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琛,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像小白兔一样的女人,听话乖巧,没有心机,让你们特别有保护欲。
我曾经也想做那样的人,可是我没有资格,我不像她们有人可以依靠,有人为她们撑腰,什么都有人为她们做,什么都不用操心。
她们是温室里的花,有人精心呵护,我只是一棵长在野地里的野草,不靠自己谋划一切,就只能任人宰割。
不自己去争取,想要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得到。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我,是狐狸也好,豺狼也罢,我就是在算计人心,利用身边所有可以利用的人。
苏枚也好,林小雅也罢,都在我利用的范围之中。”
她顿了顿,“我留下颜玉也是有目的的,我要学她切割钻石的手法。她起初不肯留下,我利用了她对你的感情,激她。
她是明着猖狂,我是暗里算计,我比她更可恶。”
简白此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笑得疯狂。
既然要卸掉伪装就卸得彻底,她把所有的不堪心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我的心里就是这么龌龊,和你喜欢的白雪天差地别吧!
她温柔善良是天使,我恶毒算计……是巫婆!
就是我也选那样的女孩儿,你现在就很讨厌我吧!”
她盯着厉霆琛的脸,想从他脸上看到哪怕是厌恶的神情也好,可她失望了,他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她。
眼神中无悲无喜,平淡如水。
他对她连生气、厌恶的情绪都没有了!自己是被彻底的无视了。
简白转过头背对着他,眼泪在转头的瞬间夺眶而出,她庆幸没被他看见她的眼泪。
她不想临走还被他看不起。
输也要挺起胸膛,离开也不能折了脊梁。
“放心,我不会缠着你不放,明天我就把辞职信交到人事部。
我们……”
她嗓子哽咽了一下,“我和你不会再见。”
她说完站起身,水珠从她的身体上滑落,第一次她这么坦然地不着寸缕地站在厉霆琛面前。
就在她迈开腿要从水池里出去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地让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他心脏的跳动像擂鼓一样撞着她脊背。
“说出来,舒服了?”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震荡。
简白想回头看身后男人的脸,可泪水早就浸满了她的眼,手被男人牢牢地箍着,她用力地眨眼想把泪水挤出去。
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一个劲地往外涌,男人的脸在她眼中就是一片模糊。
只是在眼泪流出眼眶的瞬间好像看见了他眼底的一抹心疼。
心疼?
为她吗?
不可能!
哪有人会喜欢一个每天都在算计人心的坏人,而且还一次次地利用他,欺骗他。
一定是眼花了。
直到男人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把她的泪吸吮到嘴里。
“小狐狸的眼泪也是咸的!”他的声音出奇的好听。
简白以前一直没发现,此时听起来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尖上,一个字颤一下。
男人的胸膛炙热,只贴了这一会儿,她就感觉后背滚烫。
额角上不知道是热出的汗,还是水汽的凝结,水滴顺着脸颊在向下滑,汇到下巴,滴进水里。
漾出一圈圈的涟漪。
“你……这是做什么?要报复我吗?”简白现在的脑子处在宕机的状态,想不明白厉霆琛现在抱着她是要做什么。
男人轻咬着她的耳廓,吮吸着她的耳垂,“我是心疼你,我说过好几次,让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可你的戒备心太重,看着你每天忙于各种事情,还要绞尽脑汁地在我面前演戏,我都替你觉得累。
这样多好,把什么都说出来,是不是轻松了?”
简白感觉自己的脑子更乱了,她勉力地侧回身,扬着头看他,“你不讨厌这样的我?不想把我赶走,再也不见?”
“谁说男人都喜欢小白兔,我就偏偏喜欢小狐狸,尤其是怀里抱着的这只小狐狸精。
你真的以为是你利用了我?如果我不想,又怎么会被你利用。”
看着简白少有的流露出这种懵懂的样子,厉霆琛的心都化了,他低下头,把她果冻一样泛着水光的唇含在嘴里,轻轻地咬着。
随着吻的加深,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手也越来越不老实。
他探索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感觉着她在他的引导下轻轻颤抖的身体,欲火开始熊熊燃烧。
“等等!”简白没有被他带偏,身体越来越热,可她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她压住他要更过分的手。
男人已经刹不住车,把她翻身托起,让她的腿盘在腰间,把她顶在墙上……
“有什么话,做完再说!”
他一口咬在她的侧颈……
上下同时的疼痛,极度地刺激着简白的神经。
她感觉自己像是狼牙下叼着的兔子,尖利的狼牙就刺在她的动脉上,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咬破她的动脉,吸干她的血。
“轻点,疼!”她一语双关。
男人的牙齿却咬得更深,再深。
厉霆琛知道简白依旧没有说出心中全部的事,她还有事瞒着他。
简白就像一只重重裹着的茧,她防范的心理太重。要想把她看透,他要有耐心把她一层一层剥开。
现在只是剥开了最外面的一层,风景就已经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她再里面一层的风景。
他越与简白接触就越是觉得她像团迷雾,只有在与她负距离接触时,才感觉抓住了最真实的她。
“你……你刚刚是故意的?”颠簸中,简白断断续续地问着。
她等不到做完,她知道他可以让她一夜都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