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晚同学,你都不会累的吗?我看你今天训练完了跟没事人似的,跑的还飞快。”晚上陈可爱又找到了单独一人吃饭的苏意晚,忍不住疑惑的打量苏意晚。
苏意晚看着也是娇滴滴的,虽然个子高一些,但是身材纤细面条,长得也漂亮,看着就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但是军训上所有的训练她都应对自如,熟悉到好像已经做过千百遍似的,实在是让陈可爱无法理解。
总不能苏意晚出生就是军区大院吧?从小被训大的?
“还好,这点训练量,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是原主的身体的话,确实是差了一点,但是她已经调理了一整年的时间,加上每天都会有固定的运动,现在这个身体的体质已经非常的好了。
这点运动量,顶多就是开胃菜罢了,根本不算得什么。
“啊,好羡慕你啊,我虽然有跟陶云汐一起做放松按摩,但是还是觉得浑身酸痛的厉害,尤其是躺下的时候,我都觉得身体不是我的了。今晚不知道还会不会突击检查,突然要集合跑步,我真的感觉自己爬不起来了。”陈可爱满脸的羡慕。
苏意晚思考了片刻,以傅君爵的性子,今晚估计是不会再突袭了。
毕竟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这样天天造的,总要给孩子一点喘息的时间和机会。
不过她也没有提醒。
吃过饭了以后,陈可爱回宿舍去了,苏意晚也回去休息了。
晚上果真没有突击训练,大家都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上六点被哨声叫起来拉练。
上午是二十圈的跑圈,加上正步方队,以及一些基础的训练。
大家都完成的比较好,没出太大的错。
经过了两天的适应,大家现在已经基本上跟上了教官的训练节奏了。
结果第四天的时候,训练量突然又增加了,而且改成了障碍越野训练。
又是攀岩又是吊索的,搞得一个个同学苦不堪言,又不敢说。
一天下来一个个的都累得要死,晚上还要提心吊胆,生怕突然又来个突袭,半夜叫他们起来上厕所。
毕竟第三天晚上就试过了。
凌晨两点半,被叫起来集合,而教官看着他们,只是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同学们,白天辛苦了,现在凌晨两点,该起来上次厕所了。
这话差点没给他们气死,最后一个个没精打采的回了宿舍倒头就睡。
不过很快大家就掌握了教官突袭的规律了,隔一天来一次,给一天的时间休息和缓冲。
结果就在他们以为这个就是规律的时候,他们又突然改了。
于是一群被大半夜叫起来,怨气比鬼还重的大学生们,黑着脸在操场开始跑步。
今晚大家睡得沉了一些,好几个人都迟到了,迟到的下场,自然就是所有人跟着受罚了。
大家跑完了五圈,一个个连澡都懒得洗了,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第二天还是六点被叫起来。
大家蔫了吧唧的,比第一天开始训练的时候状态还不如。
“教官,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第七天啊,你们一直这样训,我们很可能熬不到二十天啊。”
“是啊,教官,行行好吧,我们都还是孩子啊,放过我们吧。”
“我真的觉得自己不行了,我现在浑身哪儿都疼,觉得身体都不是我的了。”
“教官,当个人吧,少点训练吧,学学其他学校的,咱们拉拉歌不行吗?”
刚刚到了操场集合上,一个个的男生就开始苦苦的哀求了起来,女生也都纷纷的拿出杀手锏开始撒娇。
几个教官面面相觑,看向了傅君爵。
傅君爵此刻就站在苏意晚的面前,面无表情,似乎听不到周围的嘈杂声似的。
所有人都在叫,只有物理系这一班的人是没有叫的。
他们现在越来越进入状态了。
因为每天都会有固定的时间进行肌肉放松的按摩,他们几乎感觉不到累,而运动暴汗带来的快乐,也逐渐暴露出来。
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他们以前还真的没有试过。
尤其是运动过后洗了澡躺在床上,都是秒睡,睡眠质量好了很多。
现在大家一个个脸色红润的,看着精神状态比刚刚入学的时候好了许多。
连带着几个原本看着挺弱气的男生,气色都红润了许多,而且苍白的脸晒得有些泛红,看起来阳刚了不少。
“今天,我们进行新的一轮训练,训练内容,可能会轻松一点,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可能会很辛苦,大家愿意吗?”傅君爵突然喊了一声。
“愿意!”物理班的人非常的配合,齐声的开口回答。
傅君爵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再次开口:“全体都有,向左转!”
大家整齐的向左转,随后跟着傅君爵的口号前进。
其他班上的人疑惑的看着他们,不明白这一队又要作什么妖。
每天就他们训练最积极,搞得教官都拿他们跟那一群禽兽比。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休息一下能死吗?
学习卷也就算了,学物理的那一群人连军训都要卷?
简直是不给普通人活路了。
“看到了没有?他们的训练量跟你们是一样的,甚至比你们还要强不少,但是他们的精神面貌跟你们,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你们应该感觉到羞愧,都是一样的地点,凭什么人家进步比你们快?是你们不行吗?”教官趁机开始教育自己的学生。
不少人都满脸的沮丧。
别说了,看样子今天又是不能偷懒的一天了。
啊,好讨厌这种没有边界感死卷的班啊!
在其他班哀怨的时候,傅君爵已经带着大家来到了新建成的射击场了。
这边是一个很大的射击场,场地上各种的射击项目都有,有移动的靶子,固定的靶子,有静态射击,动态射击,手枪,步枪,狙击枪,还有弓箭,弩等射击武器。
墙壁上挂着的是一排排的弓,大小的都有,苏意晚一眼就看中了挂在正中间的那一张弓,看起来就与众不同。
不过从弓弦判断,这弓怕是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就拉不开。
“好,现在大家各自去挑选自己喜欢的武器,挑选好了以后过来这边集合,我会教你们一点射击的窍门,之后你们就开始自由练习,记住了,不要逞强,也不要枪口对着别人,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被我发现有人拿着枪乱玩,我会毫不客气的收拾你们。”傅君爵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去找自己的武器去。
苏意晚直接就走向了那一张弓,从墙上将它摘了下来。
那是一把巨大的弓,弓身用的材料极好,现在的价值起码十几万,弓弦的品质也非常不错,应该是上好的马尾做的。
苏意晚越看越满意,顺便拿了个箭袋。
傅君爵看着她这个样子,笑得满脸的宠溺:“小心一点,别伤着自己。”
苏意晚比了个ok的手势,自己找了个位置,弯弓搭箭,直接一箭射了出去。
这弓确实很吃力,但是对于苏意晚来说刚刚好,太轻的弓她用不习惯,这把对于她来说就是非常完美的状态。
一箭发出,正中红心,准头非常的足。
鼓掌声从一旁传来,傅君爵看着她,不吝夸奖:“你的箭术非常的不错,这一箭就算是我来,也未必能比你好多少。”
“这把弓不错,那么值钱的东西随便拿出来放在训练场,不怕被人弄坏吗?”苏意晚摸了摸那一把弓,满脸的喜爱。
“喜欢?那就送你,我的东西,没有人敢乱碰。”傅君爵看苏意晚喜欢,随口说了一句。
这把弓他也很喜欢,是古物,他当初也是费了不少的钱才将它修复好的。
不过这把弓很少有人能够拉得动,除了他,现在也只有苏意晚那么轻松的拉开了。
“送我?”苏意晚眨了眨眼,随后爱不释手的摸着弓身,“是不错的弓,跟着我也不算埋没了,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吧。”
“哎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苏意晚和傅君爵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不太好,赶紧的快步冲了过去。
过去就看到童依依倒在地上,手臂上染了血,而余兰欣手里则是举着枪,满脸的苍白和惊慌。
看到傅君爵和苏意晚过来了,余兰欣连忙的开口想要解释:“不,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的,我就是想要吓唬吓唬她,结果这把枪自己走火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意晚快步的上前,检查了一下童依依的伤口,伤口还好不算很深,就是轻微的擦伤了,但是面积还挺大,毕竟是子弹打伤的,伤口必须要进行处理。
苏意晚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工具,没有办法,只好开口:“送去校医室吧。”
“恩。”傅君爵点头,看向了坐在地上的童依依。
童依依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片刻,都没有动作。
苏意晚被搞得一头雾水,这两人搁这儿干嘛呢?
深情对视吗?
不过看了一眼傅君爵,苏意晚顿时就明白了。
傅君爵这个人洁癖严重的很,根本不愿意跟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童依依大概是希望傅君爵抱她去校医室,所以才一直盯着傅君爵看。
她家男人还真的是个祸害妖孽,现在不仅仅女的喜欢他,男的也对他有意思,防不胜防。
没想到随便出个小意外,女同学都对他有意思。
苏意晚上前直接一把将童依依抱了起来。
童依依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抱紧了苏意晚的脖子:“你,你,你……”
“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苏意晚神色语气都很淡,抱着童依依快步的朝着校医室走去。
傅君爵蹙了蹙眉,有些不高兴。
余兰欣则是满脸的震惊,片刻以后才跟着追了上去,手里的枪都丢在了地上。
这边余兰欣打伤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班上的其他同学也都知道了,不过不确定童依依的伤势如何。
陈可爱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余兰欣跟童依依的关系不错,两个人才到宿舍就打成了一片,陈可爱一开始是怀疑他们两个早就认识的。
不过她也没有去调查这些,毕竟也跟她没有关系。
不知道童依依的伤势如何。
苏意晚抱着童依依很快就抵达了校医室。
校医室只有一个校医,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浑身透着一股禁欲冷淡的味道来。
他简单的检查了一下童依依的伤势,语气很淡:“不严重,擦伤,第一次玩枪?”
“啊?啊,是,是的,我,我第一次拿枪,所以一个不小心……”余兰欣连忙回应。
“以后小心点,毕竟子弹不长眼,这一次打的是膝盖,下一次万一打到什么致命的关节呢?”校医看了苏意晚一眼,提醒一句。
苏意晚心说跟我也没有关系,反正不是我干的,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点头了。
给童依依打了破伤风,又进行了包扎,童依依暂时不能继续去军训了,被留在了校医室休息,苏意晚则是和傅君爵,余兰欣一起离开校医室回去继续训练。
苏意晚看了余兰欣一眼,总觉得这个人演技那么好,到现在都还没有露出马脚,毕业以后不去演戏都太可惜了。
童依依的事情很明显就是余兰欣干的,现在却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好像真的一切都只是意外。
“我留下来照顾依依吧,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粗心大意的话,也不会伤了她,她还要跳舞的,要是以后膝盖上留下了伤疤,或者是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怎么办?”余兰欣抬起手去抹眼泪,委委屈屈的开口。
苏意晚闻言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那你可以放心了,她的伤势没事,最多三天就能够恢复了,没有伤到骨头,所以问题不大。”
余兰欣的脸色变了变,想要辩驳:“苏同学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我害她的不成?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也没仇,而且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