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肖东升从公安局回来了。
情况跟他想的差不多。
贾张氏如果执意追究,她破坏财产的罪名也逃不开,赔钱不说,照样得拘留。
贾东旭那边还要人照顾。
关键是怕秦淮茹没人盯着,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坏他们家名声。
为了不担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肖东升也没受什么影响。
不过就是被教育了一番。
打人确实不对,打老人就更说不过去了。
但肖东升不觉得自己有错,贾张氏这种人就该教训。
死不足惜。
院里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临近年关,四九城街头巷尾的年味更浓了。
民众的热情点燃了春节欢乐祥和的气氛。
好不容易熬到了年末,家家户户也都松了口气。
开始张罗着置办年货,做新衣服。
处处彰显喜庆的氛围。
但今年的四合院却比去年冷清很多。
主要还是被贾东旭的事给闹的。
前些日子医院给他做了截肢手术,命是保住了,可情况没有好转,高烧时有时无,人也不太清醒。
医院请了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
贾家一片愁云。
关键医院迟迟给不了伤情鉴定书,厂里就不能给报销医药费。
贾家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
更别说好好过个年了。
最惨的还是秦淮茹。
在医院这段时间,她身体也不太好,头晕眼花的,还经常咳嗽。
不过大冬天的有个头疼脑热也正常,她自己也没放在心上。
除了身体抱恙,院里还有克夫流言。
这让她身心受到了双重打击。
贾张氏把气都撒在她头上了。
每天有挨不完的骂,做不完的家务活。
大冬天的,还得用冷水洗衣服。
双手冻得通红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吃着比石头还硬的窝头,这日子过得还没有农村好。
贾张氏倒是解放双手了,可这脾气也越来越差,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发火。
年前两天,贾家虽然日子揭不开锅了,但年还是要过。
贾张氏让秦淮茹去易中海那卖惨,借了笔钱置办年货。
两人刚回来不久,肖东升推着辆自行车就回来了。
他在肉联厂上班,距离四合院有七八公里,每天坐公交确实麻烦。
更何况还得下乡,路程远,耽误时间可不好。
兽医待遇倒不差,就是自行车是二手的,不过比新的便宜一半的价钱。
“呦,肖东升,你买自行车了?”
阎埠贵原本在自家院门口摆弄花草,除了钓鱼,他也就这点不要钱的爱好,结果抬头就瞧见肖东升提着自行车走过来,这还得了。
阎埠贵平日就爱算计,一眼就瞧出这是辆二手车。
问题这二手车也不是谁都能用得起啊。
“你这不打算过日子了啊?”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框,跟着就想凑近看一看。
他这几年倒是攒了些钱,可那是给大儿子娶媳妇用的,家里住不开,回头还得买房子。
这哪哪都得用钱,可不敢胡乱开销。
见阎埠贵还打算掰扯,肖东升没给他机会,推着自行车径直去了后院。
“嘿,年轻人花钱就是大手大脚……”
肖东升穿过垂花门,来到中院就瞧见顶着一张丧夫脸的秦淮茹在水池边忙活。
被贾张氏这一番折腾,人已经没了刚进院时的明艳气质。
整个就一家庭怨妇。
秦淮茹也注意到肖东升了,见人买了自行车,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的很。
为了不让人瞧见自己难堪的样子,端着水盆就回家了。
可在进门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你愣在那干什么呢!”
“没,没什么。”
见秦淮茹慌慌张张的,贾张氏皱起眉头朝屋外一瞅,刚好瞧见肖东升推着自行车去了后院,顿时跳着脚咒骂起来。
“肖东升这个天杀的,把我贾家害成这个样子,自己却过得潇洒,老抠门儿,这就是个绝户的命!”
贾张氏情绪激动,一双手胡乱指着,结果不小心打翻了秦淮茹手中水盆,自己沾了一身水。
刚准备教训儿媳妇,脸色瞬间又变得惊恐。
这是狂犬病发作了。
狂犬病早期症状表现为发热,身体不明原因的颤痛,随着病毒在中枢神经系统的扩散,会出现典型的怕水和狂躁。
贾张氏表情狰狞,觉得身上哪哪都痛。
等她缓过这口气,重重打了秦淮茹一巴掌。
“妈,你怎么能打人呢!”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瞬间流了出来,这能怪她么,是你自己撞的啊。
“我就打你个克夫的丧门星,一盆水都端不住,要你有什么用,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家东旭还没死呢!”
贾张氏一嗓子惊动了院里人。
不明所以的住户都凑了过来。
肖东升闲来无事,也在人后看热闹。
“妈,是你自己打翻了水盆,怎么能怪我呢,东旭出事我也着急,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就……”
“你就什么,后悔嫁到我贾家了?是不是看肖东升日子过好了,又想回去找他了,我告诉你秦淮茹,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要敢对不起我家东旭,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我没有……”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样子,贾张氏只觉得晦气。
情绪完全不受控制,伸手就把人推倒在地,下手不留情面。
只是动手还不够,张嘴就朝人面门咬去。
秦淮茹吓得惨叫。
院里住户见贾张氏几近癫狂,都不敢上前制止。
这声惨叫倒是把傻柱喊醒了。
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结果没把人拉开,自己也被贾张氏咬了。
“哎呦……你这老太婆属狗的,怎么逮谁咬谁啊,你给我松开,不然对你不客气啊!”
傻柱吃痛,为了让人松嘴,对着贾张氏一顿暴揍。
肖东升冷笑,默默退到众人身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