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担心庄小兰是否还能坚持的时候,闻航一套伏虎拳打完,面色从容合十站在场中,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小师妹,贫僧得罪了。”
庄小兰站在场地一角,气喘吁吁俏脸通红,平复了一下微微鞠躬答道:“闻航师兄功力深厚、拳法精熟,小妹佩服!”说完一扭头噔噔噔下场走到庄栋梁身边坐下,轻咬嘴唇,大大的眼睛滚落出两滴泪水。
庄栋梁慌的赶紧轻拍庄小兰脑袋,嘴里说道:“打不过他很正常嘛,他们一群秃和尚天天闲的没事干,就知道练功。咱们这么忙,又得学习,又得画画,哪能把时间都用在这上面啊?乖,别哭了啊,要不然爷爷替你出气,老头子去揍他一顿……”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闻航尴尬无比,默默回到师祖广宏大师身后。
庄小兰本来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逼的有些狼狈,结果庄栋梁一劝,搞得大家哈哈大笑,这下更无地自容了,趴在桌子上放声大哭。庄栋梁看看自己孙女,眉毛皱成了八点二十,苦着一张脸也不知该怎么劝了。
文采走过来笑道:“小兰妹妹,这有什么啊,我给你说……”俯身在庄小兰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
庄小兰本来趴着不停抽泣,听了文采的话顿时不动了,但是不好意思就起身,微微侧过脸来,轻轻问道:“真的?”
庄栋梁一看,起身笑着对文采说:“来,坐这,你们姊妹好好聊。”忽然又想起什么,一皱眉又嘱咐道,“别把我家小兰教坏了!”
文采白了庄栋梁一眼,坐下拉着庄小兰手臂,又轻轻在那里和她小声讨论起来。
姜长岭站起来笑道:“广宏大师亲自调教的徒孙果然名不虚传,就是有点不知轻重。人家十几岁的小姑娘你也不知道让着点。呵呵……下一场,伏波岛的管平,947局的项炎。”
管平早已跃跃欲试,走到场中盯着项炎。项炎也跟了过去,对众人一抱拳然后才转过身来面对着管平。
管平笑着问道:“项教官,咱俩不用文比了吧?”
项炎点点头:“我谢谢您嘞!要是文比我干脆就认输了……”
管平笑道:“就是,咱们俩个大老爷们不来那套文绉绉的,干就完了!不过呢,刚才比了好几场了,都是空手。我觉得要不然咱们玩一下兵器?你说呢?”
“我无所谓,听你的!”
“好的,痛快!”
管平伸手一招,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唰的飞了过来,他伸手抄住,右手持柄左手横托剑脊:“此剑师傅所赐,由上古寒铁、东海精铜打造,名为碧光!”
项炎一看,赞叹:“好剑!”随即面露尴尬,“你这一手我可不会……稍等一下,我去取装备。”
管平轻蔑地笑道:“无妨,我等你。”
项炎点点头转身回来,走到李文石身边,两人耳语了几句,两人竟然转身离开了。
姜长岭奇怪地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去了?”
王群笑道:“我们来做客的,哪能随身带着武器啊?他们去车上拿去了,请稍等下吧,毕竟没想到要用嘛。”
王群这一解释显得对赤沙集团非常尊重,姜长岭不禁好感大增,笑道:“王处长客气了,那我们就等等吧。”
项炎去取装备可是管平亲口答应要等的,毕竟要和人家比兵器这事也是自己提出来的,这会举着剑僵在场上十分尴尬,脸色阴晴不定。
他见了第一场安逸干净利索地用擒拿手法瞬间击败了葛景明,心想这个项炎是安逸的教官,估计近身缠斗的功夫比安逸只高不低,要是自己一个不注意可要步葛景明的后尘。
但是这个莽汉不会道法是众所周知的,自己只要拉开距离,利用法术击败一个普通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了保险,他言语中设套,让项炎同意比兵器,那更是万无一失。
他手中的长剑可是名副其实的法器,以特殊的心法施展开来那是动若闪电,翩若游龙,那个莽汉连自己的身边都近不了,只有干站着挨打的份。
想来想去自己也觉得很得意,就是站在那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时间一长下面众人开始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已经没人在关心他了。
管平等的心焦气燥,忍不住冲王群那边大声问道:“请问还比不比了?拿个东西也太慢了吧?该不是害怕了吧?”
文采嗤笑一声:“你真好意思!拿个法器别人就一定害怕?想欺负人你还不够格!”
管平怒道:“咱们练的就是这个,不然比个什么劲?”
下面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都对管平拿出法器对付普通人大摇其头。
王群缓缓说道:“我看没什么不公平的,修行之人除魔卫道,自然要练些威力巨大的功夫和法宝,我们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办法嘛。”
正说着,李文石和项炎回来了。只见项炎穿了一件战术背心,身前好几个口袋里鼓鼓囊囊不知放了些什么东西,左腰上挂着一把战术刀,右边一个枪套,里面插在一把手枪。
项炎憨憨的一笑:“不好意思,事前没准备,让你久等了。”
管平咽了一口吐沫,眼睛有些发直:“你这……”
项炎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比器械吗?”
“你这过分了啊!”管平怒道,“姜长老,不是说不能伤到对方吗?”
黄永烈也站起来问道:“请问各位,这叫切磋吗?”
在场众人都忍俊不禁,文采笑道:“你怕空手打不过人家,说是比器械,结果拿出法器招呼一个不会道法的人。这会人家拿来顺手的装备,你又不愿意了。要不这样吧,项教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准还手。你过去捅他两剑,捅死了算你赢,捅不死算项教官赢。这样公平了吗?”
管平哑口无言,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姜长岭笑道:“文姑娘不要开玩笑了。不过呢,咱们本是切磋一下,项教官把枪拿出来也确实不太合适。”
“那我倒要请教了,用法器捅人那就叫切磋,枪却不合适。这其中必然有什么我不明白的道理,姜长老能教教我吗?”
“呃……”姜长岭坐了回去,滋溜抽干了眼前杯子里的茶,打定主意不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