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苏小晚才有空拿出她的礼物,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像人家这条件,她带那点东西是有点寒酸的,不过,她大方的打开了三角兜,把密封好的饭盒拿出来,说道:“陈大娘,嫂子,我拿了点自己做的吃食给你们,这是我自己腌制的辣白菜,不管早餐喝粥吃包子,还是午饭当个小咸菜吃都非常好,酸甜微辣又爽口,最下饭了,一会你们得好好尝尝,要是喜欢,我下次多做些”。
又把酥饼捧在手里说道:“这是今天早晨做的小糕点,叫油酥饼,现在还温着呢,可好吃了,油而不腻,香脆可口,你们尝尝看。”
然后自己给小宝拿了一个诱惑道:“小宝,这个点心很好吃呦,要不要吃?”
小宝眼巴巴的看着妈妈,那意思是他很想吃,但是很乖,知道规矩。
曹蕊说道:“阿姨给你的就吃吧,不过要谢谢阿姨。”
小宝乖乖的道谢,拿着小酥饼就开始吃。
陈大娘觉得很高兴,不仅人来看她,还给她带来亲手做的吃食,这孩子不错,实在又真诚,看着她拿出的小酥饼颜色也很好看,金黄金黄的,就拿了一小块,慢慢的吃了一小口,嗯,还真不错,清脆可口,油而不腻,有点微甜。
陈大娘高兴的夸奖苏小晚手艺好,一边又拿起一个来。
曹蕊也没客气,那油酥饼一看就知道好吃,赶紧拿起了一个吃了起来,吃完之后说道:“小晚,你可真贤惠,会自己做腌菜,还会做小点心,你可真厉害。”
转头对着陈大娘说道:“妈,这酥饼做的太好吃了,比供销社卖的都好吃。你这是搁哪里捡回来的伶俐人啊,真羡慕你,我也想去捡个回来。”
陈大娘笑骂道:“你脸皮还真厚,那是你想捡就能捡到,我和小晚那是缘分,整个车厢那么多人,就她们两个孩子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帮我们提东西,还聊的来,你呀,也就是想想吧。”说完自己哈哈笑。
苏小晚也呵呵的笑,就曹蕊表现的一脸郁闷样。
笑完后,陈大娘说道:“小蕊,你陪小晚在这聊天,这块中午了,我去和你王阿姨把午饭准备一下”。
苏小晚马上起身说道:“陈大娘,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是闲着。”
陈大娘说道:“用不到你,厨房有我和你王阿姨就够了,你在这帮小蕊一起带孩子,还能聊会天,用不了多久就能开饭了。”
苏小晚还要说什么,就被曹蕊打断了:“诶呀,小晚,你就听妈的,和我一起哄小宝吧,他淘着呢,我一个人还真不好弄。”
苏小晚没法,只好就依着和曹蕊一起带孩子了。
两个人无聊逗着小宝玩,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日常都干些什么打发时间。
曹蕊就说道:“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带小宝,闲的时候就看书,像小说,散文,诗歌等等,都行,我不挑的,你呢。”
苏小晚:“我也一样,每天打扫房间,做家务,我那还有一块菜地,一天要去看两眼,现在都长起来了,在过些天就能吃了,在就看看报纸,家里也没什么书好看的,去年一年的报纸都让我看光了,闲的我都快长草了,嫂子,你还看小说呀,都看什么小说啊?”
“像什么四大名著呀,还有贾平凹的《浮躁》,古华的《芙蓉镇》,刘心武的《钟鼓楼》,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等....这些我都看,你要是喜欢,我这都有的,还有一些买回来还没看呢,走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就带着苏小晚去了她的小书房。
一进门就是一个高高大大的书架子,上面摆了很多书,房间很整洁,也很大方。曹蕊给她介绍,哪些是她看过的,哪些还没来的及看。
这真是个买书读书的激情年代,听曹蕊念叨,这里买书是用抢的。
书店一开门,尤其是年轻人,手里的钱,很大一部分都买书了,国内四大名著是必不可少的,国人也比较喜欢读鲁迅的书,还有先去她说的那一堆。
在就国外的译本比较多,这个时代的国人比较喜欢洋书,像《伙计》(马拉默德)、《卢布林的魔术师》(辛格)、《普宁》(纳博托夫)、《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活下去并且要记住》(拉斯普京)、《渔王》(阿斯塔菲耶夫)、《橡皮》(格里耶)、《老人》(特里丰诺夫)、《戴茜密勒》(亨利詹姆斯)等等。
这个年代像是阅读的狂欢时代,大多数青年像患上了阅读饥渴症,似乎在这个时期除了读书没什么别的事好做。
也是,在这里没有互联网,没有便利的交通,通讯也不发达,也不能做生意,真是没什么好追求的,所以从曹蕊这就能看出,书的种类非常庞杂,什么都有,感觉像是逮着什么读什么,囫囵吞枣,不求甚解也读的有滋有味。
诶,这个时代的孩子真可怜,像这些中产阶级,不愁吃喝的人,想要得到精神层次的满足,只能在书中找安慰了,读书,也是这些人的唯一消遣了。
苏小晚觉得有必要为这个时代做点什么,来填补一下她们的精神需求。(哎,这话让你说的那个冠冕堂皇,你那是看重这些人的消费市场好嘛?)
通过曹蕊的介绍,苏小晚拿着一本书看简介,抬头对着曹蕊说道:“嫂子,你这里的书可真丰富,什么样的都有。”
曹蕊谦虚的说道:“嗯,还行吧,主要是我没事,就喜欢看书,我们家那口子也知道我爱这口,每次他回来都给我带一些,慢慢的就这样了。”
苏小晚调笑的说道:“诶呀,吴团长还真够细心的。”
曹蕊瞪了她一眼说道:“哼,你嫂子我双眼视力也1.5。”
听完苏小晚就笑的直不起腰了,这是变相说自己眼光好吗?学的还真够快的,两个人在一起闹成了一团。
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可捉摸,有的人天天见,却依然陌生,有的人只一面就好像多年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