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时候服务生上菜，算是化解掉一瞬间的尴尬吧。
蔚蓝也出来打圆场，哄着梁慕云，“哎呀，好了好了，梁总，我师妹才22岁，还是研一，你一个商人哪能这么逼人家小姑娘呢？你看给人家紧张什么样子了？”
“可能是我职业病吧，对钱太敏感了。”梁慕云看着蔚蓝一笑。
楚禾不是紧张，是有些难受。
本来到这个饭局之前，她觉得自己信心满满，这个计划书她熬夜做了好几天。
尤其是在小夏天生病后，只希望快点拿到投资，然后帮助更多需要钱的孩子。
当然梁慕云不会直接同意用他的钱去给这些孤儿治病，但，楚禾觉得。
只要有本事让他赚到了足够的钱，到时候说服他成立一个慈善部门。
专门给家庭贫困的孩子，或者没有父母的孩子来治病，这该多好，也就不会有夏天当前的这种局面了。
可，这些始终还是太遥远。
楚禾千算万算，没算到大佬会直接问她要利润分析与评估。
她一个没做过生意没超过股，没接触过金融理财的女孩子，哪里会想的到这些呢？
反而楚禾是把后期机构的模型图，包括外观楼层分布之类的全部都做好了。
甚至苦思冥想了好几，怎么解决温暖福利院之前雇主失踪的问题。
然而，这一切对梁慕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他看重的本来也不是这些……
蔚蓝点了六个菜，有荤有素还有汤，三人边吃边聊。
再往后，三人就没提起过关于福利院的任何了，哪怕是楚禾也只能跟人闲聊，扯东扯西应酬着。
一直到结束，梁慕云的司机主动把单买好，三人一起下楼。
楚禾忍不住刚要开口，“梁……。”
连梁字还没说完整，就看蔚蓝直接一个眼神过来，那意思就是不能再提了。
楚禾只能忍住不问，梁慕云也就装作没听见继续走在前面。
一直等到送梁慕云上车后，楚禾上了蔚蓝的车。
蔚蓝看了看面如死灰的楚禾，问，“心里不舒服，是吗？”
“师姐，我是不是没机会了，梁先生根本不感兴趣，对不对？”
楚禾很自责，梁慕云是蔚蓝找来的唯一有希望对温暖福利院伸出援手进行改造，甚至能创建少儿心理治愈机构的大佬，可惜，楚禾觉得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
让机会从自己眼前就这么溜走了……
“他的性格我了解，一旦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就不能再提了，否则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梁总倒是没说死，不过我估摸着够呛，你呢，也别报太大希望，我回头问问他的意思。”
“好。”楚禾的声音不大。
蔚蓝瞥见她双手交叠在一起，用力的抠着手指，可见她是多珍视这次机会。
可惜，资本家不会同情你，不会想你的难处，这就是社会。
“楚禾，这世间，本就不能事事如意，你一定要适应失败的味道。”
蔚蓝或许很喜欢楚禾的人品，居然还安慰了一句。
楚禾点点头，眼神中泪光闪动，似有千言万语可最终什么都没说。
学校门口
楚禾低着头从东门回来的时候，正巧和林嘉意走个碰头。
“楚老师好。”
楚禾低着头，微微点头，就打算匆忙而过。
林嘉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把抓住楚禾左手臂，“楚禾，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