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笑道:“原来没接触过这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幸运。现在多少懂一些了,哪还会埋怨您呢?”
万里扬摇摇头:“不说这些了。记住,你是我们司阍府的人,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听说这一个月过得不太容易?”
安逸答道:“是不容易,可也收获巨大。”于是向万里扬详细讲述了最近的受训经历。
万里扬说道:“你与他人不同,也和咱们其他的司阍不一样。好好修炼吧,为咱们司阍府争光!对了,你过两天要去南海,我给你引荐一下咱们南海司阍,到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直接找他。”
说完万里扬站起身来,双手一合一拉,掌中出现了一个小小圆形,看过去正是碧海蓝天。
“南海司阍宫航,速来司阍府!”
说完双手一合,散去法力。
不多时就有人在门外说道:“南海司阍宫航拜见!”
安逸站起身来快走两步打开房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年轻人,面如冠玉英俊不凡,只是神色冷漠,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模样。
万里扬对安逸说道:“这位就是南海司阍,你可以称呼他宫师兄。他可是老资格了,任职得有个三四百年了吧?”
安逸连忙抱拳:“见过宫师兄。”
万里扬又介绍道:“这位就是近期颇有名声的阴阳司阍,安逸。”
宫航目不斜视走进屋里,对着万里扬一抱拳:“见过大司阍!”
万里扬笑道:“快坐吧,你怎么还是那样子?人家给你打招呼呢,怎么还爱搭不理的。”
宫航一抖衣服下摆坐好,冷冷地说道:“这位就是东岳大帝下旨还阳的活人冥神吗?久仰!”
安逸十分尴尬,不知道这人为何态度如此冷漠,讪讪地一笑,默默坐好。
宫航撇了安逸一眼又说道:“也未见得有甚出奇的,大司阍就是为了此人受到训斥?”
安逸心说,原来根子还在这呢。赶忙又站起身来说道:“连累大司阍,非是我的本意。”
万里扬一板脸说道:“我自己考虑不周,和他人何干?你不要多事!”
“此次找你来,是因为安逸近期会去南海。安逸目前以阳间修士的身份,作为编外顾问加入了947局。阴阳两界相关部门的合作,是得到了双方高层的同意与支持的,安逸作为地府代表对方也给予了相当的重视。”
“修行界十年一期的宗门大会会在南海举行,届时你作为地主,可要给予安逸相应的支持啊!”
宫航说道:“属下明白!不管如何,安司阍作为我地府一员,于情于理我都会尽力配合。不过除此之外,属下可不会帮他处理其它的事。”
安逸连忙道:“如此就谢谢宫师兄了!小弟如无紧要的事情,决不敢劳动师兄大驾。”
宫航站起来一抱拳:“大司阍,要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告退了!”
万里扬一摆手:“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到时候主动一点,不要误了事!”
宫航点点头,转身离开。
万里扬苦笑道:“小安啊,你宫师兄脾气就这个样,连我都管不了他,你别见怪啊。不过放心,他既然答应了,到时一定会给你帮忙的。”
安逸答道:“大司阍因为我的事被帝君责罚,虽非我的本意,可是对于整个司阍府来说毕竟不是好事,宫师兄对我有些看法完全可以理解。要是没有别的事,我也告辞了,毕竟一个月都没回家了,我想回去看看父母。”
万里扬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去吧。别忘了去陈先生那里一趟,他对你有大恩,也很是关心你,不要忘了礼数。”
安逸离开司阍府,先回了一趟C区的宿舍,拿来一些东西就下山赶回家了。
一进门,由于时间还早,父母都没回来。安逸忙活着打扫卫生、洗菜做饭。
等父母一起进门看见儿子在家,安逸母亲惊呼:“哎呦,你这一个月干啥去了?怎么变这么黑?还剃了个秃瓢?”
安逸笑着解释道:“我还以为新单位培训是学习相关的业务呢,原来是把我弄到山上去军训了,说是锻炼吃苦耐劳的精神。”说着把上衣一撩,“你们看,我比原来可结实多了!”
安逸父亲欣慰的说道:“大小伙子吃点苦没什么,这说明你们单位对你相当的重视。好好努力,别辜负了领导的期望。”
安逸唯唯答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开始吃饭。对于新单位的事,安逸早就想好了无数托辞,并告诉父母接下来要去南方出差,很长一段时间不在齐州。由于上次李文石来接他走的时候就提过这事,安逸的父母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一个劲儿的提醒他带好各种东西。
直到夜深人静,父母都已休息了,安逸反锁房门,阴神出体奔督城隍庙而来。
到了地方,门口的鬼差把他领到偏殿,陈宽正在批阅文件,见安逸来了,微笑着点头招呼。
安逸上前拱手抱拳:“陈先生您好!”
陈宽笑道:“这一个月来你进步不小啊,看来947局对你是颇为重视。”
安逸说道:“陈先生,我现在明白了很多事。咱们地府和947局都需要一个年轻人来作为双方联系的纽带,我只是运气好,恰好处在了这个位置。”
“嗯,你能认识到这点就很不容易,千万不要因为一点进步就飘了。”
安逸点头说道:“不会的,我会永远记得自己有多幸运,绝不会浪费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陈宽欣慰地笑道:“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话说回来了,你这次出门,对于修行界的同仁该团结就团结,别只听你们大司阍的。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很容易惹麻烦,而你暂时还没有能力得罪全天下的修道者。但是真碰到事了,该强硬的时候也不用害怕,毕竟你背后有阳间地府双方面的全力支持!”
安逸奇道:“大司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陈宽抬起头眼望上方缓缓说道:“早在我生前读书时就听过他的传说了……他是那种嚣张跋扈到让整个天下都会为之侧目的人。要不然你以为他一千多年了得不到升迁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