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棠和伊莲馨久久站立在桂树旁,观赏着这株生命盎然的桂树,心中暗自欣喜。
“妹妹你知道皇后娘娘送你桂树的寓意吗,桂树即贵子,也就是希望妹妹能早生贵子,替皇室延续血脉,开枝散叶。”
伊莲馨被苏晚棠调侃的脸都红了,将头地了下去。
“姐姐,你又在取笑我,你不是更得了皇上圣宠吗?说不定都已经种下了龙种,只是你不告诉我罢了。”
苏晚棠却忍不住难过起来,在晋州云蝶楼里第一次见到秦沐白时,身上消失多年的异香突然恢复了的那种奇异的感觉,还有当自己突然瞧见秦沐白右边耳背突起的胎记时,心中突然升腾起来的柔软,至今记忆犹新。
只是入得宫来,虽然秦沐白对自己宠溺有加,但终究身为一国之君,并不能将所有的宠爱都完全给予自己,心里也不由暗想伤神。
苏晚棠缓缓转身,悠悠开口:
“妹妹,若是我有了皇上的龙种,那就好了,我第一个要告诉的人,便是你,只是呀,皇上虽然也宠过我,我可却并无身孕。”
“或许是时机未到吧,不过现在没有也好,等再过些年后,我们再一起替皇上诞下皇子或者公主吧。”
春香宫里,黄贵妃刚一坐下,便有宫女玉洁将冰镇的玫瑰凝露端了上来。
黄贵妃那俏丽的脸上,今日却是难得的喜色,玉洁见主子心情不错,胆子便放开了些,惬意开口。
“娘娘,你不看刚刚在康德殿外,朱才人那可笑的模样,奴婢现在想着都还觉着好痛快。”
真不愧是主仆多年,玉洁的话正中了黄贵妃下怀,黄贵妃脸上的笑便殿外美人蕉那般盈盈动人,微微扬起脸,将盏中琥珀色的玫瑰凝露一饮而尽。
“可不是?你不看她被长公主打的像没了家的狗那样?当初能或得皇上圣宠,封得才人,自始至终都是本宫一手安排的,如今离开了本宫,她还能好的出路,本宫就算她狠。”
“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谁让她母家人不帮着娘娘,日后若那蹄子再回来,咋们也不要了。”
黄贵妃一听起“回来”两个字,便忽地愠怒起来,刚刚如花的笑瞬间没了踪影。
“哼!回来?如果她有一天真还有脸回来,本宫就对她说,如果吐到地上的唾沫还能添回嘴里,那本宫便收留她,若不能,那就让她死了回来的心罢。”
玉洁突然忆起一件事来,凑到黄贵妃身边,放低了声音说着:
“娘娘,如今说不定朱才人已又攀附了高枝了呢,你不看她每日在兰芳阁里,苦练跳舞、琴弦、命手下宫女学习熏香,听说还将梁府上的凤娘子也接到兰芳阁,专门教她抚琴呢。”
“一月前在罗兰请安时,皇后娘娘还专程召唤她进殿去说话呢,或许是她靠着凤娘子那一层,攀附上了皇后娘娘也未可知。”
可黄贵妃并不十分在意,将吃尽了的玫瑰露瓷花盏放于桌上,而后斜斜靠在软椅里,嘴角浮起不易擦觉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