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法力深厚的驭符人可以控制多张驭雷符,不过看他这般痛心疾首的样子,估计他也就这一张了。
真是越想越舒坦,越想越过瘾。然后又想起师父多年前对我说过的话了,他当时就指明,法术也好符咒也好都没有绝对的高低强弱之分,而我一个初学者更是忌讳把法术学的太杂,这样下去每一样都学不精,都成了花架子。所以他只教了我定身符和雷炎符这两个最基本的符咒,说什么一个定,一个杀,用好了就足以应对一切了,还美其名曰‘夯实基础’。
我当时信了他的话,除了修这两个符就是一心悟道和练体,再没烦他教我其他的法术,他倒好,似乎也忘了再教我其他的,而这定身符和雷炎符则陪我打了大大小小近二百场战役啦,我这基础一打就打了近十年。
如今我以一张雷炎符破了他的驭雷术,才真真感觉到师父的远见啊。
哼哼,同样是雷,我这个更强呢。
破了他的符,我胆气大增,心内有些得意,挑衅的看着他,道:“劈我呀!没了符,你还驭个屎。”
“看我不捏死你!”他气不过,大叫一声扑了过来。
“超儿住手!”那年长者忙喝到。
可这时候这位已经怒气上脑根本听不进任何指令了。他飞身一脚朝我的下巴踢了过来,我低头躲避,抬手在他大腿内侧使劲的揪了一把,他‘诶呀’一声落了地。骂道:“真尼玛阴!”说着又举着拳头怒气冲冲的扑了过来。
他的动作大开大合,一心想给我造成最重的创伤,可他不会不知道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轻易打得中,哎!他真是气坏了。
我左躲右闪的闪了几下,找准他踢腿未中的空当一个下扫腿将他扫到,谁知他倒下的瞬间竟能腰身一转又抬腿一脚踢中了我的下巴后才摔倒下去。
还真是每时每刻都不能大意,这人毕竟是法术界的,实不可小瞧。
我嘴上被蹬了一脚,疼的厉害,抹了一把,才知道流了血。我一气之下,朝趴在地上的他一步窜了过去,想揍他几拳。他见我上来,惊慌的挥动手臂抵挡,被我抓住手腕拧着按在后背上。他一只手被我扣住,另一只手也帮不上什么忙,基本失去了战斗能力。我趁此机会,在他的后脑勺连续擂了好几拳。
正想继续揍他,一只铁钳般的手就扳住了我的肩膀。我知道一定是那老家伙出手了,于是我反手抓住他手腕,双手齐用力想给他来个过肩摔,然后也按在地上擂几拳。
可实现起来却没那么顺利,我虽双手抓住他单手,可我却扳不动他。他一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扭,我的手臂竟被他给按住了。我正想转身化解,就觉背上挨了一脚,重重跌了出去也趴在了地上。
我灰头土脸的爬起来,那高个子已经起身,还要与我打,却被那老家伙伸手拦住了。
这老家伙换上一副微笑的嘴脸,抱拳施礼道:“一切都是误会,原来***是同道中人,你是出自哪个门派?你的师父是?”
这态度变的真快呀,之前一张杀人脸,刚刚又踹了我一脚,现在就叫***了。我愤愤不平道:“以多欺少,以大欺小,还要不要脸。”
“***别怪罪,我只是想分开你们两个。”
“他扑过来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手拦着?现在被我揍了你倒出手了。”我冷嘲道。
这老家伙自知理亏,呵呵一笑,道:“***还真是得理不饶人,我刚刚确实已经叫他住手,只是他愤怒冲心,未听我的劝阻。”
从这三个家伙的一开始的行为来看,一定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顾忌,不敢太过放肆。
他们已经想要我的命,我虽然不敌,却肯定是要反抗的,所以才揍了那个高个子,可是这老家伙此刻却态度突然转变,以他的身手来看,一个人收拾我都应该足够了,却为何要软下来?
那老家伙见我未答话,以为我信了他狡辩的鬼话,笑着道:“我们本是同门,所以这些误会就让它过去吧,你今天的所有损失我们日后定会赔偿。***能否把你的门派和师父的名号告知于我,或许我和你师父还是深交也说不定。”
这老家伙的一番言语让我顿悟,怪不得之前杀人灭口之心已起,此时却要遮遮掩掩息事宁人,原来他们也有顾忌,他们的顾忌便是我身后的门派和师父。
这样一想来,似乎也合理了,若是普通人被他们害了,他们肯定有瞒住世人的手法。可若用法术害了法界中人,法术界的人可就没那么好瞒得住了,我师父一定查得出线索,所以他们也是怕暴露。
他们当然怕,法术是用来济世救人和降妖除魔的,用来害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非常严重。
不过我现在活的好好的,那么对他们来说,一切行为都可以随便找借口搪塞过去,什么误会啊,意外啊之类的,反正现场也不复存在,事情也过去了,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实质性证据。又所以,我现在的生命绝对安全。
那么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也大笑道:“噢,既然都是自家人那就好办多了嘛!”
老家伙也笑。
“您既然想知道我师父,”我双手一拍,道:“那太巧了!我师父一会就到了,他已经说了要来这里接我,估计也就几分钟就到了吧,待会你们好好认识认识吧。”
这老家伙一听说我师父要来,脸瞬间就绿了,结巴道:“什......什么!你师父......一会就到?”
“对呀,您老别急,在这等一会。”我故作欢喜道。
“不......不着急......”他的脸又白了下来,眼睛左右扫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他这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这行凶的现场要是被我师父撞见那可是证据确凿,他肯定不好解释了,那时候他若再想消灭我师徒二人可就没有对付我一个这么简单了。
我怕他们找出什么破绽,继续编道:“刚才我的车不是停在这了么,就是接了我师父的电话,他问我在哪,我说在路上快进市区了,他非要我停在这等他,也不说什么事,还说马上就到,我就停在这了。然后你们三个黑乎乎的人影跑了出来,我以为碰到什么歹徒,这才想开车逃离,哪想到让你们一个雷就给定住了。原来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呀!”
此时那老者脸色已经青一块白一块了,他沉吟半晌,抬头看了眼天空,开口道:“一不留神天已经到了这个时辰,险些耽误了正事,我们得先走了,改日有机会再拜访你师父,再与他说清这一番误会。”
说完,便要走。
那高个子却急了,叫嚷道:“就这么走了?那我们岂不是又前功尽弃......”
“闭嘴!”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念叨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高个子似乎从没被老者这么骂过,楞了一会,愤然的跟在了他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