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捌四章 执妄终生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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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会呼吸。”流浪者微微退开,给了他喘息的机会,贴着他的唇低声轻笑,“你真是快让我疯了黎夜,半年了,我忍的快要疯了。”

没等他喘匀气,想明白流浪者话里的意思,侵略意味十足的吻再度袭来,他被高举过头顶的手被放开,但随即而来的,是钻入衣服下摆作乱的手。

明明阿散平日里也帮自己洗过澡,搓过背,但没有一次的手,像现在的这般炙热。

逃不开,躲不了。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亲我呢?

你不是,已经有了黎熙的娘亲了么。

背脊窜起的密密麻麻的快感也抵不住心中的悲怆,泪水无声的从眼里滑落,很快就沾湿了流浪者面容。

流浪者有些疑惑的退开了些,却看到了他眉心浮现的血红色牡丹叶花钿,那是在他悲伤至极之时才会浮现的东西。

他将手从他松弛的衣服中退出,不解的擦去他的眼泪,“为什么哭,不喜欢我亲你?”

黎夜抽泣着,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好久,却让流浪者气的快笑了。

“为什……么,亲我,你不是,和黎熙,才是家人吗,你把我……当做了,黎熙,的阿娘吗?”

他也确实笑出了声,黎夜听到他的笑,却更加难过了,但却不知如何发泄这种难过,只好张嘴一口咬上了流浪者肩膀。

隔着衣服,流浪者却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收力。

他在害怕。

流浪者察觉到了这一点,暗自叹息。

“黎夜,首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喜欢上我了。”流浪者安抚着怀中之人,收敛了笑意,沉声问道,“或者说,爱上我了。”

咬着流浪者肩膀的黎夜松了口,僵硬了身躯。

“你若不回答,我就当真了。”黎夜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没有出声,索性丧气的将下颌搁在了流浪者肩膀上,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住了他。

“所以你以为黎夜是我的亲生儿子?”流浪者总算是弄懂了黎夜清奇的脑回路,“以为他是我和另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生的?”

黎夜虽然难过,但还是点了点头。“黎熙,和你长的——一模一,样。”

他还在不停抽泣,流浪者无奈的轻声叹息,“黎夜,首先,黎熙是我们收养的,他与你我都没有直接血缘上的关系,至于他的样貌,晚些和你解释,毕竟接下来,我得和你解释我和你的关系。”

黎夜紧张不已,他被流浪者从身上扒拉开,随后被拉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流浪者双手捧着黎夜的脸面对着自己,“睁开眼,看着我。”

他乖乖的听话,睁开了那双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满眼都是笑意的流浪者。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阿散,更加的,让他心动。

“我曾经说过,我是你的家人,那没有错。”流浪者笑道,“你也知道你的记忆出了问题,那个时候的你只有三岁的心性,所以我便没有多说。”

“黎夜,你我是成过亲的伴侣,懂吗?”流浪者轻声喟叹,“我爱你,黎夜。”

那一刻,他忘记了呼吸。

只能出神的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容离他越来越近,随后,嘴上传来湿濡的触感,酸麻的舌根再次被捕获,早已凌乱不堪松松垮垮的衣物,彻底沦为了地板的所有物。

老旧的沙发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流浪者蹙眉,抱起怀中的身躯,转而进了房间,门被掩上,藏匿了所有的秘密。

半夜的流浪者却不得不抱着昏睡的黎夜在二楼找了一间客房。

因为年岁远远不止十年的老床,撑不住,塌了。

好在黎熙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外界,没有发现自家老父亲们的糗事,但是真的不会发现吗?

毕竟新的床再怎么说,都挺扎眼的,对吧。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黎夜颤抖着睁开了哭肿的双眼。

“醒了?”一旁的流浪者立即发现了他睁开的眼。

黎夜却又闭上了眼,喃喃自语,“好困,阿散,我还想睡。”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流浪者也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那就再睡会吧。”

黎夜翻了个身,靠近了流浪者的身躯几分,准备继续睡觉,却在翻动间,感受到了浑身的酸痛,尤其是身后某个部位依旧没有消去的异物和酸胀感。

没忍住痛呼出声的同时记忆回笼,雪发微微掩盖下的脸,瞬间绯红。

流浪者低声轻笑,捋开他脸上的发丝,亲吻他的额头,“这会愿意醒来了,嗯?傻瓜。”

“阿散,不是人!”黎夜索性将脑袋埋在了流浪者的怀中,还不忘埋怨。

“你倒是猜得准,”流浪者还未来得及和现在的他说自己的身份,虽明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调侃道,“我确实不是人。”

黎夜被他无耻的话给惊到了,恨恨的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却不出意料的磕到了牙。

流浪者快被气笑了,将他的脑袋拉出怀中,“你这爱咬人的坏毛病倒是没改,看样子就算记忆没了,性子还是一模一样。”

“无耻。”黎夜红着一张脸,舔了舔自己嗑痛的大牙,“好疼,昨天就想问了,你身上为什么这么硬啊。”

流浪者低笑一声,在他的耳边轻语,“黎夜,我似人非人,因为你,我才变成了人。但你忘了,我终究只是一个机械人偶。”

“我的骨骼由机械铸就,胸膛中跳动的却是你的心脏,血脉里流淌的则是关于你的记忆,灵魂更是有你的力量在保护,除却我的躯体,我的一切,都基于你的存在而存在。”

“你是我的所有,你是我生而为人的意义,没有你,也就没有我。”

“如此一说,你可明白了,我为何会亲你,以及你在我的世界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那是他昨日哭诉中问的两个问题,而如今却被他用如此的话语进行了回答。

黎夜不知所措的急促的呼吸着,随后残存的呼吸也被对方吞噬殆尽,只余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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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流浪者清晨正在楼下做早饭的时候,黎熙突然出现在了屋中。

他慌乱的冲进厨房,接下来却又一声不吭的眼神飘忽不定,“想说什么?还是外头发生了什么?”流浪者盖上了锅盖,给黎熙拿了一瓶热牛奶,自己则端着杯茶走到了客厅,“坐吧,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黎熙喝了一口热牛奶,总算是缓过来了一点。

“我们最近在璃月。”黎熙开口说道,“今天早上我去叫荧姐姐起床,结果,结果——”他没忍住,大口大口的喝完了杯中的牛奶,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结果却发现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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