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霜的身子晃了晃。
她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但女人还是强撑着身子,浑身颤抖地扫了一眼病房里面被血腥味覆盖,已经昏厥过去了的郑子豪:
“温医生……你说的摘除……是摘除了什么……”
“当然是能欺负女人,到处作怪的东西了。”
温宿南勾唇,将血手套扔到垃圾桶里,抬手优雅地拍了拍秦寒霜的肩膀,“放心,还能用。”
“但是再有下次,就说不定了。”
“哥——!”
温宿南的话说完,郑清清疯了一样地冲进病房里。
她掀开盖着郑子豪的被子,整个人傻了。
“妈,哥他,他……”
女儿的声音,终于将秦寒霜脑中最后一根叫做理智的弦崩断了。
她疯了一样地伸出手去掐住温宿南的脖子:
“你怎么敢!”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儿子!”
“让你来是让你来给他看病的,不是让你来伤害他的!”
温宿南被她掐得脸色发红,不住地咳嗦。
“他的确是来给子豪治病的,只不过治病的方式不一样。”
秦亦寒一把扣住秦寒霜的手臂,硬生生地将女人掐着温宿南的手扯下来,声音冰冷,“既然子豪管不住他的下半身,那自然有别人来帮他管。”
“这次是一颗,下次,是另一颗。”
“再下次……”
男人唇边的笑容邪肆,“就应该给他准备导管了。”
秦寒霜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地,松开温宿南,就朝着秦亦寒扑了上去:
“是你!”
“是你这个私生子!是你让温宿南这么做的!”
“你明知道我最宝贝我的儿子,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可对秦亦寒来说,和挠痒痒差不多。
男人淡笑了一声,直接将秦寒霜甩开。
“砰”地一声,女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秦亦寒勾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郑子豪在学校里,以要和苏小离这个小表嫂叙旧为由,邀请苏小离去餐厅吃饭。”
“去餐厅的途中,他在车里放了他特制的熏香,想逼苏小离就范。”
“他以为,苏小离这样一个守活寡的女人,肯定受不了他的迷香,更受不了他的诱惑。”
“可没想到的是,苏小离不但愤然反抗,还踢了他一脚。”
“我得知情况赶过去,看他精虫上脑,居然敢对小表嫂下手,就踩了他两脚。”
说完,男人抬起头来,扫了一眼远处已经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的秦老爷子,“今天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虽然和你解释这些,你都不会相信。”
“但,我和你说这些,是在提醒你,别滥用你的那些所谓家法。”
“今天的所有事情,我都有监控和录音,如果你们非要歪曲事实,你们的亲亲宝贝郑子豪,会被以强暴未遂罪起诉。”
“到时候,整个榕城的人,都会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当然。”
男人转眸,再次淡淡地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秦寒霜,“另一颗,也保不住。”
秦寒霜的脸上瞬间成了灰白色。
“走了。”
温宿南淡淡地扫了秦亦寒一眼,转身离开。
刚走没两步,他转过头,一脸无辜地看了秦寒霜一眼,“郑太太,您别怪我。”
“您儿子对秦亦寒的妻子有非分之想。”
“我呢,又是秦亦寒最好的朋友,我肯定是想为他出气的。”
说完,男人转身,和秦亦寒一起离开。
秦寒霜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她整个人趴在地上,“秦亦寒如果醒着的话,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这么做的!”
“他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但是他都是把我们当亲人的!”
“他如果醒着,就算今天知道苏小离的事情,也不会这么对我们的。”
秦亦寒顿住了脚步。
盯着面具,他冷笑了起来,“秦亦寒如果不成为植物人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在你们眼里,他是这样的。”
说完,他抬腿,大步地离开了。
秦寒霜趴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向秦老爷子,“爸,秦子墨太嚣张了!”
“怎么办啊?”
“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老爷子冷哼一声,拄着拐杖站起来:“他秦子墨不过是秦家的一个私生子而已。”
“什么时候轮到他教训我们秦家人了?”
老人家眯了眯眸,转头看了一眼病房里的郑子豪,“先找医生来,看看被温宿南切下来的,能不能重新植回去。”
“不行的话就算了,大男人,不差那一颗,让他长长记性。”
说完,他冷哼一声,“既然秦子墨不帮忙抓苏小离,那咱们就自己抓。”
“如果因为她,以后子豪的身体都不健全……那就让苏小离也变成残疾。”
“反正她是个穷山村来的贱女人,剁她一只手都是便宜她!”
秦寒霜哭着点了点头,“爸,还是你好……”
……
“以后这种恶心的事情能不能换个人来做?”
跟着秦亦寒上了电梯后,温宿南忍不住地抱怨道,“我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名医,要被人知道我到医院来做这种事……”
“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秦亦寒勾唇,“谁让你卖假药。”
温宿南:“……”
他什么时候卖过假药了!?
他给秦亦寒的药,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进口药!
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冲动已经压过了药性,反过来居然还污蔑他卖假药?
还有没有天理了?
男人翻了个白眼,“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那小丫头坦白啊?”
秦亦寒淡漠地目视前方,“再等等。”
“要不你别等了。”
温宿南撇嘴,“就用秦子墨的身份,和她把该做的都做了。”
“一来,你不用憋着自己。”
“二来,嫁个植物人老公,和老公的弟弟一起暗度陈仓,对她来说,不也挺刺激的吗?”
男人话音落下的瞬间,电梯里的空气骤然地冷了下来。
秦亦寒目光冰冷,“想死的话,就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边。”
温宿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馊主意。”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收回目光,“她会受不了的。”
他用秦子墨的身份亲了她一口,她都会在他身边难过一个晚上。
如果再……
“她接受不了的事情,我宁愿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