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烟从来都不是一个自信的人,但是她对自己的姿色却是相当自信,因为没有哪个男人,在看了她之后还能把眼睛挪开的。
即使挪开了,也会偷偷的看。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和她此前见过的男人完全不一样。
只是扫了她一眼,然后就不再乱看,甚至还有一点要赶她走的意思,实在是拒人千里之外。
“呃…你不想请我进去吗?”绿烟略微尴尬的说道。
“哦,那你请进吧。”江燃淡淡说道。
而绿烟却听得出来,江燃请她进来,完全是出于礼貌和客气。
“所以,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其实江燃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备选答案,只不过不太确定。
“这个…很重要吗?”
绿烟很艰难的说道,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江燃这种人。
其他人见了她这幅柔弱无倚,任君采撷的样子,哪个不是我见犹怜,然后再抱入怀中好好呵护她……
在这之后嘛,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但是今天,很显然,她碰壁了。
还是一块钢筋混凝土的壁。
江燃见她不想回答,便问道:
“你不敢说是吗?那这样,我说一个人的名字,如果不是他派你来的,你就摇摇头,如果是他派你来的,你不用有任何反应。”
江燃根本就不给绿烟留下拒绝提议的机会,直接问道:“是祖少雄派你来的,对不对?”
绿烟的脑子也是有点懵,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江燃冷哼一声:“果然如此,我就知道是她,想脚踏两条船是吧,哼哼,我岂会让你得逞?!”
“啊?什么脚踏两条船,江先生,我没有啊。”绿烟慌张的解释道。
江燃满头黑线:“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祖少雄呢!”
说着话,江燃又把门给打开了:“好了,绿烟小姐,你可以回去跟祖少雄复命了,就说我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绿烟直到此时还是懵的,不可思议的问道:“江先生,您是要赶我走吗?”
她实在是想不到,她绿烟驰骋情场这么久,居然有一天会混到被人赶出房门的地步。
江燃摇头说道:“不是赶你走,是请你走。”
绿烟一愣:“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我不是针对你……”
江燃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但是话没说完呢,他忽然发现绿烟姑娘的脸上挂了两行眼泪。
江燃可最受不了这个了,他赶紧劝道:“你哭什么啊,我都说了我不是针对你,你别哭了好不好啊,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绿烟一见江燃很紧张,哭得更厉害了,梨花带雨的说道:“江先生,您现在赶我走,无异于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要是就这么回去了,雄爷,不,祖先生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江燃被哭得心烦意乱,一挥手:“算了,那你就留下来吧。”
江燃很无奈的把门给关上了,但是一回头,他险些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只见绿烟已经开始脱衣服了,解掉旗袍上排的扣子,漏出粉嫩的脖颈和雪白的香肩……
江燃大喊一声:“你这是在干什么?”
原本绿烟正沉浸在一股暧昧和自我欣赏的氛围中呢,被江燃这一喊吓得手一哆嗦,险些把上半身的旗袍都给扯下去。
“江先生,我,我……”
绿烟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现在更是窘迫得手足无措。
江燃非常君子的把头扭向了一边,大手一挥:“你快把衣服穿上,我让你留下来可不是为了干点什么。”
“可是,我穿上衣服还怎么服侍您啊?”
“我不用你服侍我。”
“江先生,您一定是嫌弃奴家丑,对吗?”绿烟又落寞又委屈。
江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哎呀,不是我嫌弃你……”
绿烟执拗道:“一定是这样的,您本事那么厉害,身边一定有很多女人,她们一定比奴家更漂亮,您一定是嫌弃奴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绿烟把江燃整无奈了,天地良心,江燃现在就一个女人,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身边的很多女人’都在哪呢?
“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啊,什么奴家不奴家的,大清都亡了一百年了,你能不能有点独立女性的范儿!”
江燃无奈的说道。
绿烟微微一愣,然后眼神忽然灵动起来:“原来你喜欢这种啊。”
江燃:“……”
“好了好了,你不要玩我了,我跟你说,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不用你服侍我不是因为你不好看,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你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我的玩物,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江燃说完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而绿烟却是呆住了。
你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我的玩物。
眼泪又流下来了。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我明白了,江先生…你是个好人,谢谢你。”
绿烟抿着嘴,想把眼泪憋回去。
总算是明白了,江燃松了一口气: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睡觉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呢。”
“你睡里面,我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凑合一宿得了。”
一听江燃这么说,绿烟立刻反驳:“这怎么行啊江先生,还是您睡里面吧…要不然,我和您一起睡里面也可以。”
绿烟刚说完话,江燃直接拦腰一抱,把绿烟给扛了起来。
绿烟咯咯直笑,刚才说得那么义正言辞,到了关键时刻,不还是像其他男人一样。
绿烟想起了前辈的一句话:男人啊,就不能把他们当然,他们都是牲口!
扑通一声!
江燃把绿烟甩到了卧室柔软的床上。
绿烟闭着眼睛,嘴角带着魅惑的笑,她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而今天,她居然还有点小期待,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好像还不错。
然而等了几秒钟,她也没等到江燃像其他牲口一样扑过来。
她只等来了一道关门的声音,她睁眼一看,江燃已经出去了。
……
古镇,一处豪华的套房内。
常清子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正在和一群穿着很清凉的女人追打着玩闹着。
女人们因为兴奋而发出大声的尖叫,更是让他血脉偾张!
这才是生活,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仙门里面清规戒律太多,哪比得上世俗界的声色犬马来得快活。
他抓住了一个女人,眼看着就要扯掉女人身上的寸缕,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他妈的,是谁来扰老子的雅兴?”
常清子怒喝一声,“给老子滚开,再他妈来打扰老子,我诛你满门!”
哪想到他话音刚落,便是嘭的一声,豪华客房的门,被人给踹开了。
女人们尖叫着跑开,常清子怒不可遏:“他妈的,到底是……师傅?”
刚怒到一半,常清子就停下来了,因为把门给踹开的,正是他的授业恩师,天元子。
“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来了也不跟我提前打声招呼,你看,现在搞得多尴尬啊。”
常清子一边紧了紧浴巾,一边把那群女人给轰了出去。
“哼!”
天元子冷哼一声,“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要是再不来,你说不定做出多么荒唐的事儿来!”
常清子低下了头:“师傅,弟子知道错了。”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天元子问道。
常清子小声说道:“弟子不该荒淫无度,疏于修炼。”
“狗屁!”
天元子骂道,“谁他妈要管你这点破事儿啊,你错在给仙门丢了脸,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给打了,你不想着找回场子,居然还有心思玩乐,常清子啊常清子,你把仙门的脸都丢尽了!”
常清子满脸窘迫:“师傅,我知道错了,听说那小子是破邪司的参赛选手,明天在擂台上,我一定要弄死那小子!”
天元子冷哼了一声:“你要是真能弄死他,我就不会来了。”
“师傅,您的意思是,您要亲自出手?”常清子不可思议的问道。
天元子点了点头:“明日,我会出手。”
常清子十分惊讶:“啊?不至于吧师傅,杀鸡焉用牛刀,虽然我今天没打过那小子,但是我还有很多底牌都没有用呢啊。”
天元子不屑冷笑:“你就算底牌皆出,也未必是此子对手,更何况,本届比武大会的至宝我仙门势在必得,狮子搏兔,尚用全力,此次我仙门容不得一丝马虎!”
“弟子明白了。”
常清子多少有些不服气,他可不觉得在自己底牌尽出的情况下,江燃还能胜得了他。
“我听说,你还对那小子发出了邀请函?”天元子问道。
“没错,师傅。”
常清子咬牙切齿说道,“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如此不识好歹,连我仙门的邀请都敢拒绝,既然他敬酒不吃,那就让他好好吃一顿罚酒。”
天元子眯缝着眼睛:“如此说来,那此子必须除掉,任他天赋再高,既然胆敢跟我仙门做对,那也唯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