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重逢,夜色难寂。
良久。
一切归于平静。
虞倾被宋砚青扣在胸前,被动温存。
“闷。”她小声抗议。
抗议无效。
宋砚青手臂越发用力,“……不想睡了?”
虞倾噤声。
啤酒的醉意早就散去,但此刻,听着宋砚青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意志昏沉。
就……
就像是在溺水时抓住了一根浮木。
有了一线生机。
但又怕不小心撒手丢了命。
“宋砚青……”
就着窗外冷淡月色,虞倾盯着男人深邃而又冷浚的眉眼又喊了一声“砚青哥”。
又嗲又乖。
宋砚青缓缓睁开,静待下文。
“我……”虞倾抿了抿唇,“我听了一个八卦。”
宋砚青挑眉,慵懒而又锋利。
一时间,虞倾有些难以启齿。
她想要转身,摆脱这种压迫感。
“就这么说!”宋砚青手臂扣在她的腰间,向他又靠近了几分。
冷却的温度,再次腾起。
虞倾扫了一眼故作冷静的宋砚青,没好声气的说,“宋总奔三的人了,节制一点!”
节制……
不可能!
宋砚青眸子微眯,“给你三秒钟,不说就做别的了!”
在虞倾面前,威胁总是比好言相劝来的管用。
一头扎进宋砚青怀中,虞倾终于将宋旌羽的那些话说给了宋砚青。
“你数,我妈……会不会……”
“曹甫他老子的秘密情人?”宋砚青伸手,抄起虞倾埋起来的脸,“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但开发区的项目确实贺家有份。
母亲与贺荣麟的那些账目往来,难不成是给自己的抚养费吗?
怎么都说不通。
“我不清楚,但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关系。”
虞倾仰头,看着宋砚青。
水凌凌的眸子像是漾着一湾涟漪,勾的人喉咙发紧。
宋砚青掩下眸子中汹涌的冲动,低声道,“与其往不相干的人上猜,不如去贺家找答案。”
虞倾眨了眨眼睛,听到宋砚青说,“又怕被我利用?”
“一个漂亮小蠢货,我有什么可利用的!”
这话不中听。
虞倾却莫名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最好如此。”
但去贺家……
虞倾还没想好,毕竟贺家除了老爷子没人欢迎她。
聊完了正事,宋砚青又开始蠢蠢欲动。
或许是累狠了,虞倾一觉睡到大中午。
许亦柠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刚醒。
“你人呢?”
“在外面……”
虞倾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她轻咳了一下,继续道,“待会回来。”
许亦柠却没有这么好打发,“是不是去找男人了?”
“说,哪儿来的男人?”
“……”
虞倾顿了几秒,“你觉得呢?”
“我去,又是宋狗!”许亦柠兀地拔高了声音,“你说你……哎,宋狗没把你怎么样吧?”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虞倾掀被下床,趿着拖鞋在房间扫了一圈,都没看到宋砚青,她拖着调子缓缓道,“不就那么回事嘛。”
“行行行,姐姐你最行了。”许亦柠就差给虞倾举大拇指了,“下午的拍摄要不要给你请假?”
“不用。”
本来就没几个镜头,没必要搞的这么兴师动众。
她这边电话刚挂,宋砚青推门而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她身上的真丝睡衣,眼里划过一丝戏谑,“昨晚还没够?”
虞倾勾着眼尾在他身上掠过,“宋总,谋杀可是犯法的。”
语毕,她推开浴室的门去洗漱。
耳边水声阵阵,宋砚青眼底的暗涌散的干干净净。
他走到露台,捞出手机,在一串文字下回复。
“务必确保她的安全。”
消息发送,他举目望去,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狠厉。
吃过午饭,虞倾看着对面的男人,犹豫道,“我要回去了。”
宋砚青掀了一下眼皮子,“曹甫给了你多少钱?”
“没多少。”虞倾低头抿了一口水,“我又不是财阀继承人,还是要挣钱的。”
宋砚青冷呵一声,起身理了一下衣服。
“走吧。”
虞倾微怔,随即道,“我自己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从江城来萍窑兴师问罪的宋砚青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虞倾向来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念头不该动。
况且白晞和宋旌羽都在这儿,如果被撞见,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但宋砚青向来无法和她共情。
“放心,死不了人!”
不由分说,他一把扼住了虞倾的腕子,拽着她大步走出餐厅。
“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
“从这儿到那个破酒店,一个多小时,你确定你挣的那点钱够付这几天的车费。”
这几天……
“你要在这儿待几天?”
要知道宋砚青在这儿待几天,她昨晚又怎么任他折腾。
“怎么,还管起我了?”宋砚青将她拉到车子旁,俯首盯着她水沁沁的眸子。
虞倾被他盯着,心不由地乱了几分。
强迫自己扯出轻浮的笑,虞倾微微挑眉,“我只是确认一下,免得让你落个故意杀人的罪名。”
按照昨晚那架势,自己迟早死在床上。
宋砚青显然也想到了,眸光渐沉,声音喑哑,“想的还挺美。”
回程的路上,虞倾在颠簸中睡着了。
醒来时车子直接开到了片场。
“宋总,不带你这样玩人的……”虞倾边看时间变自嘲,“你不知道你准未婚妻也在这儿嘛。”
“这么怕?”
“怕的很。”虞倾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她昨晚彻夜未归。
万一白晞发疯……
宋砚青真是害她不浅。
“又在心里骂我什么?”
“没。”虞倾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觉得有点冷。”
她这点小心思在宋砚青面前根本不够看。
冷哼一声,从副驾驶丢了一件外套过来。
“设计师高定款,一小时五千。”
五千?
“你抢钱?”
“你可以不穿。”宋砚青踩着油门,车子往前滑,跟逗猫似的,“听说小羽也在这儿,正好车子开过去看看他。”
“不用了!”虞倾急忙喊道,“真的,宋旌羽不重要。”
已经够乱了,宋砚青还想火上浇油。
“那谁重要?”
宋砚青透着后视镜瞄了一眼虞倾。
谁都不重要!
但五千块一小时的外套真的穿不起。
“你觉得呢?”她向前倾身,绕过驾驶位的靠背,轻轻在宋砚青耳边一咬,“砚青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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