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近两个月,包括雪梨杨在内的众人,都已经摸清了彼此的底细,胡八一大大方方的拿出罗盘,找出了最可能存在古墓的位置。
在胡八一的示意下,王胖子找准一块地方,将手中的洛阳铲狠狠地插进了土里。
和原著一样,被洛阳铲带出来的泥土,就像在鲜血里蘸过一样鲜红。
王胖子骂骂咧咧的道:
“老徐,你特娘找的什么地方儿,怎么这么邪性?”
“下面有墓!”
徐满仓还没来得及回话,闷油瓶就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抄起旁边的工兵铲打起了盗洞。
术业有专攻,作为张家最后一位张起灵,闷油瓶打起盗洞来就像常人吃饭喝水一般轻松,他打出来的盗洞,不仅大小适中,洞壁上还布满了鱼鳞状铲痕。
胡八一指着闷油瓶打出来的盗洞,对王胖子说道:
“胖子,你过来看看人家小哥的手艺,人家挖出来的盗洞见棱见线,洞壁上的铲印也一个挨一个,匀称的跟拿尺子量过似的。”
王胖子凑过来看了看,夸奖道:
“嘿,还真别说,小哥打出来的洞真特娘漂亮。”
……
对盗墓贼来说,打盗洞是门手艺,如何在不被人注意的同时,把挖掘出来的泥土转移走更是一门学问。
但在这片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徐满仓等人自然不用那么麻烦,他们直接把运上来的泥土倒在距盗洞不远的地方,堆出了一个大土堆。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闷油瓶打出了一个十几米深的盗洞,他从盗洞里爬出来,看了看天色,对徐满仓等人说道:
“天色不早了,咱们先退出去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下去。”
摸金校尉虽然有受鸡鸣灯灭不摸金的规矩,但王胖子和胡八一本身就不是恪守成规的人,都没有出言反对。
趁着天还没黑,徐满仓等人找了个旁边有山泉流过的平坦巨石,支起了帐篷。
……
一夜无话,转眼就是天明。
徐满仓等人就着泉水,草草的吃了点儿东西,便来到盗洞跟前,顺着绳索,依次进入了盗洞。
徐满仓是最后一个进入盗洞的,他发现虽然敞着洞口过了一夜,盗洞里仍旧充满了那种腐臭的气味儿,他把防毒面具紧了又紧,才感觉好受了一点儿。
他这么一耽误,等他下到洞底的时候,胡胖二人和闷油瓶已经打着狼牙手电,通过闷油瓶在墓墙上开出的大洞,钻进了墓室。
徐满仓连忙按亮手电,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用青砖垒砌的,高大的正方形墓室,顶部呈拱形,四周的墓墙上有简单的浮雕,地面有一滩没过小腿的积水。
在墓室左侧墓墙上,有一道不知通向哪里的厚重石门,石门的另一面应该是被封堵住了,王胖子和胡八一正扛着一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原木,撞击那道石门。
徐满仓之前那一个多月不是白混的,除了混吃等死的王胖子,他身边的闷油瓶、胡八一和雪莉杨,都是盗墓四大派的传人,从他们身上,徐满仓学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知识。
据他所知,由于古代物资匮乏,凡是用砖垒砌的古墓,墓主起码也得是官宦阶级。
不过即便是官宦阶级,他们的坟墓里也不会有太诡异的机关,因为最顶级的工匠和掌握陵墓建造技术的人,都被负责为皇帝修建陵墓的机构招揽,甚至抓去了。
想到这里,徐满仓心下稍安,趟着积水向胡胖二人那里走去。
这些积水不仅冰凉刺骨,还十分污浊,即使是在狼牙手电的照耀下,徐满仓也无法看清水面下隐藏着什么东西,是否平坦。
“轰!”
徐满仓刚踉踉跄跄的走到石门旁边,那扇石门就在胡八一和王胖子锲而不舍的大力撞击下,倒了下去。
石门后是一条二十多米长的甬道,甬道后是另一间更大的墓室,徐满仓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发现除了众人来时的那条甬道,再没有其他墓道了。
在墓室正中,有一座高出水面的棺床,上面有一具巨大的没有棺盖的白色石棺,和两具腐烂的尸体。
那两具尸体靠坐在白色石棺上,不仅身上的衣服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仅剩的那点血肉也和石棺粘在了一起,散发着比刚才更甚的恶臭,左侧那具尸体手里,还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驳壳枪。
自从当了盗墓贼,王胖子就落下了职业病——见了棺材就兴奋,无视危险的那种。
王胖子一边淌着积水走向石棺,一边戴上橡胶手套,欢呼道:
“哈哈,这就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俩死鬼来得早,反倒是帮咱们趟了雷了,老胡,你特娘愣着干嘛?赶紧找地方点蜡烛啊,胖爷我这就升棺发财。”
话音未落,他就走到了石棺旁边。
他把手电放在石棺边缘,俯下身子,将双手探入棺中摸了几下,摸出一块带有浓浓沁色的玉佩,美滋滋的凑到手电筒前欣赏了起来。
王胖子这人就这样,胡八一已经说过他很多次了,可他还是这么冒失。
说实话,徐满仓虽然看过盗墓笔记,也知道这座血尸墓是盗墓笔记故事的起源,但具体细节他早就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