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曹德搀扶着曹嵩上了南门城楼,
“典将军,息怒,息怒啊!这张闿为人奸诈,万万不可因怒出城!”
“太公!我,我,唉……”
曹嵩是见过大风浪的,眼看城外密密麻麻都是陶谦的兵马,自知这次恐怕是死期到了,心下倒也坦然:
“典韦将军啊,到时候城破,你一定要杀出重围,继续辅佐孟德,早一日平定天下大乱啊……吾老也,死不足惜……你可千万要记住啊!”
“太公……!”
这时,
曹德忽然指着西南方向平野,大喊道:
“爹爹!典韦将军,快看!救兵来了!”
啊?!!
两人循眼望去,只见平野之中,一骑白马狂飙突进,身后是光灿灿的清一色银铠骑兵。
这些起兵,每人都是头戴银角覆面,全身银色兽环,手持极长的长枪,竟比普通长枪长了一半!踢踏声犹如雷鸣地动,席卷了滔天烟尘,在黄昏之下,犹如天兵天将一般!
……
张闿此次奉了陶谦之命,其实只是抓住曹嵩,以威胁曹操,但他却一直勾结袁术,是袁术让他直接把曹嵩杀了!
如此,则曹操与陶谦势不两立,袁术才有机可乘。而袁术呢,已经许诺:称帝之后,必定封他张闿为大司马、大将军!
此时,
后队突然来报,他策马回转,立刻吓得半身瘫软!
这尼玛是什么军队啊?!
怎么那么大的杀气?
他张闿也是久经战阵的老将了,竟然被这支骑兵的军容吓个半死!
但他心神大乱之下,很快恢复镇定,
“后队掩上!前队继续攻城!”
……
杀!
杀啊!
马吼声,金铁声响彻原野!
张闿在眨眼之间,竟然眼看前队三千多人被一下子冲散了!那种特别长的长枪,加上骏马冲锋,透出一股天地间最凌厉的杀气,几乎是在半盏茶功夫间,前队已经溃败,漫空都是惨叫,满地都是哀兵、倒旗……
而那只银铠骑兵,尤其是领头的那个白马猛将,却是一骑突入,眼看就要杀到自己中军……
这,这哪里是打仗啊?
这特么的就是屠杀啊!
“撤!”
“快撤!”
“给劳资撤……!!”
张闿跟见了鬼似的,一溜烟逃出中军,向着东南方向而逃。而众兵众将见主帅已逃,也纷纷四散跑开。
曹嵩、曹德、典韦三人在城楼上看得清清楚楚——
这支骑兵简直就是鬼魅啊!速度之快、冲锋之猛、装备之精良,都是前所未见!
张闿兵马简直是一触即溃,根本没有任何反抗!
典韦是多年打仗的猛将了,看得是一愣一愣,几次揉揉眼睛,犹自不敢相信这是人世间的兵马!
……
很快,
张闿军被这支骑兵蹂躏殆尽,趁着黄昏瞑色逃亡一空,地上满是军旗、车轮、刀兵、死尸……
银角猛将策马到了城下,大喊道:
“谁是曹嵩?!!!”
啊?!!
三人心想:这声音杀气充盈,难道特么的不是救兵啊……?
“谁是曹嵩?!!!”
冰冷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让人浑身生出寒意。
曹嵩毕竟是老人了,自知难免一死,当即强作镇定,
“老朽就是曹嵩!将军高姓大名?!!”
“哼!”
那人勒马而起,大声喊道:
“曹嵩听着!吾乃南阳吕风先生麾下,姓吕名三!”
“今日,吾家主公命我前来救你!乃是受了郭嘉先生之请!你们快快出城,随我北上兖州!”
典韦被称为“古之恶来”,平生对天下名将都不服气,而这时竟被这个叫吕三的人给吓坏了!
这一身杀气、镇定、威压,那简直天生的杀星啊!
而这人,
自然就是吕风手下的人屠白起!
吕风想到的计谋,正是“白袍军”突袭!
他的武库里有套飞熊铠和骏马,而白起又是天生的绝世大将,仅仅七天功夫,就招募了山贼、游勇和粉丝!
吕风给他们每人两黄金,自然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每人又服下飞熊丹,武力大增,而在白起的秦军军法之下,他们七天之内就练成了一支可堪一战的白袍劲旅!
“你,你,敢问你,你真叫吕三?”
“哼!”
白起一言不发,转身策马,径直向着北境而去!
曹嵩、曹德、典韦只好带着残兵在后跟随,三日后到了颍川地界,将三人交给郭嘉。
郭嘉又在颍川募得一支人队伍,带着三人北上兖州,同时给曹操去了密报。
曹操领兵北归,父子相见,犹如梦寐。而细细听来,却又是吕风那支白袍骑兵军向往不已……
不禁感慨:“想不到吕风竟然也是天下一方诸侯了……”
……
张闿本来有万人,一下冲散之后,奔出二百余里,数点兵马,只剩下多人。常年征战,从来没有输得那么惨的。
回到徐州,陶谦自然是不信。
“哦?张闿,这么说,你是被天兵天将打败的咯?”
“这?!陶公,这?……”
张闿顿时噎住!
这特么的,说出来确实没有人信啊!
而陶谦满脸的不屑之外,还有一丝毒毒的疑虑,又让张闿心头一颤——
“陶恭祖啊陶恭祖,人说你是个愚夫,果然一点没错啊……”
陶谦哼了一声:
“张闿!汝说那大将叫吕三……?怎么不是张三啊?!!”
“陶公!这?这?”
“哼!你又说他家主公是南阳一个卖艺的少年?!”
“陶公,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啊!那大将一身杀气、犹如天杀之星!吾营中士兵亲耳听他说乃是奉了南阳吕风之命!”
“哼!南阳吕风?官居何职?有何名爵啊?”
“这?……”
“张闿!汝以为吾乃愚夫吗?!吾早已打探得知,那吕风就是个什么说书的杂耍之人……你!岂不是欺瞒老夫?!”
“陶公?!!”
“拉出去!重责三是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