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验都是关于人性的思考和生活的展望。
幸运的是周泽林完美经过了考验,村长欣然让他住下,并且给他提供了一处雅致的住所。
那是一栋被果树鲜花环绕的房舍,只有一间,看起来年久失修,但有着年华的味道。
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花香怡人,周泽林如同蜂蝶般流连其中,楚桓看到他如此怡然自得,心中甚是宽慰。
李钰泽虽然和周泽林交情不深,依然真心为他高兴。
楚桓二人又在莱茵呆了几天才离开。
离开那天细雨绵绵,如同天空的哭泣,周泽林楚桓二人相对微笑,虽未说几句话,但目光却表达了千言万语。
离开之后楚桓的情绪很久才缓和过来,未来的旅程是未知的,他既兴奋又忐忑。
李钰泽对于未来的规划十分清楚,唯一的目标就是努力修炼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善事。
……
天玄组织虽然干的事不光彩,但确实讲信用,讲道理,楚桓在限定其内撤销了任务委派,被退还了百分之八十的灵石。百分之二十的灵石为违约金,这是楚桓应该承受的。
此时距离退回灵石过去了三个月,楚桓没想到竟然又和天玄组织的人碰面了。
不过上次见面大家都和和气气,此时见面双方大动干戈,他们是来取楚桓二人的性命。
来人只有一人,带着铜色的面具,穿着铜色的铠甲,身材魁梧,修为足有须弥境圆满,正常来说对付楚桓二人绰绰有余。
但楚桓二人有七品爆燃丹,吃了之后直接反杀来人。
四下无人,远处山林中的鸟鸣打破了寂静,楚桓二人气喘吁吁,对视一眼,缓步朝着铜人尸体走去,正当二人要掀开他的面具看他的相貌之时,尸体竟然快速自燃起来。
面具和铠甲是起火的源头,青色的火迅速蔓延,楚桓迅速召唤出莲心火,却发现莲心火排斥此火,楚桓感受到莲心火的情绪里有害怕也有厌恶。
火势势不可挡,不多时尸体焚烧成灰,二人的想法落空了。
二人有些闷闷不乐,对于天玄组织的势力忌惮不已,他们没想到天玄组织如此神通广大,二人伪装地如此出色还被找到了。
这也就说明接下来的旅程不会太平了,而楚桓手里没有八级瞬移符,如果遇到不可抵抗的敌人也就只能拼死抵抗了。
一股压迫感袭来,二人感觉亚历山大,二人千思万虑商量着反将一军,重金委派天玄组织暗杀聂欢。
不过最终二人放弃了这种想法,毕竟此时在天玄组织面前露面太危险了,二人不敢冒险。
不过二人在另一方面就胆大了许多,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二人在反杀天玄杀手的地点的临近城镇,二人再次易容,买了一处房舍,每日深居简出,刻苦修行,修为突飞猛进,生活充实自得。
事实证明二人赌对了,天玄组织对事发地点的周边地点没有太过在意。
一个杀手的死亡对于天玄组织是微不足道的,但暗杀楚桓二人完成任务是重中之重,这也是天玄组织的宗旨——任务至上。
楚桓二人牟足了劲修行,打算等到天玄组织找上门的时候给与他们致命一击。
二人准备得万无一失,但却失去了施展的机会,因为聂欢方面突然撤销了任务委派,因为过了撤回期,所有灵石概不奉还。
但聂欢方面毫不在意,心甘情愿接受这个结果。
聂欢自然不是良心发现撤销任务委派的,这其实是聂闻远暗箱操作的。
他是一个隐忍的人,知晓自己的好兄弟被母亲害死之后他就一直再部署着为他报仇。
他与母亲的修为相差悬殊,便不能用武力取胜,而是要依靠智慧,好在他是一个天才炼丹师,他很擅长练至毒丹,但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他会炼制毒丹只有耿之知晓。
他的母亲对他的私生活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自然不会知晓。
他筹谋良久,决定研制出一颗能让人不知不觉中毒的丹药,这种丹药最好有毒性,不至于毒死人,又能对中毒者产生约束作用。
他不想落得个弑母的头衔,他承受不了。
他像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比以往对母亲更加尊敬和爱戴。同时秘密研究想要的毒丹,他天资过人,基本半个月便能研究出一枚,他专门抓来了与自己有仇的人实验。
刚开始是不顺利的,但黄天不负有心人,一年之后,他终于成功研制出了能控制中毒者的毒丹。
毒丹的材料大多都是天材地宝,都是他历经百年搜集来的至宝,剩下的材料也只够炼制一枚。
他小心翼翼炼丹,花费了一个月才将此丹药炼制出来,他看着浑圆散发着光芒的毒丹,心里一阵悸动。
这是他人生的巅峰时刻,他不仅成功练至出毒丹,而且也进阶至七品初级炼丹师,这在以前他想都没有想过。
他的手颤抖着,心也止不住抖动着,他目光痴痴地望着毒丹,如同看着自己久别的爱人。他给这枚毒丹命名为“陨丹”,
接下来的计划顺利进行,他花言巧语地诱骗自己的母亲吃下陨丹。
陨丹色泽深沉,道韵十足,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丹药,聂欢几乎没有犹豫便吃下了陨丹,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发自内心微笑的模样,忽然发觉这两百年来自己对他疏于关心,实在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她心里内疚万分,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杀害耿之的事向他坦白。
正在此时,陨丹在她体内发挥了作用,她的灵力迅速凝固,她的神魂力如同湖面般冻结,不能随着微风思考。
她第一时间便察觉了问题所在,不可置信地望着聂闻远,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是你的母亲啊?”
她的嘶吼撕心裂肺,她是真的伤透了心,虽然她对他没有太顾及到,但一直都是爱他的。
责任和亲情冲突的时候她只能选择责任,因为她扛起来的亲情只有儿子一人,而扛起来的责任却是合欢宗全体人员的存亡。
她是宗主,她承诺过的事情她一定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