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肖走进卧室的时候,本就睡得不踏实的我被惊醒。
“我的右手很是酸痛,阴阴的酸痛。”我嘟囔到。
“可是,我是全身酸痛。”肖说得没精打采的。
“啊,我是认为鼓的右手受伤严重,所以有感应。你这又是为何?鼓是烛九阴捏出来的儿子,与你没有直接关系呀?怎么哪都有你的事,烦不烦呀?”我实在不解。
“唉,我怎么知道呀,我也不想呀,就是浑身酸痛很。”肖又哀嚎。
上午醒来,我们都以为身体上的酸痛感会消失。但是,并不如我们所期待,不过我的右手的酸痛明显是微弱了。
可是肖的浑身酸痛感丝毫未减,连走上楼梯都显得抬腿困难了。我看着肖的背影,无奈摇头,无论什么时候,他所要承受的痛苦都会比我多。
中午吃过饭已经是十二点半,走进书房的时候,幽瑶恰好发来了邮件。
“母上,鼓大哥的灵魂受创严重,我用了很多材料都只能弥补他肉体上的缺失。现在只能是让大哥和您签下大道契约,才可以拯救大哥。”
“肖,幽瑶说了让我和鼓签大道契约,得准备钱了。”我说到。
“嗯,知道了,只是还不知道会安排在哪家道观。”肖说到。
“享儿,鼓大哥需要签大道契约,怎么安排呢?”我直接发了邮件。
很快的,有一家道观主动打电话联系肖,交代要写大道契约符咒。
哈哈,我又要执笔写符咒啦,为了儿子鼓。
我特意在睡觉前写好符咒,就算是精神气会有所受损,但是睡一觉也就能够补回来了,我毕竟是强大的烛九阴。
当我在大道契约符咒上写下鼓的名字,那一瞬间,我很激动。
鼓是我于上古亲手捏出来的第一个儿子,我想象着鼓的模样,应该是和其他儿子一样,高大帅气。
“如今二十个大道契约名额已经用完,就算是窫窳复活了,也不能和他签了。”我感到遗憾的说到。
“你在冥界的肉身已达亚圣的修为,大道契约名额又增加了五个。”肖说到。
“啊,真的?竟然有这么美的事?你听谁说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诧异的问到。
“嗯,享儿告诉我的,也是才知道的。”肖说到。
午觉时间到了,我睡了一觉醒来,去书房泡了两杯咖啡,坐在按摩椅上陪儿子们看电影。这些天他们都很乖,只要到午觉时间就主动陪我去睡觉。
“玮儿,当年父王走的时候,你也才三岁,应该记不得父王的样貌了吧?”我闲聊。
“是的。”玮儿用中原的一种地方话说到。
“玮儿,我不怎么会听那个地方的方言,你还是说普通话吧。”我说到。
“玮儿好像喜欢说那个地方的方言。”肖也说到。
“玮儿,其实你在唐朝的时候,在那个地方也才生活了三年,为什么会说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呢?”我觉得好奇。
“家里的所有人都会说那个语言,在当时是官话,都得学。”玮儿说到。
“哦,也确实,那边以前也是首都之地,那么萧妃也会说地方话?”我问到。
“萧妃是南方人,她没有学。”玮儿作答。
“啊,萧妃是南方人,她之前也是显赫家庭出身吧?”我继续表示好奇。
“我那会还小,不知道哦。”玮儿说不清了。
“唉,再显赫也是历史了,翻篇了。当年是杨山和杨飞(刘飞)护送你们去了流放之地?”我继续问。
“是他们两位带队护送我们。”玮儿作答。
“嗯,杨山和刘飞都是杨家孩子?他们之前有家室吗?”我问到。
“他们都是杨家的,并没有家室,在于他们来说是不能有所牵挂的。”玮儿说到。
“也是,他们都是忠诚的护卫,杨山今生算是放弃了我们去追求美好的来生。刘飞,唉,我觉得他没有活明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我叹气说到。
家慧还不知道将来能否有机会恢复,刘飞却陪着被封印。在于他来说,是爱情,但是在于我看来,是愚笨,毕竟他们的孩子还活着。
“玮儿,你最终还是回到皇宫里任职了。”我说到。
“其实我们在那时候只是战战兢兢的活着。”玮儿伤感而说。
“是的,李恪虽然最终得以皇室追认其身份,但终究是错过了应该属于他的。萧妃最为受苦,含辛茹苦的带大你们。”我说完,看了看肖。
萧妃是肖的前世,都是白泽的魂魄轮回转世,所以他一直都很辛苦,至少我知道他的前世和今世都很辛苦。
享儿曾经告诉过我:“白泽只为烛九阴而活,为烛九阴而死。”
肖看看我,无语,他当然不记得萧妃是怎么辛苦的熬过来,因为他已经喝过孟婆汤。
“唉,可惜萧妃的孩子生下后就夭折了,一个都没有留下来。”我遗憾的说到。
“嗯。”肖应答。
“玮儿,你之前为什么要把一个儿子过继给愔,我觉得辈分都乱了。”我好奇的问到。
“不会乱,各过各的,孩子看到我还是叫父亲。因为愔没有孩子,所以我便过继一个给他。”玮儿说到。
“我看过史书记载,愔是有好几个孩子的哦,怎么都不寻回来?不过听他说过那些孩子都不太孝顺。”我问到。
“愔很早就受伤不能生育,其实那些孩子都不是他的,他并不喜欢他们,也都一直只爱我们。”玮儿说过。
“哦,原来如此,也怪不得愔了,换了我也生气。”我说到。
知道真相后,我们反而无话可说了。
每一个故事都很沧桑,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像被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知。
夜,沉闷而神秘,一切皆有变数。
道观本是说好八点准时会给我们电话,然后就可以将大道契约符咒焚烧。可是,已经是十点了,我们还没有接到任何电话。
我看着摆放在书桌上的符咒,心里很是焦虑,肯定又是出了岔子。
心头烦躁,我时不时就会唠叨一句:“怎么还不能焚烧符咒呀?”
每次给儿子们起坛做法事,我的情绪总是受到影响,忐忑不安,这样的情绪一直会延续到法事顺利结束。
十一点多,道观打来电话,说是有点棘手,因为鼓竟然已经达到亚圣的修为,贡品不够,需要增加费用。
我和肖都接受了,让道观抓紧进行,肖随后便按指示焚烧了大道契约符咒。
我发现这次焚烧符咒的方式和以往不一样。
“焚烧的方式不一样,有什么特殊原因吗?难道因为鼓是亚圣?”我感到疑惑。
“也许吧。”肖应答。
“是不是鼓不肯接受签契约呀?”我疑心病泛起。
“他怎么会不同意?你想多了。”肖安抚我。
呃……但愿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