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其实有什么试不试戏的？
可能韩错不专业吧，所以有没有龙须在韩错眼里区别很大。
但是在镜头前韩错就不知道了。反正跟肉眼看到的区别不也差不多吗？最多在镜头前脸显胖一些。显胖只是导火索，根本是她五官异域棱角分明鼻子比男人还高。这演古装太出戏了。
去掉龙须也不可能治本，但是最起码可以让造型更多样化，回转的空间更大，那就会扬长避短。
之后拍了几场戏下来，导演也很满意了。
和黎若迪说着戏，此刻其实摄像师才更有发言权。毕竟不管什么造型都是要拍出来才能给观众看到。
黎若迪的新造型上镜是不是好看，那还是摄像师的意见很重要。
下来之后黎若迪也站在镜头前，和摄像师以及盛隆一起围着看。然后一起讨论之后，盛隆算是初步肯定了意见。
毕竟就算是私下或者个人情绪主观如何不提，只是为了电视剧为了作品而言去考虑，盛隆觉得好还是不好都有理由。
所以几场戏加上NG加上一些休息之类的，两个小时过去了。一般不会拍太晚，人都要休息。但是如果真的赶到夜场戏就要熬夜加班加点去做。
制片就是干这个的？统筹和监督进度。为出品方负责。
刘珝已经打着哈欠，被韩错给劝回去了。反正大概除了熬夜也挺清闲，就是黎若迪休息的时候递剧本递水或者服务一阵，大概也就十几分钟重新拍戏。其余时间就是等着。
也没太多事。
吃的喝的用的都弄好，自然也应该就没什么。再说刘珝就睡在不远处的帐篷内，也都是专业的。刘于所在的剧务组负责，不然领工资干什么的？
不远的话有事问她就好。再说还能打电话。
“韩错。”
黎若迪挥手叫他，韩错懂事自然不会影响拍摄，每次都站得很远。不叫也不过去。
叫了韩错就上前。
盛隆没理会，对着黎若迪开口：“这个造型我初步满意。不过今天先这样，明天换回原来造型拍摄。然后我会上报给出品方和平台方，这个必须还是要让他们了解一下给意见。”
这是好听的话，其实不是给意见，是做决定。
随便一个配角什么造型不造型的，是用是不用也是导演一句话的事。但是女一号尤其咖位高的话，改个造型不是小事。不说咖位番位就说她在作品里频繁出现在镜头前的次数和时间最多。
以作品而言也要慎重。
黎若迪能理解，倒是韩错开口：“盛导演，没别的意思。如果上面同意了你再改回来也麻烦，如果不同意其实你也可以说这个时间段剧情就是这个造型。大不了以后用回以前的。”
黎若迪一顿，看着导演：“也是啊。弄造型怪麻烦的，明天改回来，之后再改，麻烦造型师不说也挺伤头发的。”
“呵~”
盛隆笑：“跟我耍心眼呢？”
韩错开口：“总之反正也不可能我们这边商量好就能定，也要尊重出品方……对了。”
看着黎若迪：“出品方都有谁？只是企鹅影视吗？”
黎若迪摇头：“还有华测影视以及一个小出品公司。”
韩错没多说，盛隆摆手：“行，那就这样吧。”
指指韩错：“你这是催我尽快上报要结果是吗？”
说完就走，韩错也只是笑。然后和黎若迪一起回去休息区，这次就近很多了，因为要拍戏嘛，就没弄到房车那去。
黎若迪坐下，韩错递过保温杯。黎若迪接过看着周围：“刘珝呢？怎么就你自己了？”
韩错开口：“她还是有点累的感觉，让她先回去了。”
黎若迪喝了一口，舒了口气：“热水。”
韩错点头：“你不是说连口热水都喝不到吗？”
黎若迪开口：“能喝到，但是要去很远打水。开车不方便，走着去又太慢。”
韩错皱眉：“去超市买个水壶啊，或者买个可以插电然后烧水的。”
对着黎若迪：“她就买什么酸奶水果零食，这些都不想着？”
黎若迪看看他，点头开口：“可能还是年轻吧？想得没那么周到。”
韩错摸摸下巴：“也没什么。反正伺候顶流嘛，差不多就行了，年轻人还是不要拘束，自己累不着就好。”
黎若迪笑：“一句不让。”
韩错疑惑：“怎么就非得到了让不让的程度呢？正常交流也非得夹枪带棒，我自问来这这么多……小时了，做事尽心尽力吧？”
黎若迪平静开口：“不但尽心尽力，还挺受欢迎。”
看着韩错：“人家赵晨曦经纪人都给你抛橄榄枝了。”
韩错开口：“那我第一不算你团队的人，第二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当然第三……”
对着黎若迪：“我知道她的意思。从最初剧本审核权归你之后，那么我代表你去审核剧本身为编剧的话，某种程度等于代表你决定她的戏份多寡和改动。虽然只有否定权没有更改权，可是也是一种限制和束缚，人家希望和我搞好关系自然是有这方面的态度。”
黎若迪喝着水：“那你想好了吗？”
看着韩错：“你说你需要时间想，不过进圈之后你该知道很多事都是突发的，而且大部分情况下节奏很快。需要你应变能力。”
韩错点头：“岁数大了，反应迟钝。”
黎若迪看看他，没理会。保温杯放在一边，随意拿着剧本：“还是不说你找我帮什么忙？”
韩错开口：“帮我联系上企鹅集团。”
“恩……恩？”
黎若迪惊讶，第一是他这次说了，第二是……玩这么大？
不解看着韩错，韩错笑：“身为出品方之一和平台方肯定知道你要改造型的事，这也就是机会。我也正好就说了。”
黎若迪思索看着韩错：“所以你提醒我改造型……故意的？”
韩错皱眉后退：“我还没那么神吧？”
黎若迪不置可否，韩错开口：“当然不否认我想先卖个好然后再求人帮忙更好说话一些。”
黎若迪询问：“你联系他们干什么？”
韩错示意：“就是我那个项目，可能设定到时候会和王者农药沾边。又可能借助里面的设定和题材。”
黎若迪想着：“那个什么《小乔传》？杨甜小乔我客串大乔？”
韩错开口：“对。而且如果可能的话，杨甜本来要再大几岁才能主演一些大制作或者重要角色，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把新剧本弄成儿童剧。借助王者农药的设定吸引人，那么很多小学生也玩。同样能宣传儿童乐园，如果企鹅视频平台能播放，那受众会更广。对杨甜，对你，对我们制作公司，对旅游公司，对项目，都是升咖的好事。”
黎若迪开口：“是啊。你想得倒挺好。前提是设定和平台甚至人脉以及投资都要靠人家企鹅集团的话，你知道多少企业个人想借助一下人家的力量让自己事业升空？你哪位啊？贵姓啊？”
韩错笑：“事在人为，而且企鹅视频也不是没好处。我们也为他们宣传王者农药了。”
黎若迪询问：“人家用你宣传？人家王者荣耀的知名度不比你那个儿童乐园广？谁宣传谁啊？”
韩错不解：“这么说企鹅集团的所有产品和平台不用代言人？你顶流粉丝好像也没有企鹅用户多，人家不还是用你做了推广人？”
黎若迪摇头：“你再能说和我讲也没用，你当人家是傻子？口才再好能说动人家才可以。”
韩错恩了一声：“是，我说话当然没用。”
黎若迪等了一会，但是没等到下话。
沉默几秒钟，惊讶看着他：“你不是指望我吧？”
韩错呵呵笑：“你看，你和企鹅战略合作是吧？然后到时候还会客串，里面还有王者农药的题材和设定。”
黎若迪点头：“我直接给你钱得了呗？你别费事了绕这么一圈，不是靠我就是靠企鹅视频然后把钱赚了。又何必非得弄个项目呢？”
韩错的脸皮说什么了？要面子是自尊方面的事。
韩错开口：“所以我之前力促你改造型不就是示好吗？”
黎若迪开口：“你等于是给我一个棒棒糖让我给你买辆车。”
韩错要说话，黎若迪更正：“而且还是小孩子拿着棒棒糖给大人让他买辆真车给自己，哪怕小孩子都不会开，都不知道车里面的构造，也不知道干什么用。就知道车好，而且一定明白车比棒棒糖贵多了。”
韩错煞有介事：“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黎若迪老师。准备好拍下一场戏。”
“来了。”
黎若迪看他一眼，笑了笑过去拍戏。一直到晚上收工韩错也没再说别的。也能想到她这个反应，其实韩错以前也没这么求过人的。所以只是尽心尽力把她服侍得特别好。
不过他知道还不够。就递个水就送个暖宝有什么用？
有用，作用不大。
“休息吧。”
“睡草原吗？”
终于收工了，看着黎若迪也很累似的。
韩错也知道了拍戏的辛苦，本来不想再麻烦她的，但是不说不行啊。尤其黎若迪不解看着他是不是又怼人的时候，才发现他是拖着行李箱的。
拍拍额头很是无语：“怎么忘了给你安排住宿？”
看着周围：“这小刘也是。”
韩错示意：“你们正常怎么安排？开车回酒店住？”
黎若迪皱眉思索看着旁边：“不行有点远……住帐篷。”
说完迈步走：“算了我叫小刘帮你安排。”
“她睡了吧。”
韩错看看时间：“快12点了。”
黎若迪点头：“那我让人给你安排。”
“行了。”
韩错开口：“我自己安排吧。反正我也认识人。”
“那……”
黎若迪犹豫，其实一句话的事。累不说，而且也感觉韩错的确不是新来的普通助理，什么导演副导演制片都认识，包括剧务也是。
“那行吧。”
对着韩错：“有事再叫我。”
韩错开口：“说反了，你有事叫我吧。”
黎若迪一顿，似笑非笑看着他：“你在说完求我办的事之后，好像比之前更殷勤了。我很感谢，但似乎你指望这样就能让我帮忙不是很现实。那真是要搭人情的，哪怕你说的好像照顾多方的诉求。”
韩错笑：“我尽量完善。一定让各方都能看到利益。”
黎若迪没多说就走了。
韩错目送她上了房车，叹口气也转身拎着行李箱找人。
结果无意中碰到刘于，疑惑看着韩错：“这么快就要走啊？而且也晚了。”
韩错无奈：“走什么啊？我还没住的地方，白天忙忘了，现在黎若迪和刘珝都回去休息，我自己来找剧组想办法。”
“嗨。”
刘于失笑：“我以为什么呢。”
对着韩错：“住帐篷你要是不嫌的话，那有的是地方。”
韩错犹豫：“有单间吗？小点也行。”
刘于为难：“单间恐怕没有。”
韩错瞪眼：“那叫有的是地方？”
刘于笑着带着他走：“最少两人。倒是能找出空床，不过不可能有单间。除了导演。这个你不能比。”
指着一边：“就在那一片。要不我目前房间没人，你跟我住吧。”
韩错摇头：“主要是我打呼太响了，影响人休息。”
“我不怕。”
刘于开口：“我一个大男人怕这个？”
韩错跟着他没多久就进去了：“那行吧，反正就一夜。明天的话尽量给我安排一个单间。不然的话加钱也行。你要做不了主我去找导演说。”
“不用。”
刘于示意：“我尽量，包我身上。”
随后带着韩错熟悉洗漱，上厕所，还有充电等等地方。
你要说野外弄帐篷住，这边这么大的一个剧组取景，照明还有设备还有很多都是需要电的。没有不是开玩笑？
不过听刘于讲述，这就是他们剧务的工作。平时在横惦那种配套设施齐全的影视城显不出来他们本事。
但是到这种不是影视城而且偏远地区取景才能体现他们剧务的本事。上到用电，道具，还有安排剧组人员以及演员等等吃穿住行这一切，下到盒饭，用水，洗澡，以及上厕所等等事务。
为什么外景都要更耗资巨大？
因为这个年代了，一切都能用钱解决，让你在哪都能过得更好。
韩错也是走出来进入新时代见识到了。
真的几乎没有任何的生活方面的滞涩和阻碍，而偏偏环境又远离城市喧嚣高楼大厦，能清晰看到星星。
韩错都弄完反而不太想睡了，自己出来坐回，当然顺便打个电话。
“喂？好久不见了。”
“现在你就见到了？”
“呵呵~”
戚溪。
韩错打给她的。
“听说你去黎若迪那伺候顶流了？”
戚溪笑：“适合你啊，你早就想了吧？”
韩错恩了一声：“她现在从吃饭到喝水哪怕发型都要听我安排，更别说剧本方面非常依赖我。烦都烦死~”
“少来~”
戚溪笑骂：“伺候到凌晨都甘之如饴，谁非谁不可？再说你这么重要，怎么人家杨甜母亲非得要给你赶走呢？”
韩错开口：“看她和我同岁却女儿都那么大了，不和她一般见识。”
随即示意：“好了不扯了。她拍夜戏刚收工，我也刚安顿下来。我这边今天和她提了一句未来希望借助企鹅视频的帮助，但是当然了，人家目前不可能答应。所以我会继续完善我们的策划，最好几方诉求利益都顾及到。”
戚溪也不闹了：“《少相甘罗》刚开机，儿童乐园好像也刚定了设计，你现在就和她提……是不是太早了？”
韩错开口：“不早。《少相甘罗》那边有童芸这个契机更好。本来我也该低调了，只是原本想着林璇过来，结果她也不过来。那我干脆抽身也好，之后我不会再过问，反正都有专业的人去运作。有明辉集团，有彗星传媒，还有管崇明监督。提早要开始私下进行我们前山的《小乔传》。”
戚溪答应着，半开玩笑：“那好吧。你有什么指示吗？”
韩错语气严肃：“我跟你说，你记住了。这次我玩大点，行不行不说目标先定高。虽然还是乐园，不过我不打算《小乔传》弄成儿童剧，最多杨甜主演女一番。而且我想借助王者农药设定，然后最好能在企鹅视频播放。”
这些其实之前韩错私下和戚溪沟通聊过的。
只是戚溪没想到真玩这么大：“你这……行吧。”
戚溪开口：“我也不能说你这么想不好。如果成了当然是好事。做内容我们信任你。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首先是剧本。”
韩错示意：“我是没时间写了，估计林璇也够呛。况且王者农药我也不会玩，你找个年轻的，文笔好的，现在就开始打磨剧本。”
戚溪犹豫：“都还没定呢，万一人家企鹅不让我们借用……”
韩错开口：“杨甜还拍《少相甘罗》呢，所以你先写着，真到最后不行改也来得及。不耽误拍。至于其他的你按照之前更改的策划来，私下和管总商量。不过注意不要让明辉集团和彗星传媒的人看到。”
“我明白。”
戚溪开口：“我和赵杉何如今就在这驻扎呢。”
韩错恩了一声：“对了还有。”
韩错想了想：“未来因为这个项目，新锐能盘活。那么我自然就是公司的一员，而且最好借助《小乔传》能在企鹅视频播放而且也不是儿童剧题材这个契机，干脆我们就做个主流影视剧制作公司。一步到位别再儿童剧市场弄了。”
戚溪答应着：“然后……”
韩错开口：“然后我估计啊，我算公司一员。不过我可能会常年呆在各个艺人身边接私活，主要目的是多积累人脉，多拿资源。这个反正我推了林璇她不来，如果你有兴趣到时候……”
“我明白。”
戚溪开口：“如今公司几乎一无所有，全靠你的项目还有一阵忙活才能盘活。如果开了公司的话，你不是员工，你和我还有赵杉何甚至林璇我们都是合伙人。你出力了，我们三个富二代自然出钱。但你依然有股份也是老板之一。那就不存在是不是给别人打工，你自己在外面拉资源也好积累人脉也好，你要想的话也可以带我们谁过去帮忙，反正不存在其他的分歧就好。”
韩错笑：“别再自己心里不平衡一起把我踢走。”
戚溪也笑：“你先别自恋。”
叹口气：“当然其实是我们绑着你，我知道赵霁月团队还有黎若迪团队都想挖你过去的。你跟着他们比跟着我们强多了。之前我是不信你会离开新锐去彗星传媒。但是现在我真有点担心你会撇下我们去攀高枝。”
“哎呦？”
韩错笑着：“我现在这么重要的吗？给我整膨胀了。”
“行了。”
戚溪嗔怪：“晚上回去捂着被子膨胀吧，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不膨胀了，然后好好睡一觉，记得第二天好好洗漱。”
韩错皱眉：“戚溪你是开车呢吗？还是我误会了？”
“自己想吧。”
戚溪笑着挂断电话。
韩错也坐了一会，回去休息了。毕竟有点晚了，第二天还要继续。
“韩编剧。”
韩错小声进屋，然后躺床上就要睡。
屋内已经关灯，结果突然刘于一句话，给韩错吓一跳。
“还没睡啊？”
韩错回了一句，刘于转身看着韩错，突然开口：“杨甜母亲知道之后，不会真的找人打我吧？”
韩错一愣，呵呵笑着：“你还知道怕啊？一个小剧务你就老实做自己的事得了，嘴那么贱干什么？”
刘于笑：“我嘴能比得上韩编剧？”
韩错开口：“那你要看背后有没有人站着，我当时代表黎若迪。但盛导演给你背书吗？你还自己有归属感似的说人蹭酒店？现在能童星就进圈的，而且签约大公司拍摄的都是S级大项目，这是普通家庭能供得起的吗？你自己不长点眼……”
刘于没说话。
韩错躺在那：“放心吧，应该不会的。不是没能力，是影响不好。毕竟事情已经平息了，黎若迪还在拍戏。”
刘于沉默片刻，开口道：“谢谢韩编剧了。”
韩错开口：“你不嫉恨我就行，但是我也是的确怼你了。过后还逼着你道歉。”
刘于开口：“社会嘛。这都不是事。”
“睡吧。”
韩错示意，之后没再多说。渐渐进入梦乡，直到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