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道家弟子玄阳子,拜见秦王陛下!”玄月当然意识到了,这位被赵姬跟着的中年男子,还能是谁?看衣服都能认出来了,当然是……
(等等!秦王!?秦异人子楚已经登基……不对!时间没错!是我忘了!)玄月苦笑,活该他之前还找什么公子府!都怪魏无忌!把他都搞傻了!
“咳咳!父王!母后!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没注意到呢?”赵政也非常尴尬,这正是太尴尬了啊!要知道,回到秦国以后,他可是一直努力维持公子政的正经严肃人设的啊!这么一来,他太子赵政的严肃正经人设完全崩塌了啊!
赵姬没说话,但很开心,她看见赵政能又这样露出真心地笑容真的很高兴,自从回秦国以后,赵政仿佛变了一个人,在公众场合,帝王的霸气侧漏,虽然在她这里,仍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哪怕是秦王子楚,也没见过赵政真心发笑了,她一直有点担心赵政压力太大,今天倒是看见玄月和赵政打闹,反倒是放心多了。
秦王赢子楚也是一样,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儿子,成熟稳重的让他都有点心惊胆战了,虽然当年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思想很成熟,但这次回来以后,稳重过头了,在他这儿,都没见赵政笑过,
赢子楚笑眯眯地说道:“为父与你母亲,在你偷袭玄阳子先生的时候,就来了……”
玄月和赵政脸一塌,得了!形象全没了!这不就是说全都听见了吗?不过,没道理啊!这么久,这么他们两个都没注意到?!
不远处,某位赵先生?默默地收起来掩藏气息的功法,祂已经修炼到可以帮助别人掩盖气息了……至于他是谁?一个路过(听命)的罗网而已,只是秦王听说玄阳子被太子请到太子府了,说想给太子和玄阳子先生一个惊喜……祂其实觉得,这应该是惊吓吧?
见玄月和赵政都自闭不说话了,赵姬都笑了,秦子楚也有点尴尬,四个人都不好意思说话了,所幸还有个人……
“玄翦见过秦王陛下,皇后娘娘。”玄翦终于知道识时务了,看颜色的说道,成功的打破安静。
“咳咳!玄翦先生,好久不见了,不知政儿的剑术学习如何了?”秦子楚见终于有人打破安静了,也不尴尬了,转移话题说道。
玄翦恭谨地说道:“太子殿下天赋非凡!练习剑术自然是日渐飞涨!”
赵政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溜到赵姬跟前卖萌去了,大老爷们,卖萌,呵呵,玄月鄙视他!
“玄阳子先生,实在抱歉!不久之前,政儿在街上受到刺杀,是玄翦先生和魏纤纤姑娘路过时,救了政儿,是我自作主张让玄翦先生给政儿当剑术老师的,与政儿无关!也与玄翦先生无关!还请玄阳子先生不要怪罪政儿和玄翦先生。”秦子楚对着玄月认真的说道。
玄月急忙说道:“陛下误会了!我与太子很聊的来,玄翦兄台我也是当朋友的,刚才只是开个玩笑!陛下不必在意!”
秦王摇摇头:“玄翦先生之前有与我说过,玄月先生对玄翦先生的恩情,我让玄翦为太子老师,确实影响到先生的原计划了,既然如此,玄翦先生的人情,就让孤替他还了吧?或是玄阳子先生有什么意见?”
玄月尴尬的说道:“真不是……好吧!既然如此,那贫道就冒失了,确实有一件事,到时候可能需要陛下开口。”
玄月也就是客气一下,玄翦已经是赵政的剑术老师了,秦子楚也代表秦王把锅全背走了,他小小一个道家弟子能说什么?难不成还有和秦王闹矛盾不成?还不如认了秦王这个人情,有时候承人情,不仅是给他的人情,也是给秦王的。
秦子楚见玄月认了这个情,也开心的笑了,他很满意玄月这么懂事的人,难怪能和他这个成熟稳重的儿子处得来,于是问道:“不知先生有什么事?”
玄月轻咳一声说道:“过些时日吧,贫道想从罗网捞个人……不知陛下可不可以……”
秦子楚大手一挥:“没问题!玄翦先生的罗网通缉也是我消除的,小事!到时候先生拖政儿给我说一声就行!当然先生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入宫找我!”
“父王!咱们先去那边的亭子里坐着聊吧,母后的站累了。”赵政突然说道,赵姬站累了?当然不至于,不过是赵政想着赶紧离开这个尴尬的地方罢了,赵姬倒是明白赵政的意思,也装作一副有些累的样子。
“也是,那就去坐下聊吧!”秦王再次大手一挥,先走一步。
赵政挽着赵姬跟在后面,玄月和玄翦走在最后面……
(好小子!你这算是一步登天了吧?)玄月给玄翦传音道。
(先生过誉了,要不是先生相助,玄翦也不会有今天啊!)玄翦也会传音的功法,这算不上什么太过隐秘的诀窍。
(玄翦确实之前是想着退掉这件事的,但太子殿下又是帮着在下找了一处咸阳城内的房产让纤纤和赐儿住了进去,又在秦王那边说好话,帮我去了通缉,我实在是拒绝不了啊!不过先生发现,答应先生的事我没问题!)玄翦无奈地说道,真不是他意志不坚定啊!实在是赵政给的太多了。
(算了吧!你还是乖乖去当你的太子老师吧,我本来想的是等我夫人来了以后,让你去给我夫人当保镖的,后来想了想,让你个大老爷们跟着我夫人……算了,我不放心。)玄月斜眼看着玄翦,“嫌弃”的表示。
玄翦嘴角抽了抽(……好吧,如果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的,也可以找在下解决。)
(放心吧,我不是会和你客气的人。)玄月也说道。
聊着聊着,玄月一行人来到了花园的一处亭子,这亭子挺大的,倒也容得下五人。
“先生和政儿关系是真的好啊,政儿在我这里,都没像在先生这里这样自在!”秦子楚看着赵政,一脸惆怅地对玄月说道。
玄月摇摇头说道:“陛下言过了,孩子都想在自己父亲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自己,不是吗?”
秦子楚叹了口气,说道:“孤其实更希望政儿在孤这儿,能放的开一些,但政儿基本上只在他母后那里放的开,总让孤觉得,是政儿因为以前的事,对孤还有意见……”
玄月不会接话题了,这怎么说?我一个外人,是啥都不对啊!
这个时候,赵政还是靠得住:“父王,您误会了,就像玄阳子先生说的,政儿只是不希望父王为政儿失望罢了,政儿不仅仅是父王的儿子,更是大秦的太子……”
“话说回来,政儿你还是对为父有意见了。”秦子楚说道。
赵政沉默了,能没意见吗?谁知道他和赵姬那段时间,到底受了多少苦?生死危机都有好几次,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要不是赵姬为母则刚,就凭当时的赵政,哪可能活下来?这可不是大秦赋,有个申越,就算有,能顶什么用?
“……父王,说真的,我能理解父王当年的行为,但真的原谅,……抱歉,最起码,现在做不到!”赵政沉默许久,终究说出了这句话,主要原因,是因为赵姬受的苦太多了。
赵姬脸色一变,她明白,赵政是为她打抱不平,正准备说什么,秦子楚就打断了她。
“说出来就好啊!你们要是一直憋着!我才最难受!”秦子楚拦着准备说话的赵姬,认真的看着赵政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