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喝了酒,反应有些许迟缓,但远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她呆愣地转身,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手机给我!”
她伸手。
宋砚青不给。
宋砚青手掌又往前了一寸,再近些,就要戳到宋砚青的胸膛了。
“我要自己回家。”
“我送你!”
虞倾摇头,“不要。”
斩钉截铁。
黑目蒙上一层冷意,宋砚青向前一步。
虞倾迫的往后。
宋砚青穷追不舍。
虞倾退了几步,退无可退,最后被宋砚青抵在了L酒店门口的柱子上。
白玉雕花柱子的衬托下,虞倾脸颊的红,胜似春桃。
喉咙发干。
声音却像是染上了几分薄雾。
“我不介意抱你回去……”宋砚青蓦地俯身,微凉的唇翕动,牙关轻启,轻咬在她的耳垂。
温热,湿滑的触感。
浑身似过电般。
虞倾不受控制地轻颤,眼中水汽更甚。
又潮又润。
连强调也带了几分颤抖。
“别……别碰我!”
“是自己跟我走,还是……”
宋砚青故意将话说了一半,调子拖的长长的,像是要将虞倾身体里的蠢蠢欲动勾出来。
“我自己……呃……”
后半句话,宋砚青没有给她出口的机会。
锋利的犬齿咬在圆润的耳垂。
虞倾低喘一声,身体无力地向下栽去。buhe.org 非凡小说网
宋砚青顺势将人搂在怀里,细密的吻再次落在虞倾的耳畔,“乖乖……回去好吗?”
听到这声“乖乖”,虞倾脑袋像是炸开一片片烟火。
忍不住令人沉醉。
迷蒙的眼神对上宋砚青,一切失了控。
晚上的聚会,席间有个女演员喝多了,当众分享自己与圈内公狗腰男性之间的情事。
俯视深渊,欲生欲死。
当时,虞倾不以为然。
可此刻,被宋砚青强大的性张力拢着,深渊这一词,最贴合不过。
宋砚青抱着她上了那辆黑色大G后,虞倾才意识到他背上的伤还没好。
“你……”
宋砚青浅尝即止,安抚性的亲吻虞倾,“别说话,我不想在这儿!”
对成年人而言,酒精有时是个好东西。
比如此刻,追逐本能。
让所有的难以抑制有了顺理成章的借口。
车子开进西景苑的地库,车厢内就传来一阵阵衣服摩挲的细微响动。
还有……
粗重的呼吸,难耐的低鸣。
……
混沉中,虞倾被宋砚青抱进了西景苑的别墅。
身体触到沙发的瞬间,刚刚还浑身疲懒的虞倾像是一尾得了水的鱼,再次攀上宋砚青的肩。
“就这么想?”
这一次,宋砚青反倒不急了。
好整以暇地逗着虞倾。
虞倾才不管他。
有一种想要把眼前的男人吃下去的冲动。
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真正的,想咬他。
下一秒,她真的这么做了。
一口咬在宋砚青的喉结。
男人的喉结本就浮凸,虞倾一口咬下,宋砚青差点窒息。
“闹什么呢?”
虞倾不搭理。
牙关越发用力。
疼痛袭来,宋砚青反倒躺平任她折腾了。
虞倾喝了酒,刚刚又在车里折腾了一通,而且手臂还有伤,所以身上并不舒服。
心里更谈不上。
所以她是真的想要咬断宋砚青的脖子。
但到底,生生忍住了。
圈着宋砚青的脖子,眼神湿软,虞倾说,“砚青哥……我真的好讨厌你。”
“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明明说着一刀两断的话,可声音又娇又哑。
比起仇恨,更像是撒娇,嗔怪。
宋砚青面前的虞倾,往往满身竖刺,恨不得将自己武装的刀枪不入。
可总有那么几次,伪装裂了缝隙,露出脆弱而又甜软的内里。
情不自禁地,叫人沉沦。
“我知道。”
虞倾缓缓地眨了眨眼睛,“不……你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每次决定割舍下了怎样的决心,不知道自己在知晓那些裹脚布一样的往事时,心里是何等的难过。
恨……纵然深刻。
可似乎……宋砚青总有方法,让她所有的决心与决定,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虞倾眼眶红的厉害,蓄满了眼泪水,只要轻轻眨眼,就会从眼眶溢出来。
宋砚青看的心疼又舍不得。
他俯首亲了亲她的鼻尖,哄小孩儿似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知道这些年她的等待与患得患失。
更知道宋家对她的亏欠与算计。
也……知道命运对她的无情与玩笑。
“以后……砚青哥来护着你。”
回国不到一年,宋砚青身边每天不是陈年纠葛就是新鲜算计,层出不穷,花样百出。
与其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委屈,不如放在自己身边。
即使强取豪夺,又何妨。
又是心事压在虞倾心里太久,有了这个口子……委屈便兜也兜不住。
宋砚青耐性地哄着,直至怀里的人累了,睡了过去。
怕人躺在沙发不舒服,又忍着伤口撕裂的风险把人抱到了楼上卧室。
洗洗弄弄,把人安顿好了,已是凌晨两点。
后背疼的厉害,照着镜子处理了一下伤口,宋砚青又进了书房。
上次去S市找虞倾,众合要在国内上市的项目就出现了问题。
不用深想,这背后一定是蓝时钊的手笔。
念着虞倾还在华盛,宋砚青没有将自己这件事扩大,而是联合技术部,快速做了内容调整。
今晚,是最后的期限。
最为冲击国内市场的首发产品,宋砚青必须严格把关。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做了其他的运动,虞倾这一觉睡的特别沉。
要不是聂寻打来电话,她可能还在睡。
“听说QQS的手游要在国内上市,代言人还没定,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虞倾刚醒,脑子还是懵的,“什么QQS?”
“我的姐姐……你是活在21世纪吗,三年前风靡全球的端游EGAME,就是QQS开发的,现在开发了同名手游,懂了吗?”
虞倾似懂非懂,但也明白聂寻话里的意思。
“QQS这么大的饼,难道就等着我们撕?”
聂寻嘿了一声,“我也觉得奇怪,但这消息确切,我们要赶快……”
“待会我回公司再说。”
虞倾刚挂电话,宋砚青推开了卧室的门。
白衣黑裤,衬衫挽在手肘,露出一截小臂,腕骨分明,指节修长。
看到这双手,虞倾脑子轰响一声,不由想起昨晚在车上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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