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两眼。
大氅下，他的手便虚虚地扶上了少女的腰。
正待下一步举动时，不远处传来李行祖高兴的呼声——
“侯爷哥哥，公主姐姐！你们看我！”
顾诺儿和夜司明回眸瞧去。
只见李行祖骑着一匹小马驹，手上昂着鞭子，高兴地策马而来。
哪怕霜雪扑面，冻红了他的小脸。
李行祖也依旧保持着明亮高兴的笑意。
顾诺儿立刻朝前一步，不知觉中，身子离开了夜司明手掌的范围。
“行祖！”她挥了挥手。
李行祖骑着小马驹，在夜司明和顾诺儿的面前勒停。
秦松快步跟在他身后，呼出一口白色的雾。
“公主殿下，侯爷，李小公子很有天赋，只是让他坐了一会儿马，他就知道怎么骑了，还很稳当。”
夜司明冷眉凝着丝丝不满：“怎么不带他多玩一会？”
秦松察觉到夜司明语气里的些许不对。
他打量了一下夜司明的神色，才回禀说：“李小公子很激动，想让公主和侯爷，都看看他的本领。”
顾诺儿眼眸明亮，灿若星辰。
她看着坐在小马驹上的李行祖。
“你可真神气，颇有大将军的威风哦！”
李行祖翻身下马，动作流畅。
受了夸奖，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五官机灵的很。
“谢谢公主姐姐和侯爷哥哥让我能体验骑马的感觉，以前，我只骑过驴和骡子，没想到，还真不一样。”
李行祖摸着脑袋，可爱纯真的一笑。
顾诺儿转身，从夜司明手中，拿走那把给他削好的小木剑。
她笑眯眯地弯腰，递给了李行祖。
“看，这是你的侯爷哥哥，为了鼓励你继续做个勇敢的孩子，亲手给你刻的礼物！”
看到那根木剑，李行祖眼睛都亮了。
“哇！”他小手握住木剑柄，侧身在空中挥动两下。
“我骑过马，握过剑，以后我也是半个小将军了！”
李行祖高兴不已，甚至直接在雪地里翻了两个跟头。
逗的顾诺儿娇笑连连。
少女余光发现，夜司明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眉梢轻挑，神情带着淡淡的赞赏，却没有宣之于口。
顾诺儿悄悄地用手捏了捏他的指尖。
夜司明侧眸看着她，眼神深邃：“怎么了？”
顾诺儿小声道：“司明哥哥，你也夸两句嘛，这个孩子最崇拜你了。”
夜司明从来不是主动热情之人。
但，只要顾诺儿开口，他一定会答应。
夜司明转目，悠扬恣意的目光望着李行祖。
“小孩儿，过来。”他招招手。
李行祖几个后空翻站稳，连忙哒哒跑去。
他仰头看着夜司明时，眼中是闪烁如星星一样的崇敬。
夜司明在他心中，强大冷静、带兵有方、尊老怜幼，是他的榜样！
望着李行祖，夜司明低沉说：“等你以后长大，面对更广阔的天下，也许会遇到更艰难的挑战。”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手中可以没有剑，但心中要有剑，不必权衡利弊，只做真正正确的事情。”
“沸水敢蹚，烈火敢踏，奋勇向前。”
夜司明记着顾诺儿的叮嘱。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揉了一下李行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