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转头看了看,忽然发现正对着门口的前边,有一小堆土,好像是老鼠洞的样子,好奇之下也就走上去打算看个究竟。
走到墙根这里,我转头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奇怪的地方,铁良他们也进来了,大牛小龙一群人围着那个缝纫机指指点点的说着。
我低头看了看这个洞,才发现这居然不是一个洞,好像是有人恶作剧一样,故意在这里垒出一小块凸起的地方,我也就摇了摇头,对着这小堆土踢了一脚。
呼啦一声,我正要转头,却见一小块土疙瘩弹到墙上又反射回来,落在我的脚下。
我笑了笑,其余的土疙瘩都碎了,唯独这块没有,低头又稍微看了一下,我打算转身出去,不过此时却发现土疙瘩里似乎有个铁东西,颜色不一样,扫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奇怪的捡起来,也没在意,捏在手里,大拇指和小拇指揉搓着,尘土随着我的揉搓纷纷掉落。
此时,铁良他们也叫我和夏蓝天出去,我们俩就转身走了出去。
大门已经坏了,我们顺着大门出去,有一道布满杂草的小路,沿着路就能回到村子里。
一群人也算浩浩荡荡,就跟当年鬼子进去一样,走过的地方探出头的狗尾巴草都给揪的一颗不剩。
我嘴里也含着狗尾巴草,毛茸茸的,放在脸上晃动很舒服的,不过手里还捏着刚才的土疙瘩一边一边的抛着。
不过突然,我发现我手里的这个土疙瘩已经不是土疙瘩了,我一直也没有低头看,现在一看居然发现这是一枚铜钱,不过只露出了一般,另外一半还镶嵌在黄色的土疙瘩里。
“哎,我刚才捡的土疙瘩变成铜钱了。”我突然叫了一声,立刻其余人都转头看着我。
“不是吧,阿飞,就你手里一直捏的土疙瘩?”大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奇怪的问。
我点了点头,摊出手掌给他们看了看,铁良倒是带头笑了笑,说道:“正常,毕竟这房子有年头了,里面有点这东西也是正常。”
不过下一刻,铜钱就给夏蓝天抢了过去,她又说她没见过,我挺纳闷的,铜钱都没见过她还能见过什么。
一直向前走着,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房子,笑了笑,没想到顺手牵羊还拿了一枚铜钱。
就这样一直回到了大院,我们打算休息休息就回去清北。
司机也在大院里等的,和周围的邻居都火热了起来,相互攀谈着。
我回到大院,我走进去坐在板凳上,看着手里的铜钱笑了笑,我单纯的寻思着是不是弄根红绳串起来挂脖子上,毕竟这东西年头长了,比起什么观音佛祖了更有灵性,也保佑保佑。
“都过来吧,有事。”突然,西屋传出了声音,我们几个人纷纷出了门,来到了西屋门口。
我就见铁良面对着一个关公的瓷像站着,瓷像面前放着香炉,周围是一些水果贡品。
“就你们四个啊,把他们都叫过来,今天人也齐,就正式一下,拜一拜吧。”铁良转头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要拜关公了,就急忙在大院里叫着其他人。
人齐了之后,我们十二个人纷纷在西屋站着,按照顺序,我和大娘站在最后面的位置上,铁良站在关老爷前面,对着我们说道:“虽然咱们也拜过,但总感觉不正式,今天来这儿之前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拜一拜吧,还有,这一次可就插香了,以后谁要是再随便说出来拔香的事儿我第一个揍你们。”
说完,铁良又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了十二个瓷碗和一只雄鸡,当着我们的面杀了之后,在瓷碗里倒酒,滴鸡血。
很正式,铁良站在首位,大声说道:“把那天我们在怀河边说的话再来一次,香插上,等烧完我转到我家放着,谁要是想拔香,来我家。”
这次很正式,所以我心里也难免会有点兴奋,跟着大家高高举着手中象征着血浓于亲兄弟一样的鸡血白酒,跟着众人齐喝喝的大声叫道:“我童诩……于零九年六月二十二日与铁良肖宁夏蓝天……一干十二人在此结为异性兄弟,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苍天厚土关老爷为证,如有违背,人神共诛!”
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特别是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之句话,掩饰不了我内心里的激动。
跟随着大家一样,仰头将碗中的鸡血酒一饮而尽,而后铁良带头狠狠的将瓷碗给摔碎,紧接着就是一阵啪啪啪的声音,瓷碗纷纷落下,在地面爆裂化为碎片洒落一地。
没有人说话,都抬头看着香炉之中默默燃烧的香,虽然是十二人但却有十三根香。
“一次的失利不代表我们今后的失利,曾经我为大家做的也不多,不过从今开始,我这个做大哥的就会像保护亲兄弟一样保护你们,敌人永远是敌人,我们是一群眦睚必报的狼,以威猛之势席卷一切,放弃两字不存在我们的字典里,从今天开始,敌人将永远记住我们的名字,十三太保!”
做完这一切,我们也都纷纷上车了,我原本以为我们要回去清北了,可是上车之后,铁良却对司机说,要去范县。
我有点纳闷,去范县干什么,不过顿时我就醒悟了过来,难道除了林涛之外他们都知道了郑闯,都知道了我和张丽莎的事情,这种势头,仅有几次的人齐,去找郑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的理由去范县。
大牛依旧坐在我的身边,一脸坚毅的看着窗外的一切,从挨了枪子之后,他说话就很少了。
我想开口问,但是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因为刚才我们才说过,我们是一群眦睚必报的狼,眦睚必报。
去范县的路程很苦涩,从北桥村到范县也有四个小时的车程,到达范县之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我们一群人在酒店里吃了饭,难得一次的齐聚,都很开心,而后订下了宾馆,也就住下了。
我和杜义钦一个屋子,由于伤口的关系,没有洗澡冲凉,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医生说那只是表面,肉里面还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愈合。
我和杜义钦并肩躺在宾馆的床上,他支着头看着电视里的足球赛一言不发,聚精会神的。
而我却是一直想着今天的事情,从结拜的那一会儿开始,我就感觉到全身热血的沸腾,从铁良说来范县之后,我更是心底里存在一丝感动。
说真的,从我知道郑闯和张丽莎之后,我就不打算去对付郑闯了,我也爱张丽莎,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就让她去好了,不过今天铁良着重了眦睚必报,那是什么意思,是只要有一点不快就要报仇的意思。
这让我本来已经放弃的内心又重新燃烧了起来,斗志昂昂,不过归根究底也是我个人的问题。
和张丽莎处三个多月而已,我陪她的时间很少,试想一下,哪一个女孩不想自己的男朋友多陪陪自己,而我却是一个劲的奔波,清北解决之后去南明山,一路完全把女朋友抛在了脑后。
在我的心里,女人和兄弟完全是两个概念,自己的女人同样与兄弟一样重要,只是我不能顾及全面而已。
我爱她,只不过是我爱的方式不对,让她感觉到我不在乎她。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铁良他们要帮我收拾郑闯一顿,那就一定早就计划好了,收拾吧,不能驳了大家的一番心意,不为别的,也不为张丽莎能回来,就算她回过头来找我,我也不会再与她相处,这一次只为那绿帽之仇,夺妻之恨。第二天早上,我们一群人吃过早餐之后就都纷纷集合到了铁良的屋子里,宾馆的屋子挺大的,电视茶几什么都有,我们十二人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
我们随便闲聊着,铁良倒是在一边的床上的黑皮包里翻动着,拿着几张照片慢慢走了上来,啪的一声,丢在了茶几上。
我们一群人立刻停止了,纷纷抬着头看铁良。
“照片上这个人,名叫郑闯,也是我们这次的目标,我先介绍一下他的具体情况和咱们的目的,这个郑闯呢,他的父母都是生意人,虽然不知道做什么的,不过貌似挺大,郑闯也算的上是一个富二代了,郑闯这个人很有点色,但不是那种很色的人,经常出入的地方有三个,一个是迪厅一个是酒吧一个是KTV,他们家呢,就住在我们对面那栋二十五层的小区楼上。”铁良根本没有说话,照片丢下来之后我们都纷纷拿着照片去看,一边听着铁良的介绍。
“这次的目的没有别的,虽然想揍他一顿,但是面对这样的富二代,我还想敲他一笔。”铁良说完,躲在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慢慢抽着。
我微微一愣,这次不光揍啊,还得敲他一笔,这会不会形成是诈骗啊?
“咱们缺钱吗?”杜义钦忽然开口问道。
一群人顿时就转头看向杜义钦,这个货算是个结结实实的地主,加上家里还有一点生意,对钱几乎没什么概念。
“钱呢,倒也怎么不算缺,不过你们想想,升子麻子大壮的家人,咱们每个月都要给他们钱,加上租房租车吃饭,所以我们的钱也算紧张了,所以呢,大娘,说说你的计划吧。”铁良继续笑着说。
我看着大娘站了起来,也没有其余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这个郑闯经常去的三个地方是有目的性的。去迪厅是为了放松心情,去去KTV一般都是和某个朋友去,去酒吧呢,是去泡妞。”大娘说完,嘿嘿笑着又道:“色字头头上一把刀,这这次就让他尝尝这把刀的厉害。”
虽然听他们说,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在意,可是我忽然感觉张丽莎似乎是在被玩弄的意思,她的孩子都两个月了,会不会和这个郑闯一起打掉?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个郑闯就不是个东西。
“首先呢,我我们必须找一个比较了了解范县地形而且肯肯帮我们的人,男男女不限。”大娘开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