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好笑地看着他，“你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对美人鱼这么有兴趣了？打算投资拍个美人鱼的电影？”
方总没理会他的打趣，仍旧问道，“你们没有看过关于波多海出现美人鱼的新闻吗？”
波多海是国外一片神秘海域，因为快靠近人烟罕迹的北极，加上那里因气候原因常年冰冻三尺，所以很少有人踏足，也只有在每年五六月破冰的时候有冒险队喜欢去打卡。
“那只是媒体为博噱头的新闻吧。”
邵总笑着说，“我也看过这新闻，说是波多海惊现美人鱼，但通篇夸大其词，而且连张照片都没有，可信度极低。”
“但是……”
方总顿了顿，神色忽然变得极其严肃，语气也十分认真，“我确实曾经在波多海看见过美人鱼。”
一语惊醒四座。
姜清晚一颗心提到喉咙口，手心里都是汗。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听人类谈及美人鱼这个话题，姜清晚莫名有些心惊胆战，特别是池景还坐在旁边，她总有些心虚。
哪怕面对宋佳恩大庭广众之下的指控，她都不曾如此心慌意乱过。
因为，她很明显感觉到池景听到他们说起这个话题时，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姜清晚从不怀疑池景的观察力和敏锐度，她担心自己的身份总会暴露，所以向来很小心翼翼不敢露出一点点反常，可时间一久，难免怕池景起了疑心。
特别是这个方总刚才那句话，所有人都出现了匪夷所思的表情，一时间只觉得方总是在说梦话还是喝多了酒所以醉了？
但姜清晚知晓，这话或许是真的。
人鱼是群居动物，理海能有人鱼族类，别的海域自然也会有。
只是人鱼繁殖能力非常弱，而且生下来能健康活到成年也非常难，因此人鱼才会如此罕见稀少。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若非了解方总的酒量，连李总这种跟他认识多年的人都会怀疑他是不是在说醉话。
“你在波多海看到过美人鱼，这会不会太荒唐了一点？”
李总是知晓方总平时喜欢冒险的，所以他非常热爱徒步登山或者无人区探险这种运动，几年前也确实和冒险队一起去过一次波多海，但在波多海看到过美人鱼这种事，说出来可真是没几个人信。
“我其实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方总其实是个唯物主义者，向来不相信什么封建迷信牛鬼蛇神之类的，所以他把看到美人鱼这种事归结于自己那时候造访波多海太过激动兴奋出现的幻觉。
因为那次坐船去往波多海时，天气十分恶劣，一路上险象环生，他们坐在船舱里都被冻得要死，他听见外面海浪呼啸，多少还是有些怕的。
但太冷了，他睡不着，所以还是跑出去透气。
真正躲过恶劣的天气，船开始驶入波多海时，他跟探险队这才兴奋起来。
那是青天白日，海天一线之间，他站在甲板上眺望，只不过一眼，就看到了一条蓝色鱼尾从海面上一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