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娘子她………
听到王小公子所言,谢沉晔微微扶额但还是蹑手蹑脚的回到房中将乔澜唤醒。
“澜儿,澜儿。”
乔澜听到有人唤自己,可如今身体的困意让她实在是睁不开眼便扭捏了几下,而后突然想起自己如今是在王府,想必是王小夫人又出事了,便猛地睁开了眼睛。
看到乔澜似是受到惊吓,谢沉晔心中不免心疼,可仍然强压下自己不满的情绪安抚乔澜。
“你先缓缓!”
乔澜摇了摇头便开始起身收拾自己,简单的穿上外衫过后便走出了房门。
“王妃我自知如今来打扰你是不应该,可是我娘子她突然呕了一口血。”
乔澜闻言,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拿着银针急忙的跟着王小公子来到他们的房间。
从门外向里望去只看见王小夫人捂着胸口猛烈吸气,怕是如今觉得呼吸不畅,而乔澜生怕耽误了救治的紧急时间,立刻冲了上去。
在进行了简单的处理过后,乔澜才总算让王小夫人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
“你何时喂她的汤药?”
“午膳之际,有小厮说她的汤药熬制好了,我便匆忙的赶来,待药微微凉后才送入口中!”
听着王小公子复述整个过程乔澜并未觉得有何地方出了差错,可是若没有地方出现差错,王小夫人的反应又怎会如此强烈?
乔澜整个人瞬间陷入了茫然,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本以为通过昨夜的施针王小夫人的身体已经能够接受汤药调理。
可今日这种种反应,发现王小夫人的身体无法让这副汤药发挥药效。
为了确保接下来王小夫人不会再出现此前的症状乔澜还是决心为其施针,那副汤药对于王小夫人而言效果有些猛烈。
“王妃,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小公子在一旁很是焦急,明明昨夜情况已经开始好转,今天怎么会……
可乔澜在一旁施针自己心中就算有再多的不解也只能等着。
果然如同乔澜猜想那般,在经过施针过后,王小夫人的身体又趋于一个平缓,脸色也渐渐恢复。
其实这个情况是在照好的趋势发展下去,但是对于乔澜而言心中很是担忧。
毕竟如果没有药膳来对她的身体进行调理的话,就算这个孩子降生过后,母体仍然处于一种血气亏损的状态。
施针结束过后乔澜便将王小公子带到了房门外。
“王小公子,我知道您对您夫人的身体很是担忧,现在我可以告诉您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现在药膳调理,可能对她的身体起不到作用!”
王小公子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眉头舒展开来,可听到后半句眉头紧皱,他不明白乔澜说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
乔澜便简单的为他解释了,整个过程听到这里的时候,王小公子的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虽然自家娘子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可这也就代表着,接下来这一段时间对于王妃而言很是辛苦。
而王夫人和王大人听闻急匆匆的赶到时,自家儿媳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待王小公子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他们夫妻二人时,夫妻二人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这是普通的大夫留下也就留下了,可他们怎么能舔着老脸去跟王爷说,让王妃接下来一直照顾他们家儿媳呢。
更为难的是王大人自己本就是臣子,谢沉晔带着乔澜前来,就已经给自己很大的面子了。
乔澜将王小夫人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便回到了房中。
对于王小妇人身上所发生的症状她之前闻所未闻,只是在通过对王小夫人的诊治过程中,自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如果不能够得到及时的休息,自己可能会面临晕倒的症状。
作为一个大夫她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医术来救治王小夫人,可如今事情已经出乎自己的预料,若是执意诊断下去很有可能会造成一尸两命。
谢沉晔本想与乔澜商议一下何时回家的事情,可刚踏进房门,便看到乔澜在床榻上安然入睡。
直到王夫人派人来通知乔澜和谢沉晔前去用膳时,乔澜才缓缓的从梦中苏醒过来。
“如今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长,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明日我们便离开?”
对于谢沉晔说的话乔澜睡眼惺忪并无精力应答。
在谢沉晔的搀扶之下二人来到了餐厅,王夫人立刻上前相迎,将乔澜扶到座位上随即开口。
“这几日我这儿媳身体实在是虚弱,以至王妃这几日身体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听到王夫人所言王大人也只能在一旁附和,如今当着王爷的面自己身为一个臣子又怎能开口挽留乔澜。
只是心系媳妇儿的王小公子已无法在意朝堂礼仪。
“王妃,臣今日有一事相求!”
对于王小公子的表现谢沉晔很是生气,但也仅限于在面上表露出来,可一旁的王大人眼瞅着气场已经冷下来,又怎能任由自家儿子接着说下去呢?
“如今王妃刚休息好,不如先让王妃吃些东西,等用过膳后再商议此事!”
其实自从来了以后,乔澜就知道自己或许会在这王家耽误很长时间,那也只是基于自己对王小夫人的病情并不了解。
如今事情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就算接着在这里浪费时间,也并没有什么意义,如今王小夫人肚中的孩子正在顽强的抵抗着病毒。
若是真在治疗上耽误了时间,自己就变成了千古罪人,自己虽然对这个时代的人并不了解,但她在原主的脑海当中搜索一番,发现宫中的刘御医对于妇科手到擒来。
“王小公子的心情我自是理解,可奈何我的医术浅薄,无法为王小夫人继续诊治,若是王小公子能够求得宫中的刘御医前来诊治,那王小夫人自是无碍!”
听到乔澜的话王夫人面露难色,同样跪在一旁的王小公子也变得哑口无言。
乔澜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就连一旁的谢沉晔也摸不着头脑。
“不怕王妃嘲笑,在儿媳病发之初,我们就曾经向宫中递过牌子,刘御医也亲自来看过,只是儿媳这病古怪蹊跷,就连刘御医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