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和老板见面后,表示要先在民宿住下。
老板好像被之前自杀的女人吓得不轻,又看林知意孤身一人,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不是好色。
是怕林知意在他民宿臭了都没人发现。
老板立马好心地把林知意带回了自己另一家不靠海的民宿。
给她钥匙的时候,还劝道:“你年纪轻轻,还这么漂亮,一定要看开,这世上男人多的是。”
林知意再三表示自己没有自杀倾向,他就是不信。
直到第二天,林知意和老板签了租赁合同,老板才相信她真是来租民宿的。
还客客气气地请她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林知意便开启了游客模式。
直到天色和国外时间一致后,她才给柳禾发了很多照片。
「妈,我到了,抱歉没提前告诉你离开。飞机上一晚上没睡好,我等下得去倒时差。」
「一切还好吗?」柳禾关切询问。
「很好,不过最近会很忙,不能经常和你联系。」
因为有了照片做铺垫,柳禾没那么多心眼子,所以根本没有起疑。
照片是林知意提前在网上找人p的。
为了瞒天过海,她p了好几百张不同类型的照片。
看到照片时,她都感叹科技的发展,几乎看不出破绽。
至少骗过柳禾不成问题。
其实桑苒不找她,她也打算离开桑厉。
宫老爷子一直想对她赶尽杀绝的原因,除了宫沉之外。
便是觉得她不配和他们平起平坐,她和桑厉在一起,就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她不想连累桑厉,也不想让桑厉在她和桑苒之间难做。
所以独自离开才是最好的决定。
和桑厉一起出现在机场,不过是她的障眼法。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跟桑厉出国了。
等两年,当所有人确定她不回国了,恐怕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思考间,柳禾消息又来了。
「没事,你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反正最近也要忙宫家清明祭祖的事情」
林知意看着这行字,愣了一下。
「不是没邀请你们吗?」
「老三昨晚上发的消息,说我们夫妻不参加,他也不参加了,今早还撤回了你叔叔的停职通知,不仅如此还给你叔叔晋升了。听宅子的人说,老爷子砸了一套上百万的茶具。」
「为什么?」
「名单老爷子早就公布了,老三再看不惯老爷子的做法,也不会如此不给面子,他直接发了通知,弄得老爷子下不来台,他是不是……」
柳禾没往下说。
林知意知道柳禾想说什么。
柳禾觉得宫沉这样做是因为她被逼离开。
林知意抬眸望向阳光明媚的沙滩,快速回复。
「别乱说。」
「知道了,这次祭祖正好把你留下的东西交给他。」
「嗯。」
林知意吹着海风,思绪也跟着有些乱。
宫沉看到那些东西后,会怎么想?
算了,反正都会过去了。
结束聊天,林知意继续周边的游玩。
既然决定住下,她肯定要深入了解一下。
……
宫宅。
浩浩荡荡的祭祀结束后,众人穿梭在花园说笑。
百花齐放的花园配上阳光,有种说不出的娇艳和繁华。
忽然,风吹动花枝树木,所有人瞬间收笑,恭敬转身朝向一个方向。
“三爷。”
宫沉没说话,径直穿过游廊。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我感觉三爷比以前还要沉默了?”
“都说新婚第一年,蜜里调油,他看上去哪里像是新婚?”
“嘘!”
有人提醒了一句。
交谈的两人看到了跟在宫沉后面,走得比较慢的桑苒。
桑苒听闻,咬着牙维持着表面的微笑。
中午,众人按照座位安排入座。
宫石岩和柳禾看了一圈,才在角落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刚好温青进门,扫过自己前排的位置,又看了看两人,不由得冷笑。
宫石岩无奈看了看柳禾:“要是不舒服,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柳禾笑道:“不碍事,以前咱们吃小吃还不是坐在路边?这里清静,你到底是宫家的人,这种场合没必要弄得大家难堪。”
温青不屑轻笑:“二太太真是懂事,不过要是没有碍眼的人,我觉得二爷应该坐在三爷旁边才对。”
她故意抬高声音,周遭人听了也窃笑不止。
柳禾脸色苍白,用力挽着宫石岩的手。
温青盯着她的脸,看似不经意道:“二太太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生病了吧?一定要注意身体。”
那重要就该让柳禾多喝点,然后不知不觉死去。
宫石岩挡住温青:“温总,你的关心,我们夫妻谢谢了。”
夫妻二字直戳温青痛处。
不等她反驳,身后传来宫沉冰冷的警告声。
“温总,请注意言行,这里是宫家,不是温家,我二哥二嫂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指点点。”
这无疑是扇了温青一巴掌。
大家都知道温青以桑苒的小姨自居,身份不一般。
现在却成了宫沉嘴里的外人。
温青里外不是人,脸色铁青地站着。
“够了。”宫老爷子缓缓走了进来,神情严肃道,“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不像话,都给我坐下。”
说完,他自顾自坐到了上座。
宫沉上前看了看佣人:“把二哥二嫂的位置安排在我身边。”
老爷子刚端起的茶用力放在桌上,冷肃道:“谁敢?”
宫沉无视老爷子的话,看了看佣人。
佣人直接给宫石岩和柳禾换了座位。
宫沉举杯道:“我决定让二哥升为副总,和我一起携手将宫氏越做越大。”
“宫沉。”老爷子几乎咬着牙蹦出这两个字。
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似乎在告诉宫沉,这么做无疑是挑战他的威严。
宫沉只是给他添了茶:“喝点茶,降降火。”
老爷子便知道一切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他知道目前形势,闹大也是让人看笑话,所以不动声色地喝茶。
众人也心照不宣地坐下。
气氛在一道道美味佳肴中渐渐缓和。
这时,老爷子看了一眼身侧服侍自己的管家。
管家明了,特意上前给桑苒盛了一碗乌鸡汤。
“三太太,老爷子特意让人给你炖的。”
桑苒想到老爷子的重视,还是欢喜地接下汤:“谢谢。”
老爷子看她喝了汤,嗓音带着威严道:“小苒,你和宫沉结婚这么久了,也该考虑一下生孩子了。”
桑苒一僵,从老爷子的语气中听不出半点商量,而是命令。
她迟疑地抬眸看向老爷子,从他身上看到了父权和大男子主义的具象化。
以前对她的慈祥,瞬间化为了权利的压制。
就在她觉得难堪时,宫沉冷冷开口:“生不了。”
“我结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