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收服倪坨坨

坨坨以头撞石、以手扼喉,企图自我了断,然而偏偏力气也无,头撞在石头上,就像轻轻贴上去一样,双手抓着咽喉更如同抚摸随着屡次自我了断尽皆失败,倪眼神越惊惶、绝望起来,没想到吞下那圆丸,连自杀也成了奢望。一想到自己经受这种折磨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倪坨就五内具焚,痛不欲生。

“求你!求你杀了我!”倪坨坨终于熬不过,对着元源断断续续的道。

冷冰冰的看着他,看着这名星主级别的星师,在自己面前跪求乞怜、丑态百出,求自己赐他一死,元源摇了摇头,讥讽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硬骨头嘛!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这不过才是一点儿利息,为的是报答你上次偷袭于我的恩惠;至于你助纣为虐、听从血蔷薇大公之命前来追杀我,以及此次又联合雷大、设下星阵围困我,这些帐统统还没有算呢。”

听着元源冰冷无情、斯里慢条的话语,倪坨坨眼神中的绝望越浓烈,终于一脸认命,嘶哑着嗓音道:“我答应!我答应你的一切条件!快救我、救我!”

元源双眼直直盯着他,对于他的屈服,并不怎么感到意外,毕竟对于这种丹药的威力他可是心知肚明,语调低沉的道:“我自然可以给你解除痛苦,但以后你必须投靠我、效忠我、彻底听命于我我之命是从!——这些,你能做到吗?”

倪坨坨已然说出话来,只一脸急切,不住以头触地。

元源又一巴掌拍在他的颈上,又将一粒丹药送下他的肚去。

丹药服下多久,倪坨坨痛苦的嘶吼声渐渐平息,身躯如同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住剧烈喘息着,浑身大汗淋漓,已然接近虚脱。

“你吞服的第一粒药,‘幽灵噬魂丹’,滋味怎么样,还可以吧?”元源站在倪坨坨身前,对他冷冷道“第二粒丹药是解药。但这粒解药,并不能够将‘幽灵噬魂丹’尽数化解,只能够保你一年无事。明年的今天之前,如果你得不到第二粒解药你将忍受刚才的那种滋味,一直七天七夜后全身筋骨寸断、软烂成泥而死。”

听源说的恐怖,想象刚才那等钻心噬体的滋味,倪坨坨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一抹儿惊惶浮现脸上,低垂着头,哑声道:“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见倪坨坨不是老江湖此上道。元源满意地道:“只要你听命于我务完成地好。明年地今天之前第二粒丹药一定会准时送到你地手上。至于你地任务。也很简单仍旧回到血蔷薇大公身边、继续做你地心腹走狗。但你要挑起大公爵地怒火。撩拨他与西夏公国开战。让他将注意力自我身上转移开。”

倪坨坨看着元源道:“让大公爵将注意力自你身上移开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要与西夏公国开战?血蔷薇大公与白玟瑰公爵可是姑表弟兄。”

元源冷冷看着他。冷冰冰道;“那四名星师出身西夏公国地星师团。竟然敢见财起意地谋害我。虽然他们都死了。但不是死在我地手里。这笔帐只有记在西夏公国地头上。我自然要给那狗屁白玫瑰大公找点乐子了。至于他们两位大公是亲戚。——哼。亲戚又怎么样?对于他们这些人物来说。还有真正地亲戚吗?只要根本利益起了冲突。亲儿子也可以下狠手!”

倪坨坨心头一跳。一阵苦涩涌起。禁不住暗暗后悔:那四名星师死都已经死了。这位小爷竟然还不罢休。将矛头直接指向了西夏公国!早知道这小子报复心如此强盛、如此不是东西。自己就是打死也不去招惹他啊!

“可是、可是我如何措词?血蔷薇大公爵是一个非常精明地人。我怕瞒不过他。反而弄巧成拙。”倪坨为难地道。

元源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有什么难措词地?反正那四个蠢货已经死了。一切尽往他们头上推就是了。你就说本来已经将我给困住。这四个家伙却突然冒出来。见‘噬血刀’起意。将你打成重伤。将刀给抢走了。而我也趁乱跑了。你虽然拼命反抗。也仅仅抢了他们地雷狱叉。——‘噬血刀’如此珍贵。血蔷薇公爵一定不会丢弃不管。而你又有雷狱叉作证明。他也不得不信。到时血蔷薇大公爵一定会向白玫瑰大公追究。要他将噬血刀与四名星师交出来;而白玫瑰大公没有见到噬血刀。自然无从交起。你再在里面顺势取事。如此不怕他们不心生龌龊、进而相互攻击。”

倪坨坨以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元源:这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十几岁小子吗?将两位大公心理把握的如此明晰,无论这份心思还是这通算计,比那些混迹政坛多少年的老油条简直都差不哪儿去了。

倪长叹口气,终于彻底任命:“好吧,我尽力而为,一定让南帝公国与西夏公国开战!”自己的命都掌握在元源手上,虽然这个任务不是那么好完成,但倪无从选择,也只有去拼命了。

元源释放出一名复原星环,落在他的身上,帮助他疗养好伤势,道,“你现在可以走了,记住我的话,这样你才有活路!”

倪坨坨点了点头,起身星环律动,飞上半空,仓皇而去。

看着倪坨坨遁去的身影,元源嘴角一丝冷笑浮现。这倪坨坨他不是没有想过干脆将他杀死,来个一了百了,但转念一想,留下他的命来为自己所用,却更是一步妙棋。

现在在敌方阵营中论大王子、景王子,还是血蔷薇大公,想要对付自己,自己都毫无知情,完全处于挨打的被动地步;而今有了倪这颗棋子以后这种情形想必完全可以改变。而利用他,牵引开血蔷薇大公对自己的注意,让南帝公国与西夏公国开战,无对缓解自己的压力,使自己得以尽情展、壮大自己的势力,大为有利。虽然倪坨足够狡诈、阴狠,但品尝到了‘

’的滋味,谅他也不敢生出什么歪心思,只有乖乖~。

元源收服了倪坨坨,忽然见傅青霜在那座成为了废墟的宫殿后对他不住摇摆招手。

元源立即招呼起巴赫,凭空飞去,见在那座形似“议政殿”的宫殿后,是一片如同墙壁、高高耸起的山壁时傅青霜站立在山壁下,正抚摸着一个浮雕其上、无比清晰凸起的六角星图案元源道;“这儿恐怕有些古怪,这分明是一个重力星阵。”

元源点头,伸手一丝星力注入,下一刻那六角星慢慢开始转动起来,而“扎扎扎”一阵艰涩沉闷的声音出,那面墙壁忽然向着右边移开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巨大洞口来,却是深不可测里面一阵阵寒气飕飕涌出,却是不知隐藏有什么凶险。

三人对望一眼大为戒备。元源护体星环释放,将傅青霜挡在身后立洞外目运神光向里窥视,巴赫则招出金刚杵,站立洞口的另一侧,也探头探脑的向里看。

傅青霜头顶玉冲天而起,凝化出三宝玉如意,玉白色的光晕水幕般垂下,将元源与巴赫罩住。

元源双眼很快适应了洞的黑暗,一眼望去,却是吃了一惊,只见洞虽大,纵深却不过几十米的样子,无比的阴暗潮湿,此时洞内东倒西歪、横七竖八却是躺了不下百十名装扮各异的星师佣兵!

元源看到这洞口,原本以为是关押矿工的所在,没有想到里面竟然是关了百十名星师,禁不住大为意外。

“看什么看,臭小子,滚回告诉鬼厉,就是再饿爷们十天,也休想我们屈服、做他的爪牙!”一个粗豪却有些无力的声音,愤愤对元源骂道。

“没!滚回去舔你家主子的屁股去吧!”

“你家大爷都鹰愁山脉堂堂正正的汉子、纯爷们,宁可饿死,也绝不失节,投靠你们狱火佣兵团!”

“糙!你们他的还真敢想,竟然打蒙顿城警戒处的主意,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洞内一时间如同鼎沸,无数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愤愤对着洞外的元源与巴赫大声咒骂着。

元源眉头微皱,自这些星师佣兵的喝骂声中,终于渐渐听明白,显然这些家伙都是鹰愁山脉各个佣兵团的星师,前段时间狱火佣兵团一统鹰愁山脉,将他们给抓来,因为宁死不降,因此关在了这儿。

巴赫听这些家伙破口痛骂狱火,禁不住心头大畅,转头忽然见元源眉头微皱,立时脸色一变,知道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言语冲撞了大人,金刚杵举起,对着洞口用力一砸,“轰隆”一声响,将洞口给砸塌了半壁。

洞内所有的声音,如同被一刀砍断,嘎然而止,所有星师佣兵又是吃惊、又是畏惧,呆呆看着巴赫手中的那根威猛无比的金刚杵!

“你、你再示威,也休想我们屈服,干脆快快将我们杀了吧。”先前那个粗豪的声音叫道,虽然仍旧嘴硬,却不免透出一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巴赫转头看向元源,无声询问,是不是真将这群家伙给灭了!元源凝视着洞内的星师佣兵,心念电转,他一直感觉蒙顿城星师警员人数太少,经过与狱火佣兵团一番恶战,又大为折损,已然不足百人,对于即将进行的开采矿脉大计无很不利,起码人手上很是不够;而今见到这百十名像是凭空掉下来的星师佣兵,却是禁不住生了将之收为己用、扩充自己的势力的念头。虽然这些家伙星力太过低微,不过都在二十、三十级上下浮动,但元源现在要水玉有水玉、要丹药有丹药,又刚刚吸纳的三十六星师精血转化为的星力,还储存在游龙剑上,想要速成出一批强大的星师,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元源转头看着巴赫,微微点了点头。

立即明白元源意思的巴赫,“哈哈”出一阵大笑,拄着金刚杵,对洞内百余名星师佣兵道:“谁说老子要杀你们了,老子是来救你们的,—老子堂堂蒙顿城警戒营校尉巴赫,你们没有认识我的?狱火佣兵团已然被我们一窝端了,鬼厉也被我们大人给宰了,现在你们都是安全的了,因此都赶紧滚出来,让老子好好看看。”

众星师佣兵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相信这个事实,——数千之众出生入死、堪称精锐的佣兵,竟然说被端了就被端了?也太玄乎了吧?就凭蒙顿城那千余人,恐怕没有这个势力!

不过这些星师佣兵中,却有的认得巴赫,特别他手中的金刚杵,更是不二招牌,不禁有些迟的道:“你、你真是巴赫大人?”

巴赫粗声粗气道:“老子当然是,如假包换!好了,你们这群好运气的龟儿,都赶紧给我滚出来,别惹老子火。”说着,陪着元源先远远站开,给他们留出一些缓冲的时间。

元源想着如何将这群佣兵收复,没有想到巴赫竟然对他们毫不客气,不禁就有些担心,看了巴赫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巴赫却明白元源的意思,笑着低声道:“大人,您就晴好吧,我保证让这群家伙乖乖加入我们警戒营,成为您的忠心下属!这群家伙,个个心气极高,如果不对他们强硬一些,一味的迁就他们,那这事反而就没得谈了。”

元源点了点头,拍了拍巴赫的肩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以你在这儿经营多年的经验,一定不会错。”

感觉到元源的信任,巴赫只觉热血***,低声肃然道:“我绝对不会让大人失望!”说完后巴赫自己禁不住脸都有些热,自己也算是久历宦海的人了,向来自有自己的尊严,而当年即使面对警戒处总统领卡胖子时,也是做到了泰然自若,而今面对元源随随便便一句“相信你”,怎么就如此把持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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