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钟明苍白青紫的手腕微微用力，喉管破裂的声音响起。
本来还在挣扎的吴神父，登时没了声息。
坐在地上的吸血鬼也清晰的听见了这个声音，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虽然有些遗憾，没有和吴神父聊多久。
但是吸血鬼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朝着钟明的方向看去，还算镇静的说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钟明没有回答，嘴里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笑声。
吸血鬼也不生气，现在是钟明占据优势，他不会和钟明置气，因为没那个底气。
好半晌，钟明才停止了笑声。
他注视着吸血鬼那双黑洞洞的眼睛，嘶哑道：“我想用你做个试验，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吸血鬼本能的不想被钟明当成什么小白鼠，于是他如此说道。
“当然没有。”钟明咧了咧嘴，露出两颗惨白的獠牙。
“那我能问一问，是什么试验吗？”吸血鬼沉默了会，开口问道。
钟明僵硬的弯下腰，坐在长椅上，自顾自说道：“你们西方的僵尸……啊不对，你们西方叫的是吸血鬼，吸血鬼灵智很高，寿命也很长，看上去似乎很完美，但这不是没代价的，身躯过于孱弱，这就是吸血鬼无法避免的代价。”
钟明那双晦涩的眸子闪过一丝猩红。
“同样的，我们东方的僵尸，身体是足够坚硬了，就算是热武器也打不穿，寿命也近乎无穷，但同样也有很大的代价，身体过于僵硬，在飞僵之前，只能靠着宛如野兽的本能行动。”
钟明语气很平静。
“我很好奇，如果你吸了一个道士的鲜血，能不能发生一些未知的变化？”
听到鲜血这个词语，吸血鬼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他身上的伤势很严重，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求鲜血。
但他死死的压抑住自己嗜血的本能，声音虚弱道：“我猜很难发生变化，无论怎样，都只是鲜血而已，最多就是鲜血优质一些，但也优质的有限。”
“嗬……”钟明轻笑一声，讥嘲的看着吸血鬼：“你以为东方的道士和西方的驱魔人一样？”
“最显著的差距便是，一个依靠外物，而一个自身就有足够超凡的力量，你说他们的鲜血到底有没有区别？”
钟明自从被茅山逐出去之后，他查阅了各国关于僵尸的记载，很清楚西方传教士驱邪仪式。
靠着蜡烛、食盐、圣水这样的外物才可以驱魔，而且即便是这样，危险性也是相当的大。
东方的道士虽然也要借助桃木剑、黄符、黑狗血之类的东西，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自己本身便有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
例如顾白的掌心雷，只要顾白愿意，随时都能操控雷电，这些雷电不止是能对邪物造成伤害，对普通人也一样可以。
只是如果对普通人出手的话，会损阴德，所以极少有道士这样做。
听到这话，吸血鬼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吸道士的血？”
“我吸了没用，或许是体质的问题，顶多是能让我的尸气变得更加浑厚，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加持很有限。”
钟明倒是很有耐心，不厌其烦给吸血鬼解释。
他现在已经是毛僵了，想要步入飞僵，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或者是一场能够逆天改命的机遇。
前者需要时间，后者需要气运。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吸血鬼问道。
“现在就可以，稍等一下。”
钟明起身，来到圣堂外，将一个穿着短衫，身材精装，面色有些阴冷的道士提起，然后转身回到圣堂。
“这个道士叫屠龙，是茅山出来的道士，虽然算不上嫡系，但勉强称得上是正统，在茅山学过不少的法术，其境界也是卡在人师九重很多年了。”
吸血鬼虽然看不见，但他能靠着本能，感受到眼前道士的优质。
其血液似乎透着一股可怕的吸引力，是吸血鬼从未感受过的美味。
“你们这边的道士血液都这么美味吗？”
吸血鬼缓慢的伸出手，将屠龙抓到身边，一双獠牙毫不犹豫的咬穿屠龙的脖颈。
“几大山门出来的道士，大多血液都这么美味。”
钟明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在等待吸血鬼发生变化，至于变化之后的吸血鬼，会不会脱离他的掌控？
这一点钟明从未想过，他根本不惧，吸一个屠龙就能脱离掌控了？
那钟明这几十年的积累岂不是都是白积累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
钟明问道。
“很热，浑身头穿着一股燥热的气血，那鲜血里蕴含的因子，居然开始让我的眼睛缓慢修复了，我已经能看清楚一些东西了，虽然还有些模糊。”
吸血鬼有些惊喜地说道。
钟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很快吸血鬼又小心问道：“这个道士实力很强，我能把他转化成我的眷属吗？这样的话，我们的实力也会大增。”
钟明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屠龙，这道士实力很强？
要是给吸血鬼看一看任家镇真正的大BOSS林凤娇，吸血鬼才知道什么叫做世界的参差。
“像是这种级别的道士，在茅山都无法录入道碟。”钟明语气不屑。
他没有被逐出茅山之前，也是极有可能录入道碟的，虽然他修道天赋稍差，但他在茅山一脉诸如控尸等某些特殊法门修炼上天资很好，而且所拜的师父权利在茅山也不小。
“道碟是什么？”吸血鬼愣了愣，不能理解道碟代表着什么。
钟明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在西方，宗教领袖里最大的就是教皇吧？”
“没错。”
“录入了道碟，大概就代表着从此以后，你就是教皇的嫡系手下，只需要听命于教皇，而且地位很高。”
闻言，吸血鬼这才理解，但他依然不是很能理解钟明嘴里的不屑。
在吸血鬼看来，这屠龙在西方就算做不了教皇的直系手下，那至少也是一方主教的地位，大抵等同于他没变成吸血鬼之前的地位。
这一次，吸血鬼没有在询问钟明了，他能感受到钟明语气已经透着不耐了。
ps：回家晚了，八点半之前还会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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