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苏晴雪听到这话也是看了看冯雅姐,但可惜,以她的眼力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冯雅再度一愣,但见孙五跟小静也上来了,顿时就瞪了叶问天一眼: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能有什么麻烦?”
冯雅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是纳闷,难道他真的不是普通人?
不过很快便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了。
这小子只不过刚好是会点儿功夫罢了,但所她面对的,常人根本就无法理解不了,更不是现在的知识所能解释的。
那等存在,绝对不是一个练几天跆拳道,柔道的人就能应对的,更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
你在街头打个架或许不会吃亏,但那等存在,可是随便挥挥手就能死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
这已经不是不在档次的问题了,这简直就不在一个次元。
“小雅,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孙五这时候刚好听到这话,顿时就紧张无比的问道。
“行了,你别听他瞎说,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冯雅挥挥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晴雪,今天这饭我看是吃不成了,你们回不回?回我现在送你们回去。”
刚才还活泼开朗的冯雅,现在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有些暴躁起来。
“回。”苏晴雪也是无奈点头,毕竟他们还有行李在冯雅的车上没拿下来。
“小雅……”孙五抬了抬手明显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样的冯雅她是第一次见。
“行了,别叫了,赶紧回去吧。”冯雅不耐烦的样子让孙五跟小静都有些诧异。
而这边苏晴雪跟叶问天已经上车了。
“嗡!”
冯雅坐上驾驶位,那车子几乎是窜出去的。
这次回去的时间几乎是来的时候的一半还少,而且还没把他们送到家,只是在一个路口停下。
“行了,你们赶紧下车吧,后备箱我打开了,就不送你们了。”
冯雅显得有些着急,同时握着方向盘
的双手竟然越发的用力,仿佛是在忍着什么。
“冯雅姐,我是说真的……”
“行了,你叽叽歪歪的烦不烦?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管我的事儿?你一个上门女婿自己连自己都管不好还管我?”
叶问天眉头皱了一下,但他刚开口冯雅扭头就是厉呵:
“别说你只是一个倒插门,就算你是华夏最强者,就算你是华夏最牛逼的家族族长,就算你是华夏首富,你都帮不了我,更何况你屁都不是。”
“现在我话说的这么清楚,你能听明白了吧?好好当好你的上门女婿得了,给我滚下去!”
冯雅这次的话说的比较狠,把苏晴雪都是吓了一跳,叶问天见她这样也是叹了口气,然后下车将行礼拿了下来。
“轰!”
这边后备箱都没盖上呢,冯雅就一脚油门冲了出去,那般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人很是担心。
“冯雅姐,她没事吧?”苏晴雪有些担心,但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苏磊打来的:
“喂,爸。”
“喂,晴雪啊,你们完事儿没?你小凤姑听说你们回来了非要急着见你们,你们要是完事儿了就赶紧回来吧,她在门口都等老长时间了。”
苏磊无奈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的,是催促他们回去的。
“奥,好,我们马上回去。”
苏晴雪听到小凤姑之后赶紧说道,毕竟这可能是她在寒云乡唯一记得最清楚的亲人了。
小凤姑,听说是老一辈捡回来的,比她爸小两岁,但对她特别特别好,就算是亲姑姑都不一定有那么好。
“问天,冯雅姐不会有事吧?”但苏晴雪还是比较担心冯雅,毕竟她刚才的状态明显就不对劲。
“放心吧,我们先回去吧。”叶问天也是叹口气,但冯雅姐都那样呵他了,现在追上去也没用。
苏晴雪也无奈,最后只能拿两样东西走在前边。
而叶问天则是大包小包的扛着,同时手里还拉着武盟盟主给的行李箱。
“话说,那行李箱里装
的到底是什么?”苏晴雪看了一眼,那行李箱重的把土地都压出两条印子。
叶问天笑了笑没回答。
而在叶问天他们走后,这边冯雅的车急速冲上山路,在开出两千米之后呲的一下停了下来。
“额……啊……”
很快,车中便传出了冯雅痛苦的声音。
“嘭!”
突然一只布满白色长毛的爪子打破驾驶室的玻璃探出来,爪子抓在车门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更留下深深的抓痕。
“啊~~~~”
同时一道难受中又带着挣扎的喊声从车中传出,那声音变的有些尖锐粗犷,但却是还能听出其中有冯雅姐的声线。
“滚啊!”突然冯雅姐难受之中嘶吼一声,终于,那只抓着车门的爪子上的长毛开始缓缓消退,锋利的指甲也开始脱落。
到最后,又重新恢复到一只玉手模样,只是此时这只玉手无力的垂在车门上,胳膊上也布满了汗珠。
而透过那打碎的玻璃,此时能看到刚才还美丽动人的冯雅姐,现在已经浑身是汗,脸色苍白,眼神更是充满了呆滞之色。
无奈嘲弄一句之后,冯雅缓缓撑起身子,趴在方向盘上歇了好久才缓缓下车,在路边找了一块石头,走回来看着车门上那几道深深的爪子印。
“呵~”
看着爪子印,突然那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丝冷笑,这冷笑之中,有自嘲,有绝望,同时还有无奈。
“你帮我?这你怎么帮?你帮的了么?”
很显然,此时的她想起了刚才那上门女婿的话,但看着这深深的抓痕,心中充满了绝望。
嘲弄完了之后,便用石头狠狠在车门那爪子印记上使劲蹭了几下。
这样看起来就不像是被什么抓的,更像是除了车祸。
做完这些之后,冯雅从新打开车门坐进去,又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点火,一脚油门再度绝尘而去。
而这山路之上,除了地上脱落的几个怪异的长指甲,跟一块沾满车漆的石头之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