温热的鸡蛋这么慢慢地在脸上滚动,真的挺舒服的。
“你这手法不错,以前经常帮人弄?”简白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以前经常自己弄,让我亲手服侍的你还是第一个。”他的声音很近,近到一呼一吸都吹在她耳廓的绒毛上,有些痒。
但很舒服。
舒服得她不忍心打破这种干净的暧昧。
有些东西越是靠近就越不想离开,这一刻简白真想就这么停留下来,永远停留下来。
温暖的鸡蛋被拿走了,换上了一个温柔清凉的吻落在脸上。
“这样是不是就不疼了!”厉霆琛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回绕着。
她睁开眼,侧头看向身边的人,眼神复杂。
“怎么这么看着我?”厉霆琛被她的眼神看得不舒服。
她没说话,抬起右手,用食指在他的眉毛上慢慢滑过,描摹着他的眉眼,指尖又顺着眼角滑到了他的唇边……
她慢慢扬起下巴,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地在他的唇角印上了一个吻。
这一吻很轻,就像羽毛刷过厉霆琛的唇边,但他却感觉自己被这轻轻一吻呼地点着了。
心中一股压抑不住的情绪喷薄欲出。
“你在玩火,我不想再弄伤你。”想到早上她蜷缩在车厢里的样子,厉霆琛压抑着。
简白却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蹭着他的脸,像只粘人的猫咪一样。
厉霆琛一把拉开简白,“别闹!你……”
可他看到她的眼睛时,却发现她的眼神并不是想象中的迷离,反倒十分清醒,黑漆漆的仿佛所有的光都照不进去。
“你真的在乎我吗?”她幽幽地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把他所有的反应都看进眼里。
白雪这个名字,在她的心头压得越来越重,厉霆琛对她越好,那个素未谋面的人名就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在不在乎还用嘴说吗?你这几次有事,我哪次没出现,没帮你?”他轻抚着她的发丝。
低头想吻她的唇角,却被简白偏了下头躲开了。
“你什么意思?”他弄不清她在想什么了,刚刚是她在主动,现在又拒绝他。“逗我玩吗?”
他的神情明显不悦起来,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么逗他。
“还是被宋翔那个家伙亲过我亲就不行了?”厉霆琛的声音冷了下来。
在网上见到她的店被砸,他本来担心简白的安全,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她在和宋翔接吻,虽然从动作和表情上都看出她是被强迫的,但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当时要不是简白及时拉住他,他真的可能一冲动把宋翔打成重伤。
现在见简白忽然拒绝他,那种不快又浮上心头。
简白两只手勾上他的脖子,鼻尖轻轻地在他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呼吸时轻时重,“你想要吗?”
下一秒,她就被厉霆琛一下压进了沙发里。
炙热的呼吸吹在她颈边,“小妖精,和谁学的勾引人?我想吃了你!”
说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攻城略地不带半分怜惜。
简白极力地迎合着他,生涩的挑逗,让他更加疯狂。
最后两人都颤抖着抱在一起,如河床上两条即将干死的鱼。
“丫头,想要什么?”仿佛例行公事一般,厉霆琛每次在她身上得到满足后都会问上这么一句。
他健硕的身体把她牢牢地压入沙发里,好像镶嵌在里面一样。
简白不舒服地想挪动一下,结果却被压得更紧。
“不想再来一次就别乱动。”厉霆琛声音沙哑得厉害。
简白知道他的实力,也感觉到了他的冲动,老实地停了下来真的没再动。
两人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你当我是什么?”终于简白先打破了沉默。
身上的厉霆琛身体震了一下,他好像一直在等她问出这个问题。
“床伴!”他说得不容易。
“对她公平吗?”简白用的是她,而不是她的名字,她感觉她的名字烫嘴。
理论上来说,厉霆琛的白月光回来了,他就应该斩断与她的关系,而且小别胜新婚,他必然和白雪已经干柴烈火地上过床了。
如果那样,他刚刚就不应该出现在她的店里。
而他却偏偏出现了,还那么细心地用鸡蛋帮她处理脸上的红肿,这让她在对他的绝望中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刚刚主动撩拨他,就是想试试他和白雪有没有在一起,他还会不会和她做。
试验的结果是,他对她依旧很有兴趣,而且兴趣浓厚到让她无法招架,这明显有种欲求不满的意味。
最重要的是刚才宋翔吻她的那个瞬间,她彻底地明白了自己的内心。
虽然荒唐,但却是事实,她喜欢上厉霆琛,这个相识都不足一个月的男人。
机会再渺茫,她也想试一次。
终于在这种极其暧昧的时候,问出了她一直压在心底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厉霆琛沉默了半晌,脸半埋在她的颈窝,终于开口,“白雪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有过激的床事,我是正常男人,需要一个女人做床伴。
你……很合适。”
一瞬间,简白感觉眼前好像有一幢美幻的大楼轰然倒塌。
她曾经想过他会给出各种各样的解释,唯独没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白月光满足不了他,所以他来找她当发泄欲望的工具,也就是美其名曰的床伴。
“我,合适?”简白说得艰难。
“是,你是迄今为止我感觉最好的床伴。除了感情,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厉霆琛看到了她眼底的泪光,不知不觉眉心拧得很紧。
所以他一直在问她要什么。
简白眼睛弯下来,笑了。
她没说话,用行动代替了所有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