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娇看着德妃娘娘的神色,却没有瞧出一点的异样,可是她越是如此镇定,从容,反倒让她心中对德妃娘娘产生了一种疑惑。瞧着眼下德妃娘娘的面色,确实有些疲乏,看样子是刚刚在御花园时听是了一番她们不知的事情、、。
“臣妾陪着娘娘回宫吧,正好也臣妾也想要出去走走。”林若娇说话话,转眼看向了一旁的沈为止。
陛下依旧看着德妃娘娘,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而屋内的锦妃娇唤的声音倒是越来越柔媚娇气了。
听着如此的声音,德妃娘娘微微的道:“陛下还是快去看看吧,眼下还是她还是的您的妃子。”说罢,倒是也不管陛下究竟是怎样的面色,便同林若娇就离开了锦妃娘娘的寝殿之内。
林若娇德妃娘娘的话产生了疑惑。
出了锦妃娘娘的寝宫,似乎外面的空气都要比里面舒爽许多。见刚刚殿中的气氛,像是压抑许久的积云。林若娇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气,如今已步入齐凉的盛夏,再过不了多久历景夜晚的天气就要渐渐转凉了,如今看着一路行来两旁的花朵开的是好,可过些日子就算如何在怎么盛放的花朵都要因转季而凋零。即便是齐凉也是一样,必须映照四季的转换而开出不同的花朵。
林若娇微微垂目,想着刚刚陛下与德妃娘娘之间那极为古怪的氛围,她觉得今日的德妃娘娘在见到陛下后,并没有她所期盼的那种欣喜,甚至刚刚陛下出现在锦妃宫中的时候,德妃的眼神竟然有微微闪躲的感觉。
林若娇想着想着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若说是王氏想要借锦妃的手铲除德妃,那一个不小心,就连锦妃也会折损在其中,王氏如此的做法未免有些得不偿失。可又要怎么解释锦妃娘娘被德妃娘娘推下池塘一事。
这中间有太多的问题让林若娇想不明白,锦妃这次有孕未免太过蹊跷,从局外人来看,王氏为求自保,想要锦妃娘娘试探君心,这么想到也无可厚非。可若是在局内人看来,这锦妃娘娘发现有孕与德妃娘娘有关,不是锦妃娘娘自己动手,就是宫中有人趁机想在这时候给德妃布下一个局,可这个局的结果,谁利,谁弊,确是难以揣摩。
后宫,自来都是女人的争夺之地,说到底,王锦秋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再怎么争,王氏在身后,陛下也不会任由你王氏做大。
“太子妃?”
林若娇正在低头想着,就听到了德妃的声音,林若娇回过神,德妃娘娘温柔和善的看着她,笑容很是宽厚:“你倒是想的出神,竟连本宫说话好似也未曾听见,说说,刚刚在想什么?”
林若娇连忙颔额致歉:“德妃娘娘误会了。”
德妃娘娘伸手拉过了林若娇的手,柔声道:“不必如此,你是太子殿下的妻,况且这时辰太晚了你也甚是乏累,有些走神也是自然,不必自责。”说着,她似的叹息一声:“若是在民间,我们之间还是妯娌的关系,相处怕是要比现在容易的多,此刻你我身在皇家,都身不由已。”
想着心中的困惑,林若娇却依旧忍不住,开口问道:“得费娘娘,臣妾想问您一件事,您方便回答吗?”
德妃娘娘双眸似清澈见底的池水,唇角微微一笑:“问吧。”
林若娇想了想,问道:“您是否也觉得刚刚是锦妃娘娘在御花园故意喝下你给的那盏茶,目的意在陷害?”
德妃娘娘前行的脚步微微一顿,但随后,还是轻起莲步缓缓的走着:“你觉得呢?”
林若娇有些犹豫:“德妃娘娘的心思,臣妾不懂,可臣妾觉得德妃娘娘是绝对不会用这般手段去对付一个毫无竞争之力的人。”她看着德妃娘娘,见她面上还是淡淡的,继续说道:“锦妃娘娘如今在宫中的地位虽说仅次于您之下,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朝中局势维稳。下一个殃及的说不定就是王氏,两家是姻亲关系,若是王氏借此机会试探君心,怕是也有未可知。但德妃娘娘是绝对不会在此时对锦妃娘娘下手的。其一,您不是这种不顾全大局的人,锦妃娘娘虽说进宫时间不长,您不会急于当下。其二,您为人温和大度,不是那种善妒,狭隘之人,既然已经忍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对锦妃娘娘出手呢?”
德妃娘娘停下了脚步,看着林若娇笑了起来,这样的笑倒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没想到太子妃倒是相信本宫。”她微微抬额,看着天空中飘过的朵朵白云:“说来也是奇怪,明明你和本宫不是一个性子的人,可本宫却觉得好似与你认识了许久,本宫的性子偏柔和一些,而你的性子则是刚烈一些,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竟然能在这样的深宫之中感觉似曾相识。这怕是与你的身份有关吧,你父亲是异性王爷,你也是功勋氏族,所以你的性子应该是受到他们的影响了。为止回来时同本宫说过你好些事情,那时候本宫觉得,你虽然做事有些不折手段,颇有心机,但坠器根源也是为了养你的林氏一族,你做事有大将之风,沉稳且干脆利落,不留任何一丝余地,可本宫不行。本宫自有便嫁入这皇宫之中,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即便是全心相付,可也未必能得来心中期盼,这偌大的宫廷,有太多的勾心斗角,本公布时看不见,是不想见,不是不管,是不想管,能做到权衡已经是本宫最大的限度了,若是可以,本宫倒是有些羡慕你的性子。所以你和本宫,是不同的却也是相同的。”
林若娇低眉,她听懂了德妃娘娘的话,只是她也能如此吗?她的心中疑惑万分。
看着林若娇的神情,德妃娘娘笑道:“本宫倒是不削于给她推她下水,这个道理你既然懂,陛下也会懂,满朝文武更是会懂,不懂的只有锦妃一人罢了,至于这个罪名给谁,那也是无所谓,王氏这般行事已经遭到陛下的忌惮,王锦秋这般做不过是加快了王氏的灭亡而已,既然她想欺瞒天下人,那我何不座管其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