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冯某之言将军需兵分六路,牵引三军先拿下就近城县,并派赵祖率领红甲禁军从南方小路围困敌后,切断迟援。”
“派辛有量带领黑甲禁军驶入西城古道,埋伏敌军大部队,以高山险峻之势破敌于居高临下。”
“张氏兄弟随将军入开源县攻城正合我意!一人有破敌之要,一人有御敌之处,二人合壁必能助将军夺下城池。”
“我军今日就先拿下三座,再可用这三座县城问鼎李世,若他听闻巧言或是不从,在可放出假报,便说北境复得大军来拢黑海要地。”
孙喜不明问向冯伯庸:“这是为何?”
冯伯庸扫视向薛山寰,薛山寰笑道:“被俘之前李世乃是蓬莱把门的小将,也曾对我忠心耿耿。”
“既然如此有劳了。”
“将军莫急!攻下县城无需大队人马,只需轻薄即可,兵在精而不在多将在强而不在胜。”
“好!我即刻引领三千精兵向县城进发。”
冯伯庸赶忙叫住孙喜:“哎~将军,将军!五千,五千!”
“将军!借一步说话。”
孙喜大军驻扎在离敌方县城三十里处,并安营扎寨等待择日分兵第四路,冯伯庸望着空中星辰捋了捋胡须,暗自点头。
“也该是时候了。”
孙喜已到达城下有时,他们换好便装一道道黑影游走在城下百米树林之中,忽然一道月光折射的刀片浊光闪到城墙士兵双目。
“什么人!”
“大爷!我们是逃荒的外城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大爷让我们入城找个住处吧。”
“现在不是入城时间!”
“大爷啊您就通融通融,我这里有点好东西孝敬您。”
杜金生拿出一兜金元,在月光之下这些金元金光闪闪,城上守城兵嚷嚷着:“哎行吧行吧等着!”
县城打开一道缝隙,从里面走出一守城兵,他望出头左右探试,见无他人向杜金生走去。
“几个人?”
“就我们三人。”
“行行行进去吧。”
守城兵转身刚要去推门,杜金生身后二人亮出刀剑,一人捂嘴一人割其颈,就这样守城兵没了气息,二人向林中摆手孙喜带领三千黑衣人从城下两侧摸索进门。
来到城上只有些许杂兵把着火把看守城墙,孙喜与其余几人来到守城兵后背,一人一把刀缓缓持前捂住口鼻,一刀划过。
现在城门已空,他们轻手轻脚来到县城知府,入了知府家中将其掌控,有一个下人看到此处状况立刻跑出了门。
“快追!”
一群人出了知府家看到街上正迎来一伙捕快,带头的是一个留着一嘬小胡子的男子,手握一把捕刀拦住了去路。
“识相地把县令放了!”
孙喜摆手没作多言精兵们迎面而上与捕快打在一起,战乱之中捕快们身法卑微,与阵中精兵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我军精兵放倒着一个又一个敌人,那持刀总捕挺身而出,孙喜魔刀反转刀背敲在男子背部,男子反应过来停住脚步,魔刀一转撩断男子脖颈,精兵们假扮成县城捕快清理着捕快尸体,还未等他们清理干净。
一众吭擦声在身后街角响起,众人转身街角的前端通过月光的照耀一堆整齐的身影出现在道路中,孙喜握紧魔刀。
“敌人来了都装像点!”
敌人中有一个胯下黑马头戴银盔的大将,带着满城士兵缓缓道来。
“此处发生何事?”
“回将军,此处方才有一伙黑衣人潜入,绑了县令我们与其杀在一起,有所惊动现已全数消灭。”
“若是县令有何损伤我饶不了你们!”
孙喜等人忍住气先不急着动手,那大将来到知府院中接着,孙喜暗示几名黑衣人跟在身后。
“哼!我见县令还要你们监视?”
“将军不知县令受到惊吓,将军此时探望县令难免会有所不适。”
“嗯?哼!周县令,末将于逸来迟还望恕罪。”
“县令可否安好?”
“县令?!”
“额将军,恐是县令已然睡下,将军还是明日再来吧。”
县令一家被绑在屋内,精兵们将其堵住口嘴,县令呜呜着只听门外于逸之言。
“末将告退。”
扭过头于逸后耳动了动停住脚步,向眼前精兵摆了摆手,精兵到其身前于逸便是重重一掌,将其推出口吐鲜血而死。
见此情形孙喜转身带领精兵与门外士兵打在一起,张氏兄弟早早就已埋伏在院内房顶,二人左右开攻与于逸半空对掌。
张子枫回转周身袖中毒镖飞出,于逸后仰躲避契血伞旋转着迎身扑来,于逸被击中向后倒退,张子枫瞬至身后半剑抽斩,于逸一拳顶在剑身,张子枫倒退两步,契血伞撑开倒扣头顶。
于逸后仰飘退大声呼喊:“拿我枪来!”
却无人应答,门外的厮杀声已高过院内,对于逸来说手无寸铁似乎已经是板上钉钉。
张子枫单膝跪地手持咒印,地面掀起一阵绿色方阵,在一旁已死的精兵手指忽然一抖,像是睡过一觉一般满血复活。
“你们到底是何人!”
张子枫冷漠回道:“我们不喜欢和死人说话。”
“子枫无需多言,杀便是。”
契血伞凌空旋转金色符文在寂静的暗夜中闪闪发光,于逸刚转过头就目瞪在原地。
契血伞旋转着于逸紧盯着,而在幻境中是于逸一直想做的事,他在梦中手刃李世坐上帝王之位,张子淳打出响指梦境破裂。
“你们这是什么邪术!”
“呵呵,你想做皇帝?”
“胡说!”
“协助我们,我们助你做皇帝,如何?”
“我…我…安然怎知此事可信?”
张子淳再开幻境一轮假境传入于逸眼中,于逸手持锦刺毛陵满手鲜血,而身旁站着的便是张氏二人。
幻境再回现实张子淳再出巧言:“梦境既是所想,以我兄弟二人之地有何不成?”
“可……可是。”
张子枫收起阵法:“看来有些人不需要互帮互助。”
“等等!”
于逸思考一会答应道:“既然你我均有目的,必须告诉我缘由。”
“缘由?我兄弟二人打遍天下,就要在各朝闻名天下,怎么是否愿意与我二人协作就看你了。”
“若你们可助我,好!我便同意。”
“很好,接下来你只需要等待我二人消息。”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大门打开门外敌军已全部被捕,孙喜见计谋得逞便将他之士卒放开,于逸上马提枪反道无有他言只是看了看孙喜等人。
进入屋内孙喜劝说着周尤与其一道,可周尤也算李世的小小左膀右臂,自然是不服说,既然如此只能按原计划进行,用他一家人头去慰问李世。
一道火箭打上天空,城外两千精兵火速换上于逸军服饰,带领周尤向第二县城进发,来到徐桥县在城下说是开源县周尤县令,亲自带兵来城中议事。
二人化做下人模样暗中要挟着周尤,而他不得不从因为他的一家老小的命脉拳握在孙喜手中。
不过一会城上来人正是徐桥县县令朱书文,他打着火把向下观望,精兵推了周尤一把,周尤调整好声音说着。
“书文,我是周尤。”
朱书文披着绒袍走出城门:“周县令为何将夜至此?”
“唉大事不妙啊,开源县被三万贼兵攻破,守城将于逸转反啦!我一路逃到此处,还请书文派些精兵巧将助我。”
朱书文大惊:“啊!这可了得,我这就派兵。”
不出一刻朱书文的五万军已备好,现在城中空虚正是入城时机,朱书文唤周尤入城歇息,周尤深知这一入城便没有机会翻身。
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入了城,在二人后方两千精兵将刀架在二人脖子上,朱书文一脸纳闷。
“这…这这。”
“周县令这是何故啊?”
周尤惭愧至极低着头满脸自责:“书文,我…我一家被俘,只能任由贼人…哎!”
两千精兵火速占领徐桥县,城中余兵被全部宰杀,而徐桥县放出的五万大军也在来路时被赵祖拦住去路。
“他耐奈滴老子等尔等多时了!”
赵祖一声:“杀!!”
瞬间红甲禁军身骑铁骑突刺敌军,一轮番进攻只留下尸体遍布,问十八万红甲禁军能否击溃五万敌众?
简直是石头砸鸡蛋,更何况我方是长矛骑射手,两轮进攻之后敌方被打着摇头晃脑,敌方主将徐威转身就要逃,直接被赵祖扔出去的银凤华光穿破了胆。
由此一来二县已定,接下来孙喜带领一千精兵前往开源县与徐桥县处与其汇合,一起进攻曼阳县。
而曼阳县兵力是最少的也不过区区两万人,但守城将谭谋才是最大的敌手,因为他即是守城将也是县令,而且最关键的他更是李世的在朝武臣。
能否在本战中取胜还要看冯伯庸指派的这个人能否到场,因为这个人至关重要,只有他才能说服谭谋,转反我军!
转眼间孙喜等人已到达二县交界,与赵祖一同向曼阳县进发,而那二人就暂时关押在徐桥县中,让我军人手进行看管,这一来二去不会有任何风吹草动不会有人走漏风声。
孙喜与赵祖张氏兄弟携本部十八万多人正向曼阳县的路上,不过他们将速度并没有提至那么快,正在行至三里时,后方一探子来报。
“将军!谭麟带到!”
谭麟马至身前并没有与孙喜打照面,自顾自的问着为何不加快脚步。
孙喜回道:“此战若无谭将军恐怕我军无能取胜。”
谭麟转头说道:“你二十万大军不能取胜?哼说谎。”
“谭将军不知,此战我军并非为了踏入城池而来,而是收服谭谋将军,谭谋将军自入黑海虽高官俸禄,却还是寄人篱下,若是二位将军助我使百姓安泰,使天下善生岂不是正道。”
“谁知你说得是否为正!”
“谭将军不信我,还能不信冯伯庸?”
谭麟想了想:“冯圣人相信之人定然可信,若是计我也便将计就计。”
“既然谭将军相信,辅佐我定有一番作为。”
谭麟不语那便是应了,赵祖平时一身戾气,庆幸这次他没有浪费口舌,不然险些便会误事。
月光之下银凤华光的轮廓清晰可见,孙喜对赵祖暗示,他却没懂。
“啊?”
“擦擦擦擦,要好好保养你的武器。”
“哦。”
赵祖擦拭着银凤华光上的丝丝血迹,不然被谭谋撞见就不会轻易倒戈了。
已至于曼阳县城下,此城上之兵重兵把守,谭麟站在门下大叫一声。
“喂!叫我哥哥出来。”
“是谭麟将军吗?”
“正是!”
“将军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谭谋出门相迎:“哈哈哈兄弟,你我二人数日未见……是你!”
谭谋看清眼前众人时脸色发红,像是生起了气。
“孙喜!”
“嗯?谭谋将军莫非认识我?”
“何止是熟知简直是杀兄仇人!”
谭谋抽剑便出手斩来,银凤华光顶在剑身,谭麟向前劝说。
“二哥住手!孙将军乃正义之师,当年大哥有错在先,两国交战刀剑无眼啊!”
“他…他杀了大哥,反倒你为我们的共同仇人说理?”
“谭将军兄长莫非是谭松子?”
“你还敢问!”
谭谋再次出剑这次被谭麟挡住:“哎呀!二哥你莫要将错就错,若不是当年大哥行伤天之事,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大哥将那百百儿童饮了血,修练一身妖魔之法,这岂不是伤天害理?”
“他日与北境反朝之风最后落得如此下场,不正是他行错了道,就连孙将军也都是做自己该做之事,他亦是受人指使何错之有啊?”
谭谋恨铁不成钢将剑插在地上转头背手:“此次你回来想必不是为我兄弟相聚吧,你在帮他们?”
“二哥!你应当想清楚那李世只是个无能之辈,你哪里见他为国为民,你哪里见他忧国忧民,而他呢整日守在后宫,哪里管百姓的死活?”
“东谋八县其中七县农耕入灾,他不出力也就算了就连百姓死活也不放在眼里吗?二哥!你整日守着这曼阳县,你是吃喝不愁,可你又见城中几人每日吃饱暖睡?”
“你的意思…是让我背弃朝廷?”
“哎呀二哥!我谭家一直站在哪一边你应当比我清楚,不要在走大哥老路了!”
“谭家……如今谭家还能回去吗?”
孙喜说道:“能!”
谭谋转过身:“我知你想做何事,可你又能保证你不会走李世这条路吗?”
“谭将军知道的只是其一,而其二便是…如若我拿下黑海,即日起我将废除帝位,从此黑海只有将领没有皇帝,百姓与将臣均是平等关系。”
“此话当真?”
“绝无不义之言!”
“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我谭谋就信你一次,如若…”
“如若有何不同,谭将军尽管翻脸!”
“这可是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谭谋转反,这也意味着曼阳县拿下了,随后便是等待冯伯庸率领七十万大军向前驻扎,等到冯伯庸到达曼阳县后,我军将兵分剩下三路,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