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领路人

“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在雨夜里大声的哭喊着,他身后的人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还狠狠地踩了他几脚。他痛苦地抽搐着,身体却没有停下来,拼命地伸开双手往前爬行着,身后留下了一滩血痕。此时偶尔有电筒照耀在他身上,只见他满脸红肿,身上**的皮肤血肉模糊,显然是被人拷打过后所留下来的痕迹。

“少爷,你看该怎么处置他?”一位三十多岁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举着伞恭敬地对站在他身旁的脸上满是狰狞神色的年青人低声询问道。

“既然他什么也不肯说,那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把他给我处理掉。”年青人丢下这句话后,便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现场。眼镜佬很配合地举着伞随着他转身离开,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汽车前,为他打开车门,然后关上。

当眼镜看着这一辆远去的奔驰逐渐消失在夜空里,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慨,主子的狠辣早就超出了他的想像。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他跟随的这位是当前最有势力的年青人之一,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甚至赚钱都不成问题。可是作为他的老板,就是刚才怒气冲冲地离开的那个人,是出了名的冷血,很多时候都会翻脸不认人,有时候想一想都让他觉得有毛骨悚然的感觉,担心自己哪一天也会栽倒在他的手里面。

那个一直哭喊着的南人被推下了事先准备好的大坑,然后便有人上前用铲子把泥土一点点的推进坑里。这完全就是裸泯灭人性地活埋行径,那个被害人拼命地哭喊着,想跳出坑来,可是迎接他的是铲子的敲击。他一次次地努力着,疯狂地挥舞着手臂,甚至是声嘶力竭地大声呼救。但无论他怎么的叫喊,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救他,而那些铲土的人就像没有听见他的叫声一般,依然机械化地执行着自己的动作。

渐渐地,那个男人的叫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听不到了,那是因为这个时候坑已经被添平了,人世间又多了一屡冤魂。

被埋在地下的那个男人,就是昨天在监视室失职的其中一个保安,另外一个保安下午受刑不过,被上万伏的高压电活生生地电死了,死状之惨确实是让人发指。随后那个被电死的保安尸体被肢解,被装进麻袋送进了某饲料厂的生产车间,碾碎加工成饲料供动物食用,堪称死无全尸。

不用说,所有这一切都是常安奇安排的。江倩就是在这两个可恶的保安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常安奇直观地认为其间一定有内幕;再说了,如果不是别墅有内奸,估计敌人不会如此顺利地就带走了江倩,毕竟被击倒的那些保镖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不可能连信号都没发出来就一声不吭地被人解决了,而这个两个保安就是最受怀疑的人。可是无论怎么拷问,这两个保安就是说不知道,于是终于发生了如今这没有天理的一幕。

在北京就没有人能有机会带走江倩,对这一点常安奇深信不疑,几乎在第一时间,所有的航空港和车站都布下了眼线,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江倩就是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这一切也几乎在同一时刻传到了常云洁的耳朵里,刚开始她还有些不相信,毕竟以常安奇安排的人手,江倩要想不动声色地逃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常云洁自信自己就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是身为弱女子的江倩了。但随后消息得到了印证,因为国安局也派出了搜索的人手,而且追捕的力度还非常大,事情变得有些离奇,常云洁这才重视起来。

虽然两人都异常震怒,不过常安奇和常云洁兄妹俩却采取了同样的防范措施,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父亲常瑞林,他们都清楚以常瑞林今日的地位,不可能允许他们采取非法的手段对江倩穷追不舍,毕竟现在还是法制社会,不可能让人为所欲为,常瑞林也要顾忌他领导的声望。

常安奇因为江倩的离开而变得出离的愤怒,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让整个高层圈子的人都感到不满;而常云洁也因为江倩的突然离开感到异常的烦恼,因为江倩的突然离开,可以说她精心安排的全盘计划就此泡汤,现在必须重新拟订一个新的计划来报复她的父亲。

常安奇在那个保安被埋的第二天一早,在确定江倩已经不在北京后,在保镖的护卫下驱车赶往机场,他要乘专机到江倩的家乡去看一看,这是江倩唯一可以藏匿的地方。当然,如果江倩不在家里面,那在她离开前,也一定会向家里人通知她的消息的;如果没连这个消息也没有,还可以用她的家人做威胁来逼迫她现身。

常安奇兴师动众地离开北京的事情,顿时被整个圈子里的人知晓了。再加上先前调动的人手也不只有常安奇能调动得了,于是常安奇被人甩了的传闻便悄悄地传开了。当然同情的人也有,但大多数人却发出幸灾乐祸的微笑,毕竟常安奇太嚣张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期待他栽一个跟头。

而此时,江倩乘坐的班机已经在飞往纽约的途中。在龙组的掩护下,辗转了很多地方,才终于在上海登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虽然已经彻底地安全了,但她还是有点担心自己的家人,但陪伴他的龙组的高手说她的家人已经得到了最严密的保护,她这才放下了心里的担心。她现在最期望的就是常安奇良心发现放过她,当然最重要的便是不再去烦她的家人。

可惜的是,她根本不了解常安奇这种人。作为在顺风顺水环境中长大的人,常安奇的所作所为都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对于背叛他的人更是绝不放过。如果非要形容一下常安奇,那他绝对是那种你不让他开心、不让他完成心愿,他就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超级的狠角色。

当江倩还在飞机上祈祷一切平安的时候,常安奇的专机已经抵达了成都双流国际机场。与他同行的有国安和军情局的官员,此外就是十几个特种部队的高手。当然,现在所有的精英已经完全沦落成为他的利用工具。

当常安奇到达成都的时候,常云洁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对于自己弟弟的个性,她最清楚不过了,她当然知道常安奇接下来想干什么,但她丝毫没有觉得不妥的地方,反而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同时她更期望常安奇能顺利地把江倩找到,那家里接着便会有一场轰动的闹剧了。

常安奇此次赴川并没有通知此地的政府,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这样他一家人都会丢尽脸面的。仅凭手里的实力,他就有信心达成心愿,毕竟他面对的只是一群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普通人。

不过常安奇恐怕没想到是江倩的家里早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他需要找的正主一个都不在。此刻房子四周窗户紧逼,并用黑色窗帘拉住,里面显得暗淡无光,而在房屋的某个角落,正有一个看不清楚相貌的男人凝神打坐着,就像专门等待着某人到来的样子。

江倩的家由于她父亲的升迁搬进了国家专门为高级干部配备的住所。这是一间小型的别墅,配套齐全,不仅有食宿的地方,还有小型游泳池、花园等休闲的设施,为了方便江万东上班,甚至还配备了一辆高级的日产轿车。

眨眼一看,还以为是一些有钱人聚居的别墅群,可谁又有谁知道这只是一个官员聚居的住所呢?而且这类型的别墅,在这里环绕成了一片,显得蔚为壮观,当然,这几乎都是同职位的人居住在这里,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

江倩的父母和主要的亲戚在一天前已经被神秘人秘密的‘绑架’了,不过他们事前都是因为生病而请过病假,因为某种特殊的关系,这些假都被准了很长一段时间。

“砰”的一声大响,房门被人猛地踢开。

常安奇在众人的保护下,走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

“臭婊子,你给我出来,你那个下贱的女儿是不是被你窝藏起来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待,要不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常安奇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大声地叫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被别人玩成这样,真的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

不知道一直把常安奇视为他们家的恩人的江倩的母亲听到常安奇的话会做什么样的感想,人性真的是值得探讨的一件事。

“臭婊子,你快点给我出来,我是没有什么耐心给你耗下去的。你们家里的人所有资料我都有,你们敢玩儿花样,我叫你们一家人都死得很难看。你看看姓候的和骗你大哥的那个骗子的下场,你就知道和我作对的人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常安奇见迟迟没有人答复,愤怒地说道。

他自认长这么大,从来只有他放别人鸽子,而没有人有胆量敢欺骗他的,而且还是他想要选择做为结婚对像的女人,这让他觉得不可原谅,他要怪罪那就是她的一家人都有罪,他帮了这家人这么多的忙结果却是这样的,觉得很难接受;他认为自己的一片真心被欺骗,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因此现在恨不把江倩找出来疯狂强奸,借此来发泄他心头的不满。

“常公子,怎么火气这么大啊?现在夏天差不多已经过了,如果有火就去买药吃降降火啊,跑到别人家去大吵大闹干什么?”隐藏在暗处的男人见时机差不多了,突然闪身出来,就在众人眼睛一晃之间,已经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虽然有些震惊,但常安安奇并不感到畏惧,毕竟他身边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他妈的究竟是谁?在我面前充字号,难道不想活了吗?”盛怒之下的常安奇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文明礼貌,他只知道现在自己想骂人、想打人甚至还想整人。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想告诉你一声,江倩的家人正在我们的手上,你不用指望能得到他们了,我们会保护他们直到事件完结。”那个男人一字一句地说完,语气间非常凝重,显然是把常安奇作为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来看待。

“把他给我干掉!”常安奇愤怒地挥了挥手。他身前的两个保镖迅速地从腰间拿出消音枪,对准那个神秘人扣动了扳机。

随着“砰砰”两声微响,就在众人以为搞定收工的时候,出乎大多数人意料,倒下的却是那两个保镖。此刻他们被人击出了好几米远,嘴角渗出了鲜血,躺在地上呻吟着,显然伤得不轻。

常安奇一脸惊奇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此刻他左右两手各夹着一颗子弹,可是却没见到他是如何出手击倒自己这两个保镖的。因为光线原因,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充满了神秘的感觉。

男人手一扬,两颗子弹宛若离弦之箭一样射向了一旁的墙壁,没根而入。

“怎么样,觉得很吃惊吗?常公子。像你身边这样的保镖,再多一百个都不够陪我玩的。”这个神秘人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他的话语却像一只只利箭一样穿透着那些保镖的心。

他们都是在刀山火海里过日子的人,他们可以分辨出敌我双方实力的差距,刚才那两个人确实不是被什么暗器所伤,而是一种类似硬气功似的气劲凌空击倒的,速度和力量快得超出了他们的想像。还有他显露的这一手双手夹子弹的功夫,更是宛若重锤一样撞击着他们的心灵,至少他们是没信心出招速度比出膛的子弹更快的。

常安奇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架我的梁子?”虽然心中有些畏惧,但他仍旧是用极为霸道的口气说出这番话的,不过语气明显松动了很多,远没有刚刚那么强硬。他脑子里不停地想到底是谁会有这样的力量与自己作对,许多身份显赫的世家都被他排除了,忽然一个组织的名称跃入他的脑海,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常安奇隐约猜到了这个神秘人的身分,只有那个组织里出来的人才会拥有这么强横的实力。尤其是这个组织的那位超乎世俗之外的人物,他在民间的声望一时无俩,即使以常瑞林的能力,也不敢保证就能应付,更何况以自己这看起来就无聊的要求,父亲也未必肯帮自己。

如果自己的猜测属实的话,那么针对江倩展开的行动他都必须不得已放弃了。虽然以目前自己身后的关系网和权力网未必就怕那位超脱世俗的高人,但是他也对常家没有什么顾虑,而且他身为那个神秘组织的首脑,一旦和自己的家族冲突起来,那绝对算得上是鱼死网破的结局。而且,他身为江湖人士,身手高绝,可以说本身是武林的一个神话,曾经只身杀得日本的高手溃不成军,并因为此日本政府跑到中国来摇尾乞怜,由此可见他的可怕。如果他想要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那绝对是易如反掌,当下思忖再三,常安奇觉得这个组织确实是目前不能沾染上的对手。

见常安奇陷入沉思中,这个神秘人语气也缓和起来,“常公子,我只是想告诉你,江倩的家人很高兴你以前无微不至的照顾,也对你的好意表示感谢。不过他们思考再三,还是想过到原来平静的生活中去。还有,江倩现在也是在一个很安全很幸福的地方重新开始了她的新的生活,如果你真的爱她,就祝福她吧。我最后再警告你一句,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他们,否则一切后果不是你所能承担得了的。”说到最后,这个神秘人的语气又变得强横起来了。

常安奇先还有些动容,不过听到后来有些忍不住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敢口出狂言命令我?”常安奇语气再一次地强硬起来,他可是从来没有被人指挥过应该做什么的,即使对手是那个神秘的组织的人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这种自负的心理让他再一次地把态度强硬起来。

“你先别动怒,先看看这个是什么再好好想想吧。你也不期望你的家族因为你而遭受灭顶之灾吧?虽然我们对你及你身后的势力还是有些顾忌,但如果你危及到我们组织的安全,我们仍然会毫不犹豫解决掉你和你的家人,你的父亲常瑞林也不能幸免。”神秘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满是杀气,房间里的温度在刹那间仿佛低了几十度一般,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见常安奇脸色有些变化,这个神秘人知道攻心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顺手向常瑞林掷过去一个小型的闪着金光的物体。

这个物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飞到了常安奇的手中,连伸手接取的力度也考虑好了,就像经过精密计算的飞行器一般。

这是一个巨大的赤龙头像,让常安奇的心房彻底崩溃:龙组!果然是龙组!对一般官员拥有生杀大权的龙组!

这是常安奇早就预料到但却最不想证实的消息。龙组,这个国家最高领袖才能安排和指挥的一个神秘的群体,他们的强大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的,虽然没有电视电影中古代仙人那飞天遁地的本领,但他们的能力也接近于人们想像力所能达到的极限。除了是实力和权力的象征外,龙组还是一个专门保护国家安全的间谍组织,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清除任何一个危及国家安全的高级官员,就像去年才发生的某部部长蹊跷地死在一家五星级宾馆浴室内的离奇事件,最后就是由龙组公布其罪行结束整个案件的。

对于龙组的所有认知,还是他父亲常瑞林向他一一讲解的。记得在讲到龙组所享有的特权的时候,常瑞林曾经叹息道:“拥有了龙组才叫真正地拥有了权力,龙组就是君临天下的像征,那种绝妙的滋味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的。可惜啊,现在我距离这一切还有一步之遥,不知道何时才能得尝所愿。”

常安奇心里的阴影越来越大,思绪也是异乎寻常的乱。据他所知,龙组还拥有一个特权,那就是可以不经过最高领袖的批准,只要他们查到了政府的败类,不管官位的高低,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当然这只是流传在一般政府官员之间的传说,因为谁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还是像一个阴影一样缠绕在所有人的心头,让这些人在干坏事的时候心头有所顾虑。

常安奇想到这些,汗水不停地流了下来。他清楚双方实力的对比,以龙组成员那常人难以想像的身手,确实如眼前这个神秘人所说的一样,即使他再带一百来号这样的人来也不是眼前这一个人的对手,而且通常龙组一般都是两到三人一起行动的,还不知道对方的同伴潜伏在何处,如果今天不识趣的话,很有可能今天就会把生命断送在这里。

“好吧,既然是龙组出马了,那我今天就算是给你一个面子。”常安奇知道在眼前这种情形下,对方不可能给他台阶下,于是他只有自己娱乐自己了。

“难得常公子这么通情达理,我先谢谢了,请,慢走不送。”手完后,那个神秘人手一招,那个赤龙头像自己就飞回到了他的手里。这一手“凌空摄物”的本领让所有人都心神大振,忙不迭地拥着常安奇向门外走去。

当然还是有有主动搀扶起了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如果就这样不闻不问地丢在这里,于常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常安奇面无血色地乘上了专车,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这个风景优美的别墅群。

见常安奇主动退缩了,那位神秘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险,幸好这家伙把以前那些流言当成真的了,要不然今天真的不好对付。”想到这里,这位龙组成员不禁有些庆幸,如果常安奇真的不走,还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毕竟他是常瑞林的儿子,不可能真把他给解决了,那样势必引起国内的动荡,而这正是陈紫来不愿意看到的。所以说“攻心为上”,还真的是有些道理。

可惜这位龙组高手的话常安奇听不到,要不然真的不知道他将作何感想。现在常安奇已经暂时放弃了报复的打算,在赶往机场的途中。他认为应该马上回到北京,取消与江倩的婚约,要不然整个常家的脸就真的丢大了。

此时江倩的父母以及那些来往密切、关系较好的亲友已经被秘密地送到了四川某地的一个军事基地内保护起来。这个基地是专门供龙组后备成员日常训练使用的,只有龙组的核心人物才知道具体所在地,连国家最高领袖也不知道。

江倩的家人和亲友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被人突然绑到这里来,刚开始都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一生算是完蛋了,但没想到来这里后,吃好住好,可以观看电影、电视,还可以在茫茫山野间自由地散步,与度假没什么两样。

他们心里满是好奇,可是却没有人告诉他们这是为什么,只是要他们简单地遵守基地的规矩就行了。其实陈大哥并不想救江倩的父母,这种靠女儿升官发财的父亲、卖女求荣换取富贵的母亲都不值得同情,如果不是看在他小弟人情的分上,这些人他根本不会去理会。

每一天早上,江倩的亲友们会按时去食堂吃饭,然后到基地的电教室观看电视节目,午饭后有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随后可以选择是到基地的小型放映厅看电影还是到基地的娱乐室唱卡拉OK,这样消磨光阴到傍晚,吃过晚饭后可以自由地在附近的山岭散步,这里方圆几十里内杳无人烟,因此也不怕他们擅自逃离。回到基地后继续观看电视节目,随后就是自己去食堂打水洗漱睡觉。这种日子看起来似乎是极为悠闲,但却和被关在监狱里没有什么分别,在度过刚开始的几天的悠闲生活后,他们都有点不耐烦了,大吵大嚷起来,可是所有人都把他们当透明人一样不理不睬。这其间,江倩的大舅是叫嚷得最大声的一个,他叫喊着自己未来的侄女婿是一个大人物,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答理他,这样闹了许久连他自己也没心思闹了,只好继续过着这悠闲的生活。

纽约,搭乘着江倩的飞机就要抵达了,我坐在机场外面的房车上高兴得有点坐立不安。龙组的每一步行动计划我都清清楚楚,所以我也对营救江倩有十足的把握。在十多个小时前,当获悉江倩成功地坐上了飞往纽约的班机,我心头的大石头才总算是落了地。

目前第一步行动计划已经完成,接下来就该是如何对付常安奇这条疯狗的了,我知道在嫉妒心的驱使下一个疯狂的人能够干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如何把他干掉是摆在我面前的主要问题。可是以他的权势,我真的能击败他吗?

就在我遐想间,身旁的容德基叫出声来,“飞机已经平安降落,现在江倩正在我龙组人员的陪同下走下舷梯,老文马上就要和他们碰头了。”

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连忙向机场出站口望去。

出来了,江倩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让我有一种难以压制的喜悦。才半年多不见,她显得清瘦了很多,显然这一段日子她遭受了常人难以想像的磨难。不过,这分瘦弱,更增加了她的美感,让人的心灵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怜惜的感情。

我努力控制住下车的冲动,目睹着她离我越来越近,最后打开车门,走进了房车。

我再也忍受不住自己,霍地站起身来,眼睛直盯着江倩,向她走了过去。

江倩没有想到我会亲自接她,在看见我的一刹那,整个人都呆住了。我狂热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浓浓的爱意,而江倩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雾,看着我的时候轻咬着唇角,脸上满是让人心酸的笑容。

我的心灵彻底失守了,忘情地冲过去,将江倩搂入怀里。

江倩倾听着我心脏有力的搏击的声音,泪珠终于掉了下来。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躲在我的怀里分享我的一切,想不到今天梦想成真,终于与我再度相会。

我轻拍着她的背,让她暂时宣泄一下心中积蓄的情感,这个时候发泄出来,比堆积在心里要好得多。

半晌后,我搂起了她,然后端详着她动人的容颜:瓜子脸,芙蓉面,柳眉星目,肤如白雪,唇若樱桃,瑶鼻娇俏,微微翘起的桃红小嘴还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戚意,双腮上更满布泪痕。

我轻轻吻着她的泪痕,感受着她吐气如兰的气息。江倩红着脸,默默地享受着爱人的浓情蜜意,直到我们唇齿想接,她才醒悟车上还有其他人,不过在我的舌头的攻击下,她很快又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其实车上的其他人早就溜走了,文家辉和容德基更是坐上了后面的小轿车,留下了空旷的房车空间供我们过二人世界。

是夜,西纽约北哈得孙公园附近的某栋高尚别墅里,我在江倩的房间里和江倩互诉别后的衷肠,一直聊得很晚,当我想起身离开的时候,江倩留下了我。

当我用征询的目光望向江倩的时候,她羞涩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我的心也狂跳起来,江倩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今生今世将再也不会和我分开了。

我的视线巡弋在江倩双目紧闭的少女躯体上,白色的连衣裙下玲珑浮凸的迷人身段和晶莹剔透的洁白肌肤刺激着我原本就很兴奋的神经。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光滑的脸庞,目光彷佛穿透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直接地逡巡在那丝缎一样光滑细腻的上,江倩颤抖着身体,显然也是极为紧张。

我灵巧的十指继续轻抚着江倩那美丽绝伦的面庞,随后滑上了她柔滑优美的香腮,修美清丽的玉颈,再一步步的向下滑去。

我的手指掠过了江倩那削滑浑圆的肩头,在她轻微的颤抖中,又伏上她娇软莹白的双臂,然后又袭上她丰盈挺拔的酥胸。

那一路上柔滑如丝的肌肤,在我温柔的抚摸下并没有反抗的意思,直到我的双手隔着衣服握住那一双娇软无比的椒乳时,江倩的全身在这一瞬间猛地颤栗起来。

我温柔地吻了吻江倩,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她这才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任由我行动。

我旋转着抚弄她柔滑丰润而极富弹性的胸部,继续循着柔和的身体曲线向下滑动。

我的双手滑过了平坦纤细的腰腹,终於移到了江倩连衣裙下晶莹的之上。在卧室蒙胧的灯光下,江倩那白皙修长的双腿几乎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那雪玉般的躯体上彷佛透着一层令人目眩的光韵,而触手之处的肌肤更是拥有着难以名状的细腻质感,如脂如玉,让我惊叹不已。

我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就撩起了连衣裙那长长的裙脚,按在那温润莹白的冰肌雪肤上,爱不释手地搓揉、抚弄起来。

江倩“嘤咛”一声,害羞地蒙上了自己的脸,显得可爱之极。

我一手握着江倩有如软玉般温润质感的小腿,一手解开了她穿着的白色高跟鞋的鞋扣。

当我将鞋子自江倩的一双玉足上剥下的时候,江倩的呼吸顿变得急促了起来。

不过我的动作仍然是稳定与轻柔兼备,我轻抬起江倩的小腿,手指勾起她雪白短袜的边缘一卷,江倩冰雪透明、骨肉匀婷的纤白素足就脱离了所有的羁绊。

当江倩觉得自己自己的双脚凉意穿来的时候,我正直愣愣地发着神。眼前这一对如霜似雪的绝美玉足让我的心脏狂跳不已。

好在我心神还算坚定,总算是回过神来,面对着江倩摆出的任君采撷的姿态,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她连衣裙背后的拉链,“哧┅┅”拉链被拉开时发出的细响彷佛成了我进一步行动的冲锋号,我的动作明显地迅速起来。连衣裙被松开后,从裙脚一直向上被掀起,江倩浅蓝色的三角内裤逐渐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内裤边缘所缀的花边,在雪玉也似的洁白肌肤衬托下格外的显眼。

我并没有注意这些,我从背后抱起了江倩绵软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将连衣裙自下而上地褪了下来。於是,当裙子离开身体的瞬间,她的身上就只剩下了棉质的浅蓝色胸衣和内裤了。

江倩感觉身体一凉,睁开美丽的眼睛,看见自己羞人的样子,红晕不禁爬上了粉颊,她向我摇了摇头,然后又指了指房间里发散着蒙胧光辉的壁灯。我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遥控器,顿时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接下来自然是颠龙倒凤,水乳交融,而江倩也完成了一个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过程。

第二天一早,当江倩还在熟睡的时候,我已经精神饱满地出现在汤姆他们四个目前所住的公寓门前。

看见我从颓废中恢复过来,他们也很高兴,立即通知彼特开工。而彼特闷了几天,听到这个好消息后也是雀跃不已,于是我们又投入到紧张的唱片录制工作中去。由于这几天大家休息得都很不错,所以录制工作也是前所未有的顺利,在第一天就把以前拉下的进度赶上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常安奇回到北京后立即向圈子里的人宣布与江倩的婚约解除,当然他不能让自己出丑,于是借机衰了江倩一把,说她是一个不安分守己的女人。

知道内幕的,自然清楚常安奇被人甩了,这是在找借口,要不然以前那么兴师动众寻找江倩就不好解释;不知道内幕但清楚常安奇为人的,都认为他这是在睁眼说瞎话了,估计是常公子把江倩玩腻味了,现在又看上了哪家女孩。

虽然不用让江倩进自己的家门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但常瑞林私下里仍然很不高兴,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要这样玩多久,所谓众口铄金,儿子这样荒唐也在丢自己的脸。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因此常瑞林总是警告常安奇要管好自己,不要给自己身上抹黑,搞得常安奇心情糟糕透了。

而最失望的便是常云洁了,她本想在江倩与她的弟弟结婚后再爆出某些丑闻来的,大大地出一口恶气,可是却没想到江倩就这样无声无消地在中国大地上消失不见了,连江倩的家人似乎也得到了某种势力的庇护,让她感到难以理解。

现在,她正在努力运用手中的情报网络调查江倩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坚持着要让自己的父亲蒙羞的梦想,并为此付出了很多心血。女人一旦坚持自己的理想去做某件事,那什么也无法阻止她的行动。也可以这样解释,女人一定抱定了目标,哪怕就是一座山放在她的面前,她也能轻松自如地绕过这座山,这就是女人的坚韧性,远比男人想像的更为可怕。

在美国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生活得开心得不得了,现在的我和江倩处于新婚蜜月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分外充实。

江倩现在除了在家里充当一个合格的新婚妻子外,就是在附近报了一个艺术学校和一家英语补习班,现在她的生活每一天都很充实,每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做饭和煲汤喝,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给我煲汤了,结果是每天我至少要喝上两公斤以上的汤她才罢休。

不过我们出入的时候都是很小心的,江倩的到来我就连汤姆他们也没告诉,只是说我要回自己的别墅去住一段时间,虽然他们感到很奇怪,不过现在我的精神状态这么好,所以他们也就没有过多地追问我的情形。以现在的情形看,少一个人知道我的秘密便少一分危险,虽然常安奇的势力暂时还伸不到纽约来,但如果被他查到了江倩的情况,估计他会联系这里的黑社会进行报复。以他的家世而言,钱根本就不是问题,用重金收买一些见钱眼开的败类是没问题的。虽然现在我能控制整个北美的武术界,但是对于江湖黑帮我还没有什么威慑力可言。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江倩的行踪最后还是被泄露了出来。

常云洁首先便查阅了这段日子全国所有的出入境记录,她把上海机场有江倩出行的那一次航班的资料给保存了下来,她要在认为时机恰当的时候在把所有情况告诉她的弟弟。

此前她问过常安奇了,他苦笑着说有很强的人插手了这件事,因此逼不得已才从江倩的家乡撤了回来。他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因此只有这样不了了之了。

对于强大的对手,常云洁觉得很奇怪,就以势力来说,常家可以说是稳坐国内第二,但是前面的那一位和他们家没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就当前的情况来看还相处得相当好。在她的再三追问下,常安奇才说出了龙组的存在,说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事情的发展让常云洁越发地觉得不可思议了,一个小小的江倩,怎么可能和龙组扯上关系呢?如果真的有强大的背景,那先前江倩的忍辱负重怎么解释?想到这些,常云洁也对江倩重视起来,决定把一切调查清楚了再想对策。

常安奇因为遭遇了平生第一次失败,有一段时间整天他都是闷闷不乐的。他现在在等待着报复的机会,一旦拥有这个机会,他要让江倩永远都会后悔这次逃跑的举动。

“今天有东西给你们看看。”一个便衣男子指着江倩的妈妈说道,“还有你和你,跟我来。”他接着指向了江倩的父亲和大舅。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命运。他们想抗拒,但在这个男子凌厉的目光下退缩了,只好无可奈何地跟着这个男人来到了他们所熟悉的电教室里。

刚开始的时候,江倩的大舅还以为是三人死期临近了,因为电教室这里有比较先进的录音设备,选择来这里是让他们留下自己的遗言。但显然对方没有这方面的意思,示意他们在长椅上坐下,然后去打开录像设备。江倩的大舅这才醒悟是自己担心过头了,这段时间这里的人对他们都没有恶意,估计这次也不会例外。

今天给他们放映的录像便是上周常安奇来到他们的家里所上演的一幕,包括常安奇的怒火和所说的那些狠话。这下江倩的妈妈才知道了常安奇的真正面目,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把女儿往火坑里送。

“如果不是顾虑你们的女儿的感受,常安奇所说的一切这就是你们这些‘卖女求荣’者的下场,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难道权势和金钱真的那么重要,居然会泯灭你们的人性,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你的女儿想一想。”那个把这一切放映给他们看的人看着他们的苍白的面容不屑地说道。其实他也是龙组的成员,不过他还不是核心组的成员,但身手也远非常人可以比拟的了,比起基地里现在那些预备组员显得高明许多。他之所以留在基地这里,也只是为了起一个保护作用,天知道常安奇会不会突然发疯,鬼使神差地找到这里来要了江倩家人的命,必要的谨慎还是应该的。

这段日子,常安奇没有一天是过好了的,除了父亲常瑞林开始对他严加管教外,便是江倩真正地音讯全无,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所有关系去寻找江倩,不过他暂时还是没有想到江倩会跑到国外去,他也没听出之前那个龙组成员给他说的“江倩现在正在幸福的地方”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什么。

看着自己的弟弟每一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常云洁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她清楚地知道虽然口头上他的父亲说着常安奇的不是,但是暗地里却通过情报网查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真相,正在到处帮他的宝贝儿子寻找江倩的下落。

常安奇可是常家传宗接代的宝贝根子啊,而常云洁却只不过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言。对常瑞林而言,常云洁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利用完她的婚烟后便没有了利用价值。

现在常云洁对她一直宠溺着的弟弟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地恨意,就是他夺走了自己所有的爱,包括在家里的地位。当然所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她的父亲,只要常瑞林越麻烦越不开心,她便越开心越有精神。对常云洁而言,父亲的麻烦便是她的好事。她现在正在策划着如何让她的弟弟开始疯狂地报复张祈恩,最好就是让常安奇输得很难看,他越颓废那父亲就越伤心,那越能带给自己的快感。

江倩现在已经身在美国了,该是找个时间向自己的弟弟摊牌了,要让他火冒三丈,失去理智才好。不过以弟弟的性格,一定不会向媒体曝光这一切的,哪怕老百姓不知道他是谁,但在目前这个最高权力层的社交圈子里,他可丢不起那个脸。要知道和自己订过婚的女人跟着一个小明星跑了,简直就是一个奇闻啊!要是这个秘密成为人所共知的消息,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了算了,死要面子可是常安奇的一个致命伤。

这几天,常安奇每天都会去一个固定的高档酒吧,先是借酒浇愁,然后再找一到两个女孩子做他生理上的发泄的对象。其实他目前一直闷闷不乐的是没有品尝到江倩处女的身体,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某个拐走她的男人碰了后他就觉得心里异常难受。他难受是因为自己的物品在他没有用过之前便被另外的人使用,是一种不甘心的难受,而不是他真的是因为对江倩的不舍。

今天他早早地就回来了,又是酩酊大醉,身上满是口红和女人体液的味道,看来又放纵了一番。虽然他如今仍然拥有显赫的地位和用之不尽的金钱,可是他心里充满了对女人的恨,一向自以为是的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对不起女人,女人却不能对不起他。靠着这种变态的思想,这几天放纵的时候他每一次都会虐待靠近他的女人,久而久之他的大名在欢场也算是声名远扬了,女人都对他是望而却步,根本就不敢招惹他。当然他每一次都能得逞,因为他身边的保镖可不是吃素的。

“咚”的一声,只听见一个巨大的物品倒地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一阵阵很大的打“呼噜”的声音。

“看来是这个小子回来了。”常云洁想到这里,连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几天由于常安奇老出状况,所以常瑞林要求女儿回家来照顾一下弟弟,当然她的夫家也被打了招呼。

结果不出所料,她的宝贝弟弟常安奇已经烂醉如泥般地睡在地板上,还口齿不清的说着什么“你给我等着,我要杀了你”、“江倩你这个婊子”之类的话语。

常云洁把他扶到了沙发上,让他平躺好,同时在他额头上敷上了冷毛巾,并给他喝了点醒酒汤,然后等着他醒过来。

现在我们把目光转到台湾,娅娅她们三人由于飘逸若仙的气质和超脱凡尘的美丽,害得她们待在酒店都一周了仍旧不敢出去了,因为想来一睹她们芳容的男人实在是多如牛毛,就连记者也是天天来酒店外面守候,目的就是想看一看她们究竟长什么样子。

“天啦,像这样下去我们如何出去?我们该怎么样寻找到‘领路人’从而和主人搭上线?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天天都守在外面等候着我们,难道他们没有正事要做吗?”茱丽叶看着窗外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异常生气地说道。目前酒店周围几条街车辆都断流了,因为人群太多太密,场面显得很混乱。

“哈哈,当然是因为我们的魅力无与伦比啊!想一想真觉得开心,仅仅露一下面就有那么多人追捧我们,还真是不可思议呢!”娅娅想一想就觉得开心,脸上满是自豪的表情。她就是这样天生的小女孩的个性,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天真。

“你啊,天天就会想这些。”茱丽叶走了过来,敲了一下娅娅异常美丽的额头,立即引来娅娅的反击,二女呵着痒就躺在了沙发上扭成了一团。

“我们应该多想想目前我们所处的环境。我怀疑会不会是那个和我们结怨的傻丫头发现我们来了,所以故意这样做的?她在台湾的势力几乎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要做这些手脚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茱丽叶停止了和娅娅的玩闹,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也不出奇啊!之前她到巴西的时候和我们有了一场误会,后来虽然我们把她的人给放了,但她心里也有芥蒂。我们出现在这里她一定认为我们是来追杀她的,所以搞一些手脚是很容易理解的一件事情。”安琪儿点了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其实,她在不知道我们的真实目的前所有的反应都是很正常的,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找到她居住的地方,好好地和她解释清楚这件事情。我们要让她明白我们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相反,我们还会帮助她,在她从从事的事业上给她提供意想不到的帮助。”说到这里,安琪儿眼睛里闪出逼人的神采,“为了主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知道了,姐姐。那这样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必须在深夜的时候出去?”娅娅随口问道。安琪儿和茱丽叶都笑着看着她点头表示正确。

“真希望和她的交谈快点结束,我好想通过她的引导早点见到主人啊。他现在人在美国,相对于台北,我更喜欢屏幕上的美国多一些。”娅娅嗲声嗲气的说道,这样的口吻男性是无法拒绝的,就连身为女性的安琪儿和茱丽叶也会不免被她柔美的声音所吸引。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她呢?台北也是一个很大的城市,我们盲目出击无疑于大海捞针,总不可能到时候随便捉个她的手下来严刑逼供吧?这样无异于又接下新的梁子。”娅娅继续用疑惑的口吻说道,显得一派天真烂漫,这和她傲人的身材形成了强大的反差,而折射出惊人的吸引力。

“放心,你看看这个。”安琪儿突然从她的行李包里拿出了一个古朴的陶瓷杯子来。

“不会吧,安琪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呢?”茱丽叶和娅娅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庄严肃穆起来,脸上满是惶恐和嗔怒的神色。

在她们的教条里,圣女、引路人和真神是构成神圣核心的主要人物,她们也是拥有神赐予的力量能轻松拿起圣杯的主要人选。但除了引路人和真神外,任何一个教徒取走了圣物都会被看成叛徒,即使她们三个是圣女也不例外,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获得真神的谅解。

“你们别这么大反应,要知道这可是快速寻找到‘领路人’的不二法门,以前的先辈也用过同样的方法,我相信主人会赦免我们无罪的。”安琪儿连忙解释道,娅娅和茱丽叶的神色这才慢慢正常起来。如果她们三个真的为了这个“圣杯”打起架来,酒店的这层甚至可能是整栋大厦都会遭殃。

“安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呢?”娅娅和茱丽叶缓和了一下空气中紧张的气氛,然后这才俏生生地问道。

“这是只有三圣女之首的我才有资格知道的秘密,只有我快消失的时候,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任继承人。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用‘圣物’寻找‘领路人’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例,之前一例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多年前,再以前就是神话时代的事情了。而我们,就是第三个要完成我们圣教神圣指令的圣女。”安琪儿郑重地说道,显然这个秘密非同小可。

“那圣物和我们寻找‘领路人’有什么关系呢?。”娅娅好奇地问道,此时的她脸上又恢复了天真烂漫的神色,仿佛和刚才那个庄严肃穆,脸上充满圣洁光辉的女孩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安琪儿,你不是说这个是只有你才知道的秘密吗?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你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吧?”茱丽叶则一脸担忧地道。安琪儿是和自己从小长到大的亲密伙伴,当然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

“我给你们说了,你们保守秘密不就行了吗?‘圣杯’会和‘领路人’引起共鸣的这是你们都知道的,而且一旦和‘领路人’接触过,那无论‘领路人’在天涯海角,圣杯都可以清晰地知道他所处的方位。不信你们仔细听听,‘圣杯’有没有发出“嗡嗡”的声音,这就证明那个女人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而且‘圣杯’越接近引路人,除了声音越发大外,还会发出璀璨的光芒。第一次那个女人接进杯子的时候圣物就发生了这样强烈的反应,吸引了那个女人靠近‘它’,随后就如传说中那样杯子被摔得粉碎。”安琪儿详细地解说道。

“是啊,当时那个傻女人吓坏了,她不知道‘圣杯’的破碎是表示‘真神’已经降临人间,更不知道在那一刹那,她已经被确定为新的‘领路人’,带领我们找到‘真神’。现在‘圣杯’完成了预兆的功能,已经随着能量的聚合自动恢复,和没摔坏前没有两样。我想等我们找到她然后把杯子放在她面前,她一定会被吓坏的。”茱丽叶接口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娅娅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没想到这个‘圣杯’如此神奇,除了有神奇的功效外,居然还可以当跟踪器用。”娅娅忍不住又摸了一下圣杯,觉得一股热流顿时流向了全身,吓得叫了一声就缩回了手。

“由于‘圣杯’的苏醒,经常靠近它的我们逐渐恢复了预知的能力。所以虽然我们还没有接近‘领路人’,但我们仍然知道了我们所追随的真神是谁。不过通过‘领路人’寻找到‘真神’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对她尊敬些,这样任务也能顺利完成,我们也可以早日和主人团聚。”茱丽叶抚摸着娅娅火红色的头发道。

“好了,我决定了,夜稍微深一点就展开行动。我们在这里好些天了,茱丽叶,你调查好了台北有钱有势的人的居住地没有?娅娅,对于台北市的地图你熟悉得怎么样了,不要到时候犯迷糊迷路,那我可饶不了你。”安琪儿脸色变的肃穆起来,变换口吻以一种庄重并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

茱丽叶和娅娅也变得严肃起来,默默地点着头。

深夜的台北,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由于她们三人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才叫服务生来房间,因此她们实际上是处于半封闭状态的,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她们在酒店里干些什么。

今天白天又有妇女保护组织的人来酒店外抗议,抗议来这里的无聊男子还有那些不知所谓的记者,场面曾经一度混乱,最后还是由于欧子珊的命令,云竹帮的强势介入才使事情迅速地平息下来。

同时,平息事端的云竹帮的帮众除了告诫现场那些狂热的男人守规矩点外,还有便是迅速清除了那些混杂在人群中的不知死活的狗仔队员。

可以说,狗仔队是欧子珊在这个世界上最痛恨的一类人了,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帮助那三个远从巴里来的不知是敌是友的女人。不过现在自己身处台北,而不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巴西,在这里是她说了算。就算这三个女孩子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的,这一点欧子珊还是有自信的。

“喂,还要走多久啊?差不多都快一个多小时了。”几乎是在天空中若飞行般跳跃赶路的娅娅一边做着匪夷所思的动作,一边询问着身旁的姐妹。此刻的三个女孩,就像蜘蛛侠一样在高楼大厦上到处游走,丝毫不见阻碍。

“快到了,你们仔细听听,‘圣杯’发出的声音证明了‘领路人’就是在这个方向,再坚持一下吧,应该马上就快到了。”安琪儿安慰着两个姐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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