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哭着跑进破屋子去,把钱和手机都拿出来交给坏脾气男,然后双手揉着眼睛,伤心地哭着奔回屋子去了,哭得让我觉得好像是我做错了事一样。
坏脾气男转身把东西塞到我手里,说:“你看看有没有少?”
我看几个金株都还在,就直接塞进包里,然后立马翻开手机盖开机试了试,还好,没被弄坏,松口气了!唉,这可是我的宝贝啊,要不是那小孩偷了这个,说不定我也就——唉,不提了。收好手机,跟他说:“没少,麻烦你了。”
“那就好。”他瞥眼看看我,然后回过头去,别别扭扭地说了声。“对、对不起啊!”
我连忙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那个臭小子,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看坏脾气男摞摞袖子,好像是要去揍那小孩一顿的样子,我连忙说:“算了,东西也没少,下次不要再偷就好了。”
坏脾气男看看我,忽然笑了下,说:“你这娘娘腔,还挺大度的嘛!”
嗬,这小子笑起来还挺阳光的嘛!
“我叫温雅,不要再叫我娘娘腔了!你妒嫉我声音好听的话,就直说!”
坏脾气男“切”了一声,说:“真是人如其名,一样地不男不女!我呢,叫落埙,就在这城里的陶器店干活!”
看他说话时,露出那一脸自豪的神情,让我觉得这家伙真是个很有趣的人。想起枫眠还在街上等着,就说:“有空一定去找你玩!现在还有事,先走了呵!”
“这一带的路不好走,我送你们出去!”
落埙很热情地送我们出了这一带平民区,跟他告别后,青崖带着我快速地赶回了望湘楼那边,却发现——枫眠不见了!!
昏,枫眠不会是被人给拐走了吧?!
额滴神讷,枫眠是第一次上街,要是遇上怪叔叔、怪阿姨的话,肯定一拐就被拐走了!!现在也不像我们那里,找不到人了用手机打个电话就OK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挖!呜……
一阵慌乱之后,我们开始在附近的摊位上挨个问过去,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一个“这么高,穿得端端正正,长得又好看又乖巧的少年人”,但那些人都说忙着做生意,没有看到!靠啊,真是急死我了!枫眠不会真的是被拐卖了,被卖去做小倌——呜呜,不要啊,我的枫眠啊!
不经意之间,回头看到“望湘楼”的牌子,心里一动,猛地跳了起来:枫眠该不是被这楼里的小妖女们给拖进去了吧?!
我、我靠啊!那不是,羊入虎口啊?!
正要转身一头往望湘楼里冲去的时候,身后人群里传来一个叫唤声:“温雅!温雅!”
呃,这个声音——我回过头看去,就看到落埙矫健的身姿灵活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窜到我面前。“太好了,找到你们了!”说着,躬下身双臂撑在膝上喘过几口大气,然后抓过我的手,青崖都来不及阻止,他就一把把几个银铢扣到我的手上,喘着气说。“狗蛋那小子,居然还偷偷留着点!让你仔细看看,你怎么不看的!”
我接过来,装进包里,说:“你还特意赶来啊,谢谢你了!”
“下次仔细点!”落埙喘过气叮嘱我,抬头看看我们,又说。“你们在干嘛呢,刚才就看你们拉人问东问西的,你们找人啊?!”
“是啊!”我正着急呢!“我家枫眠不见了,刚才让他在这里等着,等我们回来他就不见了!你说会不会是被拉进里面去了?!”我指着楼里面问。
落埙抬头看了看,不屑地撇嘴说:“说不定是自己跑进去的!”
“放P!”我怒。“我家枫眠是乖得女孩子跟他说句话都要害臊半天的小男生,怎么可能会自己跑进去?!”
“好了好了!我给你去问!”落埙虽然嘴里这么说,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地。“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干活,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找他问问!”说着,他往人群里一扎,几个辗转,又不见了。
这小子还真是挺热心的!我没有其它法子,也就只能在门口等着。没几分钟,落埙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说:“是,是被拉走了!”
“啊!拉哪里去了?!”我跳了起来。
“今天是钟浅羽的诗画会,出门的时候,陈小怜在门口看到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就拖着他一起去了。应该就是你家那个什么枫——”
陈小怜?之前带我们进楼的那个臭女人好像就叫小怜!肯定是她!死女人!
“诗画会在哪里?”我立马问。
“就在西郊的凌沅河上!”
“带路,马上去!”我一拍他的肩膀,分辨了一下东南西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