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头痛感还在持续着,不像是感冒引起的。
凌晨0点十五分,我躺在床上左右翻滚,头痛异常,无法入睡。
肖看着我也只能深表同情,爱莫能助。而他的肚子也不舒服,我们更断定是昨晚吃了不干净的鸡肾。
烛儿也证实了我们确实是吃了鸡肾引起的。但是我们感到奇怪,为何耀儿的爷爷奶奶吃了就没事。
“母上可以去冲泡一包感冒冲剂喝,里面有一个成份是镇痛的。”烛儿说到。
肖到楼下帮我泡了一杯感冒剂送到我的手里,我正要拿手去抓住不锈钢的勺子搅动冲剂。却看到不锈钢勺子柄上的反光似乎晃动了一下,我觉得奇怪,便定睛再看,又似乎是冲剂的热气上升导致的反光。
我没有再研究,默默的把冲剂喝光,倒头便睡。
睡了一会,我被肖的翻身搞出动静惊醒,令我惊喜的是头痛感消除了,我看了看时间才睡了不过一个小时。
“头痛消失了,是不是烛儿给我的冲剂里放了巫药哦,喝完竟然马上就睡着了。”我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也许吧。”肖说到。
“你的肚子好了没?”我问到。
“还是隐隐不舒服。”肖说到。
唉,巫族是不会待见肖的,就不能够大方的给他也施点药?
白天于家里是比较安静的,耀儿上学不在家,少了很多噪音。
我还在写着日记,把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我曾经不想再写了,可是事件于去年二月份开始,如发酵般并没有停止下来。
所发生的都是真实的事件,我认为我应该如记录史记般的写下来。
夜里九点半,耀儿洗过澡后如时的上床睡觉,我也抓紧时间洗了澡,今天很快就要结束,算是平静的一天。
洗过澡,也吹干了头发,我便在书房外喊肖去洗澡。我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肖的应答,我便狐疑的走向书房。
只见肖的腰板挺直,坐在沙发上,那种坐姿看上去似乎有点久违了,肯定是哪位大神来临了。
我凑近肖,看了看他额头上的朱砂印,很淡,分辨不出究竟是享儿还是愔。不过享儿是被禁足了,应该不是他。
“愔?”我问到。
“大哥,是我。”愔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招呼,昨日我还埋怨你说很久都没有来看我。”我开心的说到。
其实,只要是他们任何一个来看我,我都会很开心。
“我昨天给你发语音说了今晚过来的。”愔说到,但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哦,我没有收到呢,估计是信号不好了。你看上去怎么病怏怏的?有事?”我问到。
“没事,只是感到很疲倦,南帝城毁得一塌糊涂的,我每天都要耗法力去救一些下属,他们被夹在断檐里。”愔说到。
“你找凌享帮你哦。”我说到。
“他管理着整个地府,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此时我不去打搅他就很不错了。”愔说到。
“那就找小肖凌,他有空。”我又提议。
“唉,他也很惨,西帝城毁得更厉害,他还想找我帮忙呢。”愔无奈的说到。
“哦,看来你们都挺惨的,那就慢慢来吧,南帝城的修复费用得让佛家出吧?”我问到。
“就算是找佛家赔偿,那也得是由我先垫付,至于找他们赔偿是以后的事。佛界如今也是乱得很,也亏损了不少,不过佛界派了一些人去帮肖凌修复西帝城。”愔说到。
“唉,你这次的损失很大,失去不少妃子?”我问到。
“全部都没了。”愔很伤感的说到。
“全部?之前听你说过有两个妃子一直帮你管着重要的事务,也没了?”我大惊,问到。
“是的,只能以后慢慢选了。”愔说到。
“话是这么说,那些妃子跟了你那么久,总是比较了解你的脾性。唉,可惜了,贾一他们没事吧?”我问到。
“他没事。”愔作答,依旧显得无精打采的。
“凌享被禁足后都在忙什么?难道都不能来看看我吗?”我换了话题问到。
“被禁足后只能待在宫殿里不能外出,整天批阅送呈上去的文件。”愔说到。
“唉,享儿只是如实告诉了我有关娘娘受伤的事,他并没有错呀,娘娘毕竟是我的妹妹。”我无法理解的说到。
“有些事是不能说的,而且娘娘还下了封口令,说出来就是犯了天道,要受惩罚的。
好在凌享只是发了语音给你,如果他是亲自上来跟你说,他就真的麻烦了,下地狱都有可能的。”愔说得很严重的感觉。
“呃……那么严重,所以你现在都不怎么敢来看我了,是怕说错话吗?”我问到。
“是的,遇到大事我是不来的,万一说错话真的就大麻烦了。”愔说到,感觉怕怕的。
“呵呵,你最聪明。可是娘娘这次确实受罪了,我去看她都被阻拦了,说是怕我引起肉身躁动放出煞气呢。但是我昨晚的头痛不止,估计是感应到娘娘的痛了。”我说到。
“大哥,你是感冒引起的吧?”愔看看我,说到。
“不像感冒呀,头痛得很,后来烛儿让我喝了感冒冲剂马上就好了,哪有那么神奇呀。”我说到。
“大哥的元神只要不接近巫族的血池和洗魂池那些地方,就不会引起身体不适,那些地方的浊气很重。”愔说到。
“哦,好吧,那我和元神交流一下,让她不要乱跑。”我正儿八经的说到。
“我今日去看玮儿了,他还在昏迷中,不过已经可以用神念和我交流。我让他把联络器先给小肖凌用,他答应了。”愔说到。
“嗯,玮儿怎么陷入昏迷了?不是说在闭关修养吗?”我狐疑的问到。
“没事,很快就好了。”愔说到,飘出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
“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你和嫂子都太累了。”我于心不忍的说到。
“大哥,我先走了。”愔说完,离体。
肖的身体顿时软塌下来,靠在沙发背上悠悠醒来。
“愔来了,和我聊了一会,不过他看上去很疲倦,没精打采的,似乎有什么心事。”我说到。
“可以理解的,南帝城被毁得面目全非,他的妃子也全没了,而且还要自己垫钱修复城池。”肖说到。
唉,看来帝君之位并不好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