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黑暗降临
晋升[魔女]序列？
什么意思？
黎恩在狂奔中一愣，随即停下脚步不断呼喊瑟，但那边不给任何回应。
“该死！”
“怎么？”西里斯问道。
“瑟要晋升魔女，我联系不到她！”
“先别管这个！”
轰的一声！
尘埃在漫天散落时，西里斯张开魔法护盾将不知名的炙热事物挡住。
上空一团火球现身，垂直砸落，黎恩瞳孔在微秒间观察到火焰中包裹的身体，当炙热的光芒触及到身体的那一刻，[命运]的时间减速被动触动，他用极快的速度做了两件事，踹开西里斯，举起旋转的手杖对着火焰中心的人影捅了过去！
手杖旋转摩擦出火星，火焰中，劳尔的面容狰狞浮现。
双方在此僵持。
“解。”
手杖瞬间化为长刀，扣动刀柄下的扳机，刀刃下的枪口迸发出[水银子弹]，劳尔自信的强接，却不料子弹穿透了他的身体。
“你这是什么手段？”
劳尔退出数米，撞在后面的墙上才停下，摸着肩膀上缺失的血肉已经化为一滩黑水。
“水银子弹怎么……”
“爱丽丝小姐说，是你杀了罗斯兰德？”
黎恩没有回应，又拍进几枚[水银子弹]。
“爱丽丝小姐呢？”
“你到底是谁？”
“话真他妈多！”黎恩抬起刀，枪口连续蹦出火舌！
劳尔不敢再硬接，立刻闪开的那一瞬间，西里斯闪现而至，手臂端口喷出汹涌蒸汽，迎着侧脸一击重拳，迫使劳尔撞进了墙里。
两人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劳尔化为一滩黑水消失了。
“我有点搞不懂了，他怎么会消失？”西里斯走过去摸了摸留在地面的黑色水迹：“成分复杂，致幻因子含量极高？”
“被骗了……”
黎恩眉头微皱。
“趁着这会功夫我把事情和伱说说。”
他拿出攻略，在没有见到暗天使的情况下，更新了大量关于暗天使的信息。
“暗天使的特性是黑暗腐蚀，用人话来说就是慢慢侵蚀接触过自己能量范围的生物，最后达到控制生物体思维的目的。它的能力包括但不只限于——制造黑色粘液构成的生物分身，暗属性的波动魔法，在自己建设结界中瞬移。”
“和劳尔有什么关系？”西里斯问道。
“你师弟是结社的人，罗斯兰德所掌握的[故事家]你能保证他不会吗？”黎恩把书合上。
西里斯努力回忆，发现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见到劳尔和卡夫卡老师的那一刻，他的记忆在一瞬间就变换到了与劳尔交战的画面。
劳尔用“我必须击败你向老师证明”的语言欺骗了他，再操控暗天使利用分身与西里斯交战，用来收集作战情报。
“啊，[水银子弹]对序列五的超凡者作用不应该那么大，但能伤及劳尔，说明对方本身就不是真身。”
“不过侧面证明了劳尔其实没自信打赢你，也证明了劳尔没有能力完全操控尚未进化到完全体的暗天使。”
黎恩说着扣了扣眼角，他记着刚才芙蕾雅和西里斯在一起。
【传颂者正在与您申请视觉共享】
“好……”
芙蕾雅听到系统的提示时，整个人已经陷入了黑色的泥潭里。
【思维侵蚀——您正在承受特殊buff，幻觉。】
【在幻觉中，您的行动不受控制，一分钟时限如果不解除将强制安排您进入“迷雾故事”。】
“老娘真是倒霉……”
芙蕾雅咬着虎牙，死死盯着站在废墟之上的劳尔和那团黑暗人影，这一片的区域都被黑色泥沼覆盖，与她一起沉没的还有数名穿着圣徒局衣装的外勤人员。
“哈哈……”
劳尔听到笑声，转过头看到那个和西里斯同行的已经沉没进泥沼中的女孩，她的鼻孔以下已经全部没入无法呼吸的黑色泥沼，双眸死死盯着自己，慢慢沉没着，最后整个脑袋进入泥沼时，只剩一只手臂扬起着，对着劳尔比出了中指。
“奇怪，为什么感觉不到她对于死亡的恐惧……”
“老师……你吃够了吗？”
劳尔转头问道，一瞬间嗅到了血雨腥风，以及更加阴冷的空气。
他瞪大眼睛，远处，一个红芒出现，在减缓的视觉动向下，红点逐渐变大成椭圆的能量弹。
瞬息间，他将魔力引导出保护手臂，挥动打飞[波导弹]轰在身侧高耸的建筑物上，在纷杂碎屑落下的那一刻，绯红色的棘刺包裹住了劳尔的身躯。
“血元素？”
惊讶还未停止，黑影闪现，抓住芙蕾雅的手指，驱动[寒霜铠甲]为地面附魔，皮靴鞋底狠狠跺在布满寒冰的黑色泥沼上，顷刻间地面产生剧烈冰爆！
寒霜席卷四周的那一刻芙蕾雅挣脱出大地束缚。
【距离您进入“迷雾剧场”还有20秒倒计时。】
她艰难睁开眼。
模糊的视线中是黑色的斗篷在寒雾中飘荡。
黑色的身影站在她前方，如一道高墙般遮蔽着前方的危难与险恶。
“传颂者……？”
“别来无恙。”黎恩轻声说道，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向上勾起，顷刻间那些被他于皮肤中渗透出的血液形成[赤色陷阱]布满四周。
“该死……！他妈的！！！”
劳尔大怒，全身浴火焚烧，将棘刺融化掉，大量的炙热烟尘爆发的那一刻头顶上闪耀出一颗耀眼的火焰光球。
到了[观星者]序列五[黑法师]的层级，元素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他们不再需要什么技能作为依托，翻手覆手便可运用元素之力塑造自己想要的答案。
闪耀的光球如太阳般耀眼，瞬间落下的那一刹黎恩抱住芙蕾雅，用勾爪扒住边侧建筑墙体，空中连续跳跃后爬上顶楼，也在此时，炙热的火焰焦灼大地，将寒冰瞬间蒸发！
芙蕾雅闭紧眼睛。
——这种强度的战斗……搞什么啊！
“芙蕾雅。”
黎恩的声音响起。
“啊？”
“坐标点g125，庞克集团酒店，庞克先生和他的女儿在那里，去找他们，让他们启动贝加克自治州最后的防御系统，蒸汽流体炮。”
“我……我没明白。”
“对修尔兰小姐说，是心之怪盗的请求。”
“啊？？？”
话落的那一刻，西里斯在远处手指按在地面上，引导着即将进入迷雾故事的芙蕾雅，凝聚大量魔力的他满头汗水。
【已脱离该区域。】
【该区域正在进行特殊故事线，无法匹配迷雾故事，正在于临近城市寻找……】
【??——有干扰————重新调试——】
【埋骨荒地编号“099”】
【正在与引导——】
芙蕾雅再次睁眼时已经进入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体里。
前方一艘赤色的空艇。
弧线形空艇上有一面“圣徒局”的利剑徽章，扬起的巨大船帆随风飘起，耳边熙熙攘攘着杂乱声音，许多圣徒局的人往空艇里走着。
【你现在是圣徒局“新英雄”恩佐，请指挥空艇部队，前往交战地。】
芙蕾雅没有听下去，立刻抓住身边的人喊道：
“带我去庞克酒店，去见庞克先生！！”
“恩佐……你抽风呢？”被她抓住的是局长法尔科姆……
“拜托了，尽快！！！”
法尔科姆从其瞳孔中看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神色，眉头凝重的拧在一起，随后对身边的助手说道：
“带恩佐去机舱，用小型空艇去庞克集团。”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废墟烟尘里的劳尔狂笑着。
“我总算明白罗斯兰德那混蛋是怎么死的了，我说啊，你们……”
砰——！
水银子弹不偏不倚对着劳尔飞来，刚才分身被水银子弹击中的画面让他记忆深刻，立刻闪开的那一刻，身后出现了[魂之圆环]，那圆环在瞬秒间变化虚影，来到了头顶。
“果然啊，[故事家]！”
黎恩从上俯冲而下，手杖化为的长刀重击砍下！
他的刀上附着冰元素，劳尔手腕的镯子殖装化为了一面圆盾，其闪耀着红芒线条的表皮涌出火焰。
冰与火在一瞬间于黑暗中引爆，大量的寒霜和火星像鱼群般纠葛在一起，如果镜头拉近，会看到寒气产生的粒子被火星吞噬的那一刻，有鲜红的血滴从中溅出。
啪——！
黎恩打出响指，棘刺再次遍布地面。
这次劳尔提前准备好，手探进了暗天使阴影身躯内，抓出一片黑雾，捏爆后形成了与自身完全一样的四个分身。
分身冲散了黎恩布置的陷阱，化为黑色液体的那一刻，劳尔指尖指着前方，看不见的热蒸汽飞涌而出，被黎恩挥刀斩开。
“我加速了啊。”
紧接着八道刀光瞬间出现，黎恩目光冷冽的出现在劳尔身前，他冲破了热气，脸部灼伤的同时被动开启[燃烧意志]抵消灼伤buff，虽仍被劳尔零时差反应用盾牌打断了肋骨，但空中飞起的一只手，让黎恩嘴角噙着血笑了出来。
劳尔看着自己的断手，瞳孔颤动。
他的伤口流出的不是血，而是橙黄的岩浆。
“啊啊啊啊啊——！！！！”
很快，劳尔体内流出的岩浆形成了炙热的盔甲，他发出有些痛苦的咆哮，像个怪物挣扎着半跪下来，然后身上的火苗开始重新凝聚。
他只是看了一眼黎恩，盔甲上便凝聚出热浪与岩浆喷了过去！
黎恩化为黑雾快速闪开，在不断闪躲中，西里斯从后冲开黎恩留下的黑雾，迎面撞进了岩浆！
只是一瞬，劳尔便看到已经烧的面目全非的师兄用手按住了他的嘴。
一股恶臭从胃里往外反出，劳尔控制不住体内的燥热，仿佛每个细胞都在燃烧。
“吃屎去吧你！”
西里斯将他按在地面，咬牙忍受灼伤的痛苦。
等待飞涌的岩浆消失时，他站在废墟中，劳尔四肢无力的躺着，目光望着被迷雾遮蔽的天际，瞳孔的光很快便暗淡下去。
“呼……”
西里斯颤抖着半跪在地，等待血肉恢复。
“死了？”
黎恩不可思议的问道。
西里斯解释道：“岩浆里有甲烷，甲烷里包含沼气，我能控制沼气，就能控制他体内的元素，让热能在他身体里爆炸，产生的冲击力直接摧毁内脏……[观星者]途径的超凡者唯一缺点就是不禁打。”
合着是吃屎吃死的……黎恩腹诽着走过来。
“这个暗天使……是本尊吗？”
他看着伫立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阴影。
先是拿出[水之至宝]，蓝色的方盒子闪耀光芒，照射在阴影之上。
【没用的，现在暗天使很奇怪，在苏醒和没苏醒之间徘徊，至宝无法影响到一个装睡的天使。】
听着[观者之眼]的提醒，黎恩捡起一块石头丢过去，在接触到其身体的瞬间，阴影身躯化为硕大的黑洞将其吸收进去。
“圣徒局有办法收容它。”西里斯说道，摸着已经长出来的头发，注视着阴阳的轮廓，眼中仿佛看到了老师卡夫卡的样子。
他还是不明白，劳尔究竟经历了什么要执念于和结社合作把老师制造成暗天使。
黎恩疑惑着说道：
“说正经的，我是真不知道暗天使什么成熟期完全体的样子都长什么德行，现在它就像个大雕塑，到底处于什么阶段？”
“1802年，帝国北境一个村庄出现了暗天使，谁也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出来的，只知道那个村子几乎在一瞬间就消失在了地图上，老师是唯一的幸存者。”西里斯说着，目光好像穿过遥远的空间，透过世界的壁障，看到那群身体纯白、却如同常人一样的种族，也听到了那些疯狂的话语。
——切勿去研究天使的存在，西里斯。
“老师……”
黎恩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艘空艇，弧线船身上有圣徒局的标志。
“来的可真及时。”
“既然对暗天使好像没什么办法，咱们走……”
他话还未说完。
恍惚看到劳尔的尸体动了一下。
一只白皙的手臂从他的嘴里伸了出来。
潮湿的空气钻到他的肺里，他感觉到朦胧的雾气遮蔽了他的双眼，让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混沌起来。
这一刻。
不只是黎恩，西里斯、圣徒局的人、革命军、甚至是玩家，都感受到了一种被空气禁锢的难受感。
全城还有意识的人，共2996人，所有人耳畔响起了一样的，女人的声音。
“不是零里杀死的劳尔？”
“奇怪……你们是谁？”
“劳尔怎么死在这里了？”
“不是说去个无人的地方再召唤我吗？”
“好讨厌……不要看我。”
“去死啊，别看我。”
“别看我。”
这一刻，所有等级在5以下的人都受到了强烈的精神冲击。
在革命军酒馆下方的贫民安置地里，上百人倒在地上，或口吐白沫，或全身抽搐。
芙蕾雅化身的恩佐到达了庞克酒店，已经闯入了庞克先生的房间，酒店里有很好的防御设施，迷雾没有蔓延进来，但是走廊却倒着不少人，他们口吐白沫，或全身抽搐。
“庞克先生！”
芙蕾雅闯进房间，庞克先生捂着脑袋。
这一刻。
贫富之间没有了区别对待。
女人的声音还在每个人耳中徘徊。
“各位，请闭上眼睛。”
黎恩瞪大双眸，另一只手从劳尔嘴里出来，纤细的双臂，推开了劳尔的嘴，像是无骨骼的橡胶般推到无边际般之大。
她的身体钻出。
披散着头发，遮住前胸。
精致的面庞上洋溢着微笑。
爱丽丝？
黎恩瞪大双眸。
怎么回事……
乱了。
都乱了！
爱丽丝不是困在迷雾故事中吗？
为什么会从劳尔体内钻出。
这个爱丽丝……不对劲。
“ac歌剧院，第十三次巡礼演唱——天空的歌颂者。”
她扬起优美的下颚，望着天空，浓浓的迷雾突然消失。
黑夜在今夜第一次真正的登场。
优美的声音响起。
歌声带来了幻觉。
如同翻涌的海潮，空荡又黑暗的天空当中，恒星的光芒像港湾之上闪烁的灯塔。
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歌声的回忆里。
唯有黎恩以[燃烧意志]突破阻碍保持清醒，但被禁锢的感觉仍然无法挣脱。
他脑中飞速旋转。
思维将所有线索归拢，如麻绳般拧在一起，瞬间冲破迷雾得知真相。
——当初去庞克集团的路上，瑟曾经撞见一个与爱丽丝外形相当的女人，或许那是爱丽丝的某种能力，做出分身，进入劳尔的体内。
——结社本来的计划是在这里让暗天使吸收足够的致幻因子，让其接近苏醒后成长为成熟体或接近成熟体的状态，然后离开此处以后，在人迹罕见的地方，爱丽丝会驱动她放在劳尔体内的分身，杀死劳尔，让暗天使断开与召唤者的联系，用原初魔女的歌声驱使诅咒使暗天使彻底苏醒，进入最恐怖的完全体！
——对……
——阿尔方斯曾经也是结社一员，但他是被利用的。
——结社会诱骗自己人。
——不……爱丽丝说过，结社内部只有利益驱使，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自己人，那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爱丽丝！！！
——所以我偷取了[水之至宝]后[怪盗]并没有增幅熟练度，只是因为，爱丽丝还没彻底输，她只是被困住了，但自治州至宝的争夺没有结束！
【……现在情况很不好！】
【这个女人，她给我一种极其糟糕的感觉！】
【利用[水之至宝]，还记着艾文的书里面写的吗，[水之至宝]可以压制暗天使。】
黎恩无视[观者之眼]的提醒。
——所以……结社才会选择让[水之至宝]与暗天使同时出现，就是为了利用至宝顺便压制暗天使？
结社收集天使……到底为了什么。
天使军团？
不管了！
悠扬的歌声仍在继续。
——“熔化苍耸的高山，腐蚀辽垠的大地，将世间彻底清洗，化万物为焦黑的乌齑。”
随着这句如同咒语般的歌词，天空落下奇怪的火光。
一幢幢大楼被点燃了，火种却飘进了每个人心里。
没有人感到惊恐，他们缓缓的兴奋起来，看着那升腾起的火光，那破坏秩序的快感，在每一个人心中生根发芽，那种自由的错觉，让他们感觉到了快乐。
[原初魔女]，[魔女]序列二。
媲美圣劳伦斯教团大主教库里雷音的力量，操控心智，摧毁只需声音播种便能成功。
迷雾世界内的爱丽丝本体坐在梳妆台前，通过镜子的魔力直播观看着现实中发生的一幕幕。
她弯起眉眼：“黎恩，考验刚刚开始啊，想对抗结社如果闯不过这一关可不行。”
纤细的手指触碰虚空，空气回荡涟漪，她为自己的分身注入微量魔力。
“阿尔泰、弗源、肯帕斯、乌瑞希尔、阿修、邢凯，一个个大名鼎鼎的名字，不会像我这么温柔的对待你。”
“还有那位女神。”
“来自异乡的我们只能不停奔波，不停为生存放弃一切，从你选择旅人开始，一切都是命运之环的抉择。”
“我就在这里，来观赏你的结局，或是开始。”
就在此刻。
天空之上。
一圈比黑夜更加凝重的圆环浮现。
围绕暴乱周深的黑色帷幕逐渐收缩，黑色变得越来越深沉和浓郁。
一些好像星空般的光点出现在暗天使的背后，波纹顺着星空扩散开，突然，从最中心的圆心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环。
它升上了天空。
同一时间。
布满这片大地、那些如雕像般伫立的天使也一起升上了空中。
它们伴随着大海歌姬的歌声，在空中飞舞盘旋，围绕着那团阴影，逐渐融合在一起。
“不可以……”
“妈的……”
黎恩奋力的想挣脱无形束缚。
【暗天使……完全体苏醒了，晚了，黎恩。】
“没有！”
黎恩心中呐喊，他的手仿佛有什么事物在引导着，一股异样的魔力在身体内涌动。
“[观者之眼]，还能用[直死魔眼]吗？”
【不知道……】
“现在，对着爱丽丝……”
【明白。】
【不行……你的魔力被……】
燥热席卷黎恩。
“等等……”
[燃烧意志]突破了上限，焚烧感袭来的那一刻，被禁锢的魔力泄露出少许。
【可以了！】
在他身前汇集着繁杂咒文的法阵，射出一条线，点在了爱丽丝分身的身上。
随着一圈光芒从法阵涌出，爱丽丝的分身在爆炸的光芒中泯灭。
剧烈的爆炸余波直接将他震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稳住身形之后，黎恩，用手按在地面上说：“这个该死的混蛋魔女！做事够疯狂！”
他立刻弹出勾爪跃上一幢高楼顶层。
西里斯撞进墙里，立刻爬出来喊道：“黎恩！暗天使可能要进入完全体状态了！”
黎恩拿出[水之至宝]，但辐射出的蓝色光芒无法引导到遥远天际之上的暗天使。
“不好……”
就在这时，圣徒局的空艇上，声音传来：“警告！检测到高能能量读数，定位中……天空622米，正在急速上升，立即躲避！立即躲避！”
“500米……300米……”
在所有人的视野中，一根巨大的触手从云层中而出，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触手之海，很快，一个庞然黑雾自天空浮现。
“完了……暗天使完全体……”
圣徒局的法尔科姆望着天空咬了咬牙。
“启动[镜中世界]，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禁锢它！”
“至少不能让这座城市在地图上消失！！！”
突然黑雾中青芒之光炸开。
一个人影从雾气中冲出，同时还有一声来自虚空的痛苦嚎叫。
黎恩瞪大眼睛，望着那个人影欺近自己的位置，光芒闪烁的甚至遮住了[水之至宝]。
轰的一声！
地面起尘埃。
“黎恩，我从它体内撕开了一条裂缝，它马上要下沉了，准备好！”
熟悉的声音在黎恩耳畔作响。
他的眼中，瑟全身燃烧着青焰，白色长发随风飞舞，伫立在身前。
“你……”
“放心……我没有用‘魔女变身’，这是[魔女]序列的能力。”瑟顿了一下，立即吼道：“集中注意力！”
“啊！明白！”
黑雾中，一团阴影身躯落下。
黎恩驱动[内在潜力]，全身喷涌血雾，力量暴增，将[水之至宝]扔向了落下的暗天使！
它与蓝色光芒相融，停止了迈入完全体的步伐，最后掉在地面。
与此同时，圣徒局的[镜中世界]展开，城市左右翻转。
街道上，庞大到无法描述的诡异太阳凝聚成庞然大物，当中的每一个诡异花纹，都拥有着让人尖叫的恐怖魔力。
一个身影站在那里。
黎恩瞳孔凝重的看着。
虽然那不是完全体暗天使，但成熟期的它足够令人心悸。
“只有一次机会……黎恩，困住它，或是杀了它。”瑟说道，然后看向黎恩，惊讶的发现黎恩的面色变得惨白。
“你……”
“瑟……不知道为什么……我……我好想吃了它。”
黎恩的心脏重重一跳。
来自第二纪元血族的血码在体内开始翻腾。
暗天使？
不，那是……那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