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苏意晚匆匆的到了机场,拉住个人就想要问问有没有看到过苏意迟。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到了一道哭得像杀猪一般的声音。
她愣了愣,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坐在地上,哭得凄惨狼狈的年轻男人,男人脸上都是灰,眼泪一糊,原本清隽帅气的脸,此刻脏兮兮的好像个乞丐似的。
他毫无形象的大哭,周围不少人都在那围观。
还有漂亮的小姐姐上前想要给他安慰,送他洗面奶,却被他残忍的拒绝了。
苏意晚嘴角狠狠的抽了抽,推开挡路的人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哭得凄惨无比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苏意迟,你不是说你要死了吗?」
苏意迟听到熟悉的声音,抽抽噎噎的抬起头看去,看清楚苏意晚的脸的瞬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伸手一把抱住了苏意晚的大腿:「呜呜呜,妹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大哥他好残忍呜呜呜……」
苏意晚额角狠狠的抽动,她伸手将人拽了起来,顶着一众探究的目光,将苏意迟拖离原地,最后拽着人来到了傅君爵停车的地方,将人直接塞进了车里。
坐进车里关上车门以后,苏意晚才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开车!」
司机默默地启动车子,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嘴。
苏意迟哭得太狠了,一下子没收住,这会儿还在那抽抽搭搭的。
苏意晚忍无可忍的丢了一包纸巾过去:「我限你三秒内给我停下,不然的话,我就……」
苏意迟察觉到苏意晚生气了,打了个嗝儿,乖乖地闭嘴,只是红肿的一双眼睛,还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意晚。
才两个多月不见,苏意迟憔悴了许多,跟初见时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有了很大的区别。
此时的他灰头土脸的,像是逃难回来。
苏意晚揉了揉眉心:「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呜,二哥说你有未婚夫……」
苏意迟说话的时候,后知后觉的看向了副驾驶的位置,那个芝兰玉树一般的年轻男人,穿着黑衬衫,衣袖挽到手肘处,明明看似随意的打扮,却依旧彰显出一股高不可攀的高贵气质。
他的话一下子就顿住了,瞪着眼看着傅君爵,许久才痛心疾首的喊道:「妹,他是谁?」
苏意晚再次的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未婚夫。」
「呜呜呜,二哥没有骗我,你真的被外面的野猪拱了,你还是不是个人了?我妹她今年才十八岁啊,你连那么小的小女生都下得去手,你简直是禽兽不如!」苏意迟狠狠的打了个嗝儿,才指着傅君爵控诉了起来。
苏意晚轻轻地叹了口气:「三哥,我已经成年了,而且,我们只是有婚约,没有要马上结婚,你不用那么……」
「那你能甩了他吗?」苏意迟红着眼看着苏意晚。
苏意晚嘴角抽了抽。
傅君爵原本平淡的脸上,此刻也出现了一丝龟裂的表情,有点忍不下去了。
不过没等他开口,苏意晚就先开口了:「不可以。」
「那能不能不要那么着急结婚?在家多待几年?」苏意迟忐忑又带着丝丝的恳求。
想到苏意迟跟原主之间的关系,苏意晚揉着眉心,语气无奈:「大学毕业之前都不会那么早结婚。」
「那,那就好,那个谁,你不准欺负我妹妹啊,虽然我可能打不过你,但是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我咬也要从你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你要是跟萧默一样畜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意迟哭哭啼啼的说着。
苏意晚抓起丢在他身上的纸巾,抽了一把,胡乱的在他的脸上一擦,随后没好气的骂道:「不准哭,我又没死!」
「我,老父亲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隔壁的猪拱了,呜哇……」苏意迟看着苏意晚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突然悲从中来。
他从小养大的女孩,一眨眼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了。
苏意迟一时间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
他记忆中的苏意晚还小小的,爱哭鬼一个,是个小黏包,总爱黏着他后面转。
原来时间根本没有停下来过,一眨眼,他的女孩都已经十八岁了。
苏意迟哭得厉害,苏意晚没有办法,只能够一个手刀过去,让他暂时先睡一觉。
不然的话今天这话没办法谈下去了。
苏意迟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精神也处于紧绷状态。
「还是去那农庄吧,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给他休息的吗?」苏意晚抱歉的看向了坐在前排的傅君爵。
原本好好的二人世界,生生的被苏意迟破坏了。
加上苏意迟说的那些混账话,苏意晚都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傅君爵点头,看了司机一眼,司机心领神会。
回到农庄已经两个小时以后了。
之前做好的菜都已经凉了。
傅君爵去厨房重新做饭,苏意晚帮着司机将昏睡过去的苏意迟送去了房间。
这边的房间很多,来之前应该是收拾过的,干净整洁,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有点香甜的味道。
苏意晚看着房间里的布置,是她喜欢的风格,看来傅君爵对于今天的约会很重视,连这些空置的客房,都按照她喜欢的模样来收拾过了。
她看过苏意迟的情况,确认这个人就是长时间没有休息,加上没有吃东西,身体虚的厉害,除此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两个小时以后,傅君爵的饭做好了,午饭变成了晚饭。
苏意晚叫了苏意迟起来。
苏意迟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过国内的饭菜了,闻着那香味两眼放光,甚至都忘记自家妹妹是被眼前的猪拱了。
拱了苏家大白菜的猪傅君爵不动声色,坐在苏意晚的身侧,优雅的给她夹菜,时不时的看一眼对面的苏意迟。
「这菜味道还不错。妹妹你都不知道我多惨,我去了南非,那边居然打起来了,信号基站被炸了,我想跟家里联系都联系不上,我们在的那个地方还被那些暴徒截断了路线,想出去都出不去,上不了网,打不了电话,我在那被困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逃出来到了市区里,手机收到信号了,结果打开手机就看到二哥在群里说你被外面的猪拱走了。」苏意迟一边吃,一边委屈又无助的跟苏意晚控诉。
苏意晚:「……」
某个拱了人家白菜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