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许久,听她呼吸有些弱了贺靳辰才意犹未尽地移开唇,吻了她的额头,然后是鼻子,下巴,锁骨……
“你……就不能忍忍吗,今天太晚了!”
男人唇瓣落在锁骨上时,夏凉挪动身子躲开了,两手并用地推开了他的脑袋,气呼呼地吼了一句。
她是真生气了,为了比赛一个月没好好睡过觉了,今晚又玩这么晚,她累得快要散架了。
男人唇线紧到极致,眸中一缕猩红,是隐忍太久的疯魔,看得出来他忍得很难受。
“我不是……”
碰!
夏凉想解释自己不是不让他碰是真的太累了,可是话说到一半贺靳辰已经掀开被子走了,只留下了重重的摔门声。
这是贺靳辰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也是第一次主动甩手离开,足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夏凉鼻梁忽而酸楚起来,心口亦是酸酸的,委屈和恐惧交织着在身体里穿梭。
眼眶湿了些,未免哭出来她仰头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酸了,眼泪也咽回去了她才下床换了衣服。
她要去找他,如今已是十月底,夜里会降温,他出门时只穿了轻薄的男士睡袍,在外面待久了必定着凉。
两三分钟后夏凉出了门,给贺靳辰带了件外套。
出门前就看到贺靳辰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他没带手机根本没法联系。
夏凉绕着酒店周围找了将近两个钟头也没找到人,最后去只能酒店经理调酒店监控了。
好在查到了线索,贺靳辰离开房间以后去前台要了酒,然后上了酒店的天台。
她没让酒店工作人员去跟着,自己找了上去。
果然在天台的废旧花架边上找到了人。
酒瓶横七竖八躺在地板上,贺靳辰坐在地板上微倚着身后的架子,人已微醺却还在往嘴里灌酒。
一二三四……她数了一下,一共八瓶。
他居然喝了整整八瓶八十几度的烈酒,而且还都是500ml规格的。
这种喝法就算是千杯不醉的人怕也要胃出血了,况且他本就有扁桃体炎喝这么烧的酒明天铁定得发炎。
刺啦~~
看他这般不顾惜身体夏凉心口赫然撕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冷冰冰的,好痛,那种痛牵动了全身的神经,整了心脏仿佛要炸裂了一般。
“别喝了。”
她上前夺过了贺靳辰手里的酒,连同地上还剩下的一瓶挪开。
“凉凉,你来了?”
看清来人是夏凉时男人竟勾唇笑了,可那笑有些苍凉,一双本该鹰隼般犀利的眸子里只剩下了颓丧。
此刻的他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孤单,夏凉心口更疼了。
“外面冷,我带你回去吧。”
抬手将外套披在他身上才扶住胳膊将人扶了起来。
话音落定贺靳辰却不动了,大手一勾把夏凉禁锢在怀里,脑袋埋在她颈窝里。
“凉凉,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
他的意思是,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才不让我碰。
夏凉自然也是明白的,歉疚感在身体里乱窜着,她哄孩子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背:“你很好,跟我回房间好吗?”
“好。”
许是困倦了贺靳辰回应是声音低低的有些无力。
从天台到房间,一路上他紧握着夏凉的手乖巧地跟着。
怕她着凉,回房以后夏凉开了暖气,放了热水给他洗了澡,又给他灌了两杯蜂蜜水才勉强把人安抚睡着。
本就玩的晚了些,又被贺大神这么折腾一遭,要看时针已经知道了六点。头已经晕乎乎的,身上更是忙出了一身汗,夏凉重新洗了澡才睡下。
可好景不长,七点多的时候她又醒了,痒醒的。
梦里梦见一直奶白色的猫咪爬上她的床,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叫唤着就来舔她的脖子,酥酥痒痒的。
可突然间小奶猫凶了起来,朝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她摸到了一把鲜血然后就吓醒了。
睁眼的瞬间却对上了贺靳辰虎视眈眈的眸子,她这才意识到贺靳辰居然在……吻她!
所以,梦里的根本不是什么猫咪,是贺靳辰这只妖孽!
她摸了摸脖子,两排浅浅的牙印,狗男人居然咬了她。
“你属狗的吗,咬我干嘛!”她没好气的训斥,然后抬手要推开贺靳辰。
贺靳辰很没脸地解释:“我就是想留个记号,很轻没破皮。”一时间那双眸又是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夏凉:“……你不累我累,让开,我要睡觉。”
“还没办事了,不能睡。”
“办什么……唔……”
老样子,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了嘴。
这次他吻得比之前粗野热烈,夏凉已经感觉嘴巴快要秃噜皮了。
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自家老公的魔爪。
一场温情,一室旖旎,夏凉彻底不想动了,迷迷糊糊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看了眼身侧,狗男人把她吃干抹净以后竟然没事人似的睡着了,还睡得挺沉。
呵,狗男人!
心里骂了一句才套了外衣过去开门。
狗男人折腾他们的时候是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两条腿跟不存在似的,使不上劲,她只能慢慢挪过去。
“凉凉,我借你们房间洗个澡可以吗?然后就是……我可能件事得麻烦你。”
开夏凉开了门白恬直接跨了进来,做贼心虚地又关上门。
注意到她脖颈上的痕迹,以及她抱在手里的衣服手机鞋子包包之类的,夏凉大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问她:“要我去帮你买药?”
知我者凉凉也啊!
“对对付。”白恬一脸遇到知音般感激涕零的表情,“我洗个澡你去帮我买一下吧,你都结婚了买药也没人会说三道四的,求求你了。”
手还搞出了作揖感谢的手势。
“……”
“别拜我,受不起,去洗吧,我换个衣服去给你买。”
夏凉同意了。
她用头发丝都能想到白恬和方白发生了什么。
至于白恬要吃避孕药她就更能理解了,毕竟两人是尝试阶段有没有未来还是个未知数,再者白恬一心只想搞事业,不论是这两个当中的哪个原因她都不可能让孩子拖住自己。
“凉凉,我爱死你了,那我去了。”白恬抱着衣服往卫生间走了两步又停住叮嘱,“对了,要是方白给你打电话就说我已经回c市了。”
“知道了,赶紧洗。”夏凉催促。
白恬没再啰嗦,进了卫生间反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