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四个人一起回了c市,到白家已经是十一点多。
白刚和罗丽夫妻俩吃了午餐,正坐在客厅里休息。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快看谁来了。”
白恬进门就扑进妈妈怀里撒娇似的说了句。
“???”
夫妇俩这才往门口看去。
是夏凉和贺靳辰小夫妻俩。
白刚看到是侄女来了,笑意明显:“小凉,靳辰,是你们呀,来坐。”
罗丽脸上同样是暖暖的笑:“来来来,快坐,刚好切了水果,吃点吧。”
“那个……舅舅,舅妈,其实今天要想你们的是另外一个人。”夏凉指了指门外。
贺靳辰没吱声,让开路。
随后方白才迈进来。
“???”另一个人?
夫妻俩都看向夏凉售身后的方向,看清进来的人时夫妻俩都有些大惊失色,瞠目望着来人,话都忘了怎么说。
虽然白氏规模不大,可混迹商圈二十几年了,商圈霸主方白他们还是认识的。
方白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大人物居然会屈尊亲自登门拜访,用古人的话说,那真是蓬荜生辉啊。
但疑惑也来,白氏并没有得罪方氏集团,或者方白本人,他……怎么回来?
白刚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次。
然而,那的的确确是方白,不是看错。
他反射性地站了起来,迎接过去:“方……方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他突然想:不会是恬恬这丫头惹祸了吧?
看了眼白恬,脸色更差了。
“伯父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方白就好了。”方白微微颔首一下,绅士又有礼貌。
“……”直呼方白大名他不敢。
“来,方总快请坐,小凉你们也坐。”
白刚引领三人入座。
白恬看看爸妈,又看看方白,深呼吸一下,鼓足勇气才开口:“爸,妈,我……有个事情要说,你们可不可以答应我听完别打我啊?”
罗丽:“???什么事啊?妈妈为什么会打你?”
白刚更笃定自己的猜测了,冷着脸问:“是不是你干什么坏事得罪方总了?”否则人家会亲自上门?
白恬:“……”
我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
“爸,不是,我是想说……”
“伯父,伯母,我是过来提亲的。”不等白恬说完,方白直接说了主题。
“咳……咳咳!”
提……提亲?
堂堂方白居然来他家提亲?
白刚质问完白恬端起水杯喝水,听到方白的话呛了一口,整张脸难看的要死。
缓和片刻才难以置信地看着方白:“方总您别开玩笑了,恬恬这丫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还毛毛躁躁的,您怎么可能看上她?”
白恬:“……”我怀疑我是捡来的。
罗丽没说话,但是脸色很难看。
方白说要提亲的时候,她心底里浮动一个念头:丫头怕不是怀孕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着急?
方白再次把那个档案袋打开,把东西摆开:“我没开玩笑,这些是聘礼,家父家母很喜欢恬恬,今天来是希望你们把恬恬交给我,让我照顾她。”
“!!!”
方白真是来提亲的!
白刚眸底疑惑更浓郁了。
啥时候好上的?
难怪臭丫头不肯相亲,合着是已经暗度陈仓了。
他又问自己女儿:“怎么回事?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
“爸,我这不是真要说吗?”白恬撒完娇,停顿片刻又说,“爸,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但是你不能打我。”
白刚:“……说。”
他不信还能有什么比方白亲自提亲还大的事情。
“那……我说了,爸妈,你们的小外孙来报到了。”
白恬用最快的语速说完,挪过去过去躲在夏凉旁边了。
砰!
白刚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罗丽瞳孔一张,惊愕地看着自己女儿,心口疼了起来。
这丫头果然是怀孕了,未婚先孕!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爱护自己呢?
“白恬,你再说一遍!”
白刚紧着拳头,声音是咬着牙发出来的,听得出来他很恼怒。
白恬彻底怂了,头都不敢抬:“我怀孕了,方白的。”
夫妻俩:“……”
“爸,他其实挺……”
“臭小子!”
白恬话没说完方大总裁脑袋就挨了白刚一巴掌,身子都往前倾了一下。
罗丽惊慌失色地捂着嘴巴差点没吓晕。
夏凉更是惊出一身汗。
放眼商圈怕也没人敢动方白,她舅舅是真猛啊,直接甩方白脑刮子。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长辈打,方白懵了两秒,但没动怒,反而道歉:“抱歉,是我的错,别怪恬恬,我愿意娶她,愿意负责,伯父伯母还请……”
“我……我打死你个臭小子!”
方白话没说完,白刚已经不知从哪里抽出来根鸡毛掸子,直接往方白肩上甩了一棍。
肩膀打得火辣辣的疼,方白蹙了蹙眉,还是那句:“我想娶白恬。”
“敢问方总都怀了才求婚还有什么意义吗?”
今日纵使是得罪了方白他也顾不得了,孩子永远是父母的逆鳞,不管是谁都不能碰。
说完又准备继续再打。
“爸,不要。”
鸡毛掸子落下时白恬挡在了方白面上,脑子在那一刻已经空白了,身体绷得很紧,活了二十三年,她第一次感觉到危险如此逼近自己。
她已经闭上眼准备挨打。
然而她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疼痛。
睁眼看向身后,才发现鸡毛掸子被贺靳辰握在了手心里,两个男人就那么对峙着。
夏凉眼疾手快,从两人手里扯掉鸡毛掸子。
扯了扯白刚的衣袖,开始说情了:“舅舅,你消消气,我知道你是心疼恬恬,可是方白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他对恬恬的好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爸,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也不听我们解释。”白恬也跟着抱怨,刚才方白挨打她是真要心疼死了。
她干脆把方白拉起来护在身后:“爸,我想嫁给他,他把自己的财产都罗列清楚要分我一半了,还不够表达诚意吗?”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白刚白了两人一眼,坐回去,面色没有一点好转。
一直沉默的罗丽这会儿红着眼眶开了口:“我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我也不会反对,但如果有朝一日方总厌倦了烦了,请不要伤害她,送她回来,我会疼她。”
罗丽已经泪目,心口万般的难以割舍,说完话有气无力地上了楼。
看着母亲走开的背影,白恬鼻尖酸了,眼泪不争气的滑了下来,好内疚好自责。
刚才那番话妈妈是忍着多大的心痛才说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