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离开教堂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白神教教堂在北城区,歌德住在西北区。北城区是瓦迈伦市的穷人区,同样也是瓦迈伦市最混乱的地方。
白神教会也是瓦迈伦市唯一的一所教会。
歌德坐上了蒸汽公交,买了一张去往贝恩街的车票,两生丁。
一路上瓦迈伦市还能看到狼人肆虐后的痕迹,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并不足以抹平这座城市的伤疤。
贝恩街这里虽然住的都是穷人,但是小商小贩也是最多的,因为对于穷人来说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哈蒙太太,一磅黑面包。”
“歌德,你来了。”
哈蒙太太热情的招呼着歌德。歌德虽然是三一党的成员,但是好在他本性并不坏,不会仗着自己黑帮成员的身份随意的欺负别人。
接过哈蒙太太递过来的黑面包,歌德付给了她九生丁。歌德也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还真是对普通人不友好,前段时间五生丁一磅的黑面包现在已经涨了近一倍。
这倒也符合经济学的供给理论,毕竟狼人的肆虐对这座城市的经济造成了巨大的打击,物以稀为贵嘛。
歌德也并不富裕,每个月在三一党可以领到五苏郎的工资。一苏郎可以换到十西米,而一西米可以换到十生丁。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当然也只是谈不上富裕罢了,歌德的生活比大多数人还是要宽裕的。在这里,温饱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所追求的生活了。
回到租住的房子中,歌德关上门放下了手中的黑面包。房东已经回来了,这也就意味着歌德需要继续交房租了。
虽然说是房子,其实也就是一间房间。好在房间虽小但五脏俱全,有一个小厨房和小卫生间。
歌德给自己泡了杯茶,嗯,很劣质的茶叶,但好在有喝的。至于咖啡,歌德并不是特别喜欢。
吃完午饭后,歌德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卡牌,和扑克牌差不多大小,但是两面都是空白的。
歌德两指夹着这张卡牌想了许久,这张卡牌是血月之日后歌德从身上摸出来的,但是在原主人的记忆中并没有这张卡牌的蛛丝马迹。
歌德尝试着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想去知道这张卡牌到底是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线索。
这张卡牌就好像孙猴子一样,遇火不燃,遇水不化。一时间歌德也摸不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歌德从口袋中掏出一把蝴蝶刀,继承了原主人的记忆后,他也能很好的掌握这种刀具了。
之前的那个歌德对各种武器一直都很感兴趣,他没有机会弄到枪,却顺利的偷到了一把蝴蝶刀。这也是他加入三一党的原因。
遗憾的是蝴蝶刀也没能在卡牌上留下丝毫的痕迹。歌德想了想拿出了针线,他在上衣胸口的地方简单缝了个口袋,随后便将卡牌塞了进去,最后他又将口袋缝上了。就当是给自己做了个小型的防弹护胸吧。
傍晚,歌德坐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来到了麦肯街,下车后他径直走向了角刀酒吧,这里是三一党的老巢。
现在还没有到夜晚,所以酒吧内并没有多少顾客。歌德坐在了吧台前的椅子上,弗林看到歌德后给他端来一杯啤酒。
“吃了吗?”
歌德摇摇头,弗林也笑了笑,随后便走到后厨给他端过来一份牛排。
“谢谢,美丽又大方的弗林姨。”
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中年女人弗林就这么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香烟笑眯眯的看着歌德大口吃着牛排。
弗林打扮的很性感,事业线清晰可见。但歌德明显对这个妈妈年纪的女人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在歌德的记忆中,弗林姨是角刀酒吧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加斯家族一等一的心腹大将。角刀酒吧本来就是加斯家族的产业,平时的家族会议也在这里举行。而且酒吧也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继承了歌德记忆的谷易泽在深思熟虑后还是选择留在了三一党中。首先是看在这杯啤酒和这份牛排的面子上。
其次三一党的工资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不知道他退出后能否再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
虽然萨拉奶奶一直都想让他加入白神教会,但是想了想禁止性、酒、婚姻后,谷易泽便果断放弃了。虽然他对于宗教没有什么反感,但是清规戒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最后,三一党是实打实的黑帮,他不知道现在的歌德还能否全身而退。歌德并不是什么外围的打手,而是三一党的核心成员。
谷易泽也感叹过歌德的狗运,加入加斯家族对歌德这种人来说已经算的上一步登天了。要不然他只有去做小偷或者去码头上给别人做苦力。
吃完牛排后,歌德又将杯子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味道果然要比黑面包和劣质的茶水要好上很多。
“我要告诉克林特,你都把酒吧给吃穷了,小歌德。”
歌德也不尴尬,笑着说道。“我想伍德会给我报销的。”
说完两人都笑了出来。克林特是加斯家族的老二,也是三一帮的领导人。萨拉奶奶口中的加斯就是指克林特。
据歌德所知,克林特之前是守夜人军团的士兵,退伍后便回到了瓦迈伦,因为这里是他的故乡。
而伍德是加斯家族的老三,年纪和歌德差不多,所以两人的关系很不错。伍德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
加斯家族还有老大洛克·加斯,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打手型人物。老四莫莉·加斯,一个小姑娘,克林特很少带她参与家族会议。
百无聊奈之下歌德拿出那把蝴蝶刀耍了起来,弗林也面露笑意。“这就是你当时偷克林特的那把?”
歌德笑着点了点头。
“那时候你多大?”
“十岁吧,那时候克林特还没有去当兵,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克林特手中拿着这把刀,然后找了个机会我就顺手偷了过来。但是很不幸,我刚动手就被克林特抓住了。”
“克林特没有揍你吗?”
歌德摇了摇头,蝴蝶刀在他的手上翻飞。“没有,他看我还小就问我为什么不偷钱包而要偷刀。我说我不需要钱,我就是喜欢这把刀。然后他把这把刀送给了我,他还告诉我,如果下次见面我能用好这把刀,他就带我见见大世面。”
虽然这个故事弗林有所耳闻,但她还是第一次听歌德说起。事实也是如此,小歌德偷了克林特的蝴蝶刀,但是克林特并没有因此而惩罚他,反而将自己的刀送给了歌德。
弗林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克林特是怎么确定你能用好这把刀的?”
说完,弗林又推过来一杯啤酒。歌德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几个月前克林特找到了我,他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告诉他我准备好了。然后他带我进了仓库,把霍华德的一个手下推到了我的面前,让我证明自己准备好了。”
说到这儿歌德又喝了一口啤酒,对谷易泽来说这虽然是别人的故事,但却有一种亲身体验过的感觉。
“我当时知道克林特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有些害怕。那也是我近两年第一次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但我还是割开了那个人的喉咙。事情就是这样,接着克林特就把我带到了这里,成为了加斯家族的一员。”
两人说着话,没一会儿一只胳膊搭上了歌德的肩膀。“走吧歌德,克林特已经到了。”
伍德和弗林姨打了个招呼便和歌德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吧台,去往了一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