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人全部离开之后,李长林掌控了家族联盟,成为了暗地里的掌舵人。
宋明凌当场发作,指责李长林没有真凭实学,阴险狡诈,品格败坏,不配当李家家主。
他这一番话孤立无援,并没有其他家主赞同,他怒目冷对,拍案而起。
刚欲发作,却被一道势如闪电的元气波打翻在地。
那一瞬间他感到似乎有一座高山落下一般,巍峨壮阔,不能抵挡。
他虽然野心勃勃,但也是个识时务的人,登时知道了李长林的修为比他要高。
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嘴角的鲜血,一言不发的坐回到座位,眼睛时不时瞟向李长林。
传闻说李长林因为家庭矛盾与李长胜决裂,愤而离家十年之久。
具体是何家庭矛盾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家主之位,有人说因为李长胜的妻子。
宋明凌心中冷笑,他更偏向最后一种,因为李长林离家之后,李长胜的妻子便带着女儿搬了出去。
这个畜生,竟偷偷和嫂嫂搞在一起,就算实力突飞猛进,我也不会承认,宋明凌心里倔强的想道。
李长林明显比李长胜要嚣张跋扈,他竟扬言庇护几个家族,只需要每个家族拿出三万块上品灵石便可。
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众家主气愤难当,面上却还陪着笑脸装穷。
李长林虎目一瞪,大手拍在桌子上,戏谑的去看宋明凌,笑容中的意味显而易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众家主最后屈服于李长林的淫威下,纷纷肉疼的拿出了灵石。
心中不可避免的记恨起莫然三人来,如果没有家族联盟,怎么会无端损失三万上品灵石。
当然更恨的还是霸道的李长林。
李长林用出自各家族的“羊毛”接手了木家的一部分产业,其中就包括酒楼居于楼。
今日是打折酬宾的日子,罗雪鸢听了消息,拽着楚桓二人就快马加鞭赶来了。
居于楼内客源爆满,座无虚席,三人排了一个钟头的队才得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
人声嘈杂,气味混乱,气氛如火如荼,一丝丝喜悦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三人足足点了一桌子菜,这是难得的机会,楚桓赶紧召唤出手机直播。
楚桓好心的提醒罗雪鸢注意形象,罗雪鸢左耳听右耳冒,依旧我行我素大快朵颐,淑女形象全无,但依然绝美。
楚桓心不在焉的吃饭,眼睛一直往屏幕瞟去,评论区被轰炸了,铺天盖地的评论和礼物占据了屏幕。
【师妹,嫁给我吧,我天天换着花样给你做饭。】
【师妹是我的。】
【推开,本皇子驾到,这女人是我的。】
【师妹吃的好香啊,我也想吃。】
【这姐姐也太漂亮了,简直比我们校花还美十倍。】
【怒那,做我女朋友好吗?】
……
楚桓嘴角一阵抽搐,这群老色痞,不过为了粉丝,也只能委屈师妹了。
为了减少心中的愧疚,楚桓温声细语对罗雪鸢说,“师妹,尽情吃,我请客。”
一听此话,罗雪鸢星眸中绽放几道夺目的光彩,不由自主舔了下嘴唇,坏笑着说,“这可是你说的。”
“放心,不会食言。”
接下来罗雪鸢敞开了吃,吃饭的人换了四五轮,她还在不亦乐乎的吃。
这可把伙计们惊呆了,目光时不时就扫过来。
同时惊呆的还有蓝星的小伙伴们,纷纷惊诧不已。
【这就是修仙人的饭量吗?一顿吃进去一套房。】
【海量,海量,俺养不起啊!】
【主播财大气粗,会撩妹子。】
【主播身经百战,投其所好这点做得相当奈斯。】
【吃这么多还这么苗条,羡慕。】
【真天真,吃播都是假的,指定是催吐,或者用法术将食物消耗了。】
【没错,那些吃播发的视频都是剪辑过的,太假了。】
【对呗,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卖货而已。】
【反正我是没买过网红的东西。】
如果不是有人在场,楚桓早都怼他们了。
他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吗?
“吃饱了。”罗雪鸢捂着肚子心满意足道,她璨若星辰的眸子盯着楚桓,微微一笑,“师兄,再给曲阜林和李妙涵带些吃的回去吧。”
“也好。”
三人快马加鞭回到沁雅小筑,将打包的饭菜放到床头柜上,李妙涵笑着道谢,亲昵的喂曲阜林吃饭。
二人吃好饭后,李妙涵冷不丁道,“阜林现在精神大好,我想把他带回去照看。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小女子无以为报。”
她慢慢站起身子,对楚桓三人深鞠一躬。
罗雪鸢赶紧上前扶起她,“没事的,这都是朋友应该做的。曲阜林刚醒,我觉得还是别折腾他了。”
“没事,我现在没事。”曲阜林淡淡一笑,轻声道。
莫然虽然心里不想他离开,但是他是个寄人篱下的人,不好劝说。
楚桓知道曲阜林二人是不想麻烦人,他觉得情有可原,便也没有强求。
只有罗雪鸢在苦苦劝说,最后也拗不过下定决心的二人。
三人将曲阜林二人送回了李妙涵家,呆了一会便折返回沁雅小筑。
一晃到了李长胜的头七,这期间,曲阜林将经历的事情对李妙涵言简意赅的说明,当然那些悲惨的经历他是不打算说的。
原来清觉竟是反咬他一口,说他给那孙大发下毒。
那一刻曲阜林感觉天旋地转,心如刀绞,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清觉,声音沙哑着问,“为什么?为什么?清觉,你告诉我为什么?”
清觉只是抹着眼泪,微微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但他却好似听懂了,清觉好像在说,“公子,对不起,我不想死。”
至此之后他被关在阴暗的地牢下,身旁杂草凌乱,臭味弥漫,老鼠比比皆是。
时常眨巴着眼睛警惕着看着他,想要抢他的馊粥。
最后他把那粥给了老鼠,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还要每日遭受毒打,一刻不停,他嘴硬,硬是不认。
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挨着日子。
有一天,他疲惫的躺在地上,头发乱的如同鸟窝一般,胆子大的老鼠时常趴在他的身旁,嗅着他的气味,似乎在闻这个人什么时候死。
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送饭的人。
刚啷一声,门锁被人打开,门嘎吱一声响起,他以为又要提他去审问了呢。
谁料那人走进地牢内,将他抱了起来。
他睁开血泪模糊的眼睛,依稀看到那人的面容,竟是木朗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