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甫的父亲曹国利,身居高位时,江城便有曹家铺子的传言。
后来,曹国利退休。
虽说曹家不及以前,但在江城盘根错节这么多年,势力依旧不容小觑。
只是因为曹甫身在娱乐圈这个舆论中心,才让曹家更谨慎了一些。
尤其去年栾雪琳自杀的时间,着实让曹家紧张了一阵。
以至于这小半年时间,曹家都相当低调。
曹家的这次举办私人宴会还是因为曹国利的七十大寿。
在如此敏感阶段,来参加宴会的每一个人都是曹家层层筛选过的。
宋砚青想要让聂寻也混进去。
除非按一个别的名头。
思来想去,宋砚青安排了萧鹿闵。
萧鹿闵虽不及楚江舸花名远扬,但到底因为屡屡拒婚,被外界传说性向成迷,带一个娱乐圈的人,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尤其聂寻最近跟曹甫也走的近。
曹家的私宴不在曹家本宅,而是在江城大饭店,虽然年代久远,但这儿管理严格,私密性极佳。
低调又不失格调,最适合曹国利这样的人。
寿宴在顶楼的宴会厅。
虞倾随蓝时钊到场时,已经来了不少人。
曹甫为了给曹国利过寿,将X市的工作丢给了副导演。
看到虞倾和蓝时钊一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寻味,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蓝总,虞总,里面请!”
“曹导客气了。”
蓝时钊将自己准备东西给了一旁的侍应生,跟曹甫客套,“辛苦曹导两边跑了,这边结束了还要回X市吧?”
“可不是嘛。”曹甫一副匠心艺术家的口吻,“也是为了好作品啊,不能让你们这些投资人的钱打了水漂啊。”
“感谢曹导。”蓝时钊附和。
“多亏了曹导。”虞倾也跟着笑道,“让我一来华盛就接了这么大一个项目。”
这话成功取悦到了曹甫,他伸手在虞倾肩膀拍了拍,说了一句暗示意味极浓的话,“只要虞总愿意,好项目多的是。”
“那就跟着曹导喝汤了。”
虞倾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曹甫的手,她今天穿了一件云锦高定,抹胸的设计露出了整个肩颈。
曹甫刚刚的动作令她生理性不适。
蓝时钊也顺势将手臂贴在了虞倾的腰间。
见状,曹甫便收了心思。
“两位吃好玩好,我先走一步。”
曹甫一离开,虞倾便从蓝时钊的臂弯中退了开去。
“刚刚利用完就扔?”
蓝时钊眼带戏谑,语气却有些不满。
“蓝总别开玩笑了。”
听虞倾又喊自己蓝总,蓝时钊觉得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过去,但虞倾又避嫌的厉害。
忍不住的想要抢一抢。
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门口传来一阵轰动。
宋仲川到了。
而他身后的人,就多了。
除了宋旌羽,还有宋砚青。
但宋砚青似乎不是跟宋仲川来的,因为旁边挽着他手的,是蓝桉。
看到穿着轻纱鎏金裙的蓝桉,虞倾和蓝时钊都傻眼了。
这两人……
“蓝小姐这是又转移目标了?”
“宋砚青这是把你甩了?”
两人同时出声。
随后缓缓对视,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能。
直到最后看到形单影只的楚江舸,虞倾大概猜测,估计是那两位冤家在停车场闹了起来。
实际上发生的事情,八九不离十。
最近一段时间,楚江舸和蓝桉旧情复燃,但两个都是得理不饶人,就算是暂时复合也不愿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更狗血的事,在停车场。
楚江舸碰到了某一位没记住名字的前任,对方打完招呼刚走,蓝桉当时就开闹,差点抓花了楚江舸的脸。
折腾累了,蓝桉这才丢下楚江舸一个人往顶楼去。
在宴会厅门口碰到宋砚青,挽他的胳膊也是看了虞倾,想气气她。
因为楚江舸也喜欢过虞倾。
所以她也要霸占虞倾的男人。
虽然心思各异,但在曹家的地盘上,只是点头掠过。
曹国利的七十大寿,来的除了这些江城数一数二的企业大佬,还有一些体制内的中高层。
寿宴过半,虞倾昏昏欲睡。
今晚,她转了整个会场,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百无聊赖的吃完盘子里的小点心,虞倾跟蓝时钊发了条消息,便出了宴会厅。
江城大饭店的大,不是说说而已。
顶楼除了宴会厅,包厢,还有一个空中花园。
虞倾闻着花香往空中花园走。
经过紧挨着花园的包厢时,却听到了一记熟悉的声音。
“寿宴都要结束了,人还来不来了?”
宋旌羽这是跟谁打电话?
虞倾疑惑,但并没有好奇心重到要偷听。
可偏偏半掩的门缝里又泻出一句话。
“药已经喝了,可别到时候像上回一样,从顶楼跳下去。”
听到这句话,一股凉气自脚底蹿起。
从顶楼跳下去的……
不就是栾雪琳嘛。
难道宋旌羽也参与其中了?
还来不及深想,包厢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宋旌羽好像是发现了门没关严实。
本能地,虞倾闪身往一旁躲去。
宋旌羽只要打开门转个弯就能发现她。
可她脚上穿着高跟鞋,但凡走路就会发出声音。
包厢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虞倾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屏住了。
就在这时,走廊又传来了脚步声。
听节奏,像是宋砚青。
虞倾屏息凝神,听到宋砚青喊宋旌羽的名字。
“宋旌羽!”
没有反应……
就在虞倾以为宋旌羽要装死的时候,她听到包厢门打开的声音。
随即是宋旌羽吊儿郎当的腔调,“有事?”
“门口有人找。”
今天曹国利寿宴,这儿不接待其他人。
被拦在门外的,自然是没资格进来的。
“谁啊,我认识?”
顿了几秒,宋砚青才说道,“贺言姝。”
曹国利虽然退位,但今晚来参加寿宴的那些中高层可没有。
贺家深陷行贿风波,本就敏感。
要是被传出去他们和贺家人同时出现在曹国利的寿宴上,那无疑就是把把柄往别人手里塞。
宋旌羽不是傻子,自然懂这个道理。
眼里划过一丝阴戾,“我知道了。”
宋砚青冷睨一眼,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宋旌羽又回头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
想必是自己多心了。
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虞倾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只是她还未转身,嘴巴就被突然横过来的一只手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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