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软弱的阮大铖

皇宫也已是布满尸体,血痕累累,光是搬运尸体便就花了整整一天。再加上善后应天府城池内的事情,也花费了很多时间。而之后的清理那些叛臣的随从也是审理了许久,不到两日下来就已经杀了几百人之多。

百姓们也在恐慌之中慢慢地平静下来,不再受之前的影响,继续了以往的生活,只不过增添了许多的笑谈。

经过大夫的诊治,刘良佐确实是疯了,应该是在绝望之中傻掉的。直到被斩首那一日还对侩子手的大刀感到浓厚的兴趣,但下一秒就人头落地,再也没有了生息。倒是阮大铖拼命求饶,不愿死去。

几乎把自己对于马士英的了解全部说了出来,想要活着自然要证明你有活着的价值。

审理阮大铖的乃是施邦,作为脾气火爆的左都御史,面对曾经的叛臣,和曾经魏忠贤的同党,自然是丝毫不客气。随着一个惊堂木拍在桌子上,下面戴着枷锁的阮大铖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

“阮大铖!身为叛臣,你罪无可恕!帮着逆臣刘良佐和马士英为非作歹,想要操控太子殿下把控朝政,如此罪大恶极,应当满门抄斩!九族斩首!”

闻得此言,阮大铖也是痛哭流涕,泪流满面,不由哭号着跪求:“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刚开始并不知道马士英想干什么,到了后来他们逼着我把女儿嫁给了一个总兵,这才没办法上了他们的贼船。大人饶了我们吧。”

“哼!”

看着阮大铖如此求饶的样子,再联想到他之前那副作为,施邦不由冷笑一声“你今日如此求饶,可曾想到你之前所作所为?来人,押下去!择日斩首示众!”

正当身边士卒要将其拉下去的时候,阮大铖突然大喊一声:“大人,小的知道马士英去了哪里?若是放过小人,小人愿意告诉大人,帮助陛下抓捕叛臣马士英!”

“嗯?”

听到阮大铖的话,施邦立即挥了挥手让士卒回去,随后向前倾着身子,略带意外地问道:“你确定你知道马士英的藏身之所?若是骗了我们,又该如何?”

一听此话,阮大铖便觉得有几分希望,当即着急说道:“大人,小人绝对不敢欺瞒大人。之前我与马士英曾经交谈,如果失败了该如何。他说若是失败了,便带上所有的财物去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过一辈子的快活日子。”

“那他也没有告诉你,他在哪啊?”

“马士英说,他在一个山清水秀,远离都城,无人之境。那里周围环绕着大海,虽说有些偏僻,但骑起码无忧无虑。”

听阮大铖说罢,施邦脑海之中立马就跳出来一个地方!

周围环绕大海,偏僻,远离都城,山清水秀,那不就是——tw!

……

而此时的马士英正坐在马车之上,伴随着马车的摇来摇去,心情也有些许的烦躁。不仅是这次计划的失败让他极为不甘,而也是因为自己其中的一个儿子死在了应天府里!

前几日着急离开的时候,马锡便是死也不走,更是痴心妄想地想要劝马士英束手投降,向陛下悔过认错。即使是抓入大牢,也不要过上那逃亡一辈子的生活。马锡是个好臣子,至少是在日后的历史上是个忠义之人。

但是马士英听到此话却是勃然大怒,他乃是叛臣之首,让他去投降,这不是逼着他去找死吗?一听这话,当即一脚将马锡踢翻在地,身边他的兄弟马銮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充满了厌恶和嫌弃。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

简直愚蠢至极!

甚至当他们想要将皇宫拿出来的一些宝物装上马车的时候,马锡也在拼命阻拦。马銮见状,直接将其一脚踢翻在地,并对其大声呵斥:“马锡,你也配做父亲的孩子?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是倒了大霉!我看这次的失败应该怪罪于你!”

“身为臣子,就不应该想着造反!更不应该成为谋逆之臣,如今父亲已经失败,再无谋反成功的可能,为什么还要拿走皇宫的宝物?”

马锡堪堪稳住身子,对着马士英发表着不满。

“滚!你给我滚!”

几日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马士英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忠义之人,但毕竟他的父亲造反。即使是效忠于朝廷,也逃不过被抓入大牢。而之后,自然会有一些大臣看不过他的逆臣之子身份,便会数次上奏,直到马锡被处死。

现在想来,总是有些遗憾,为什么当时不把他带上呢?即便他有些愚蠢,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这时,队伍突然停下,马士英心生警觉,赶忙探头问道:“銮儿,发生了何事?”

“父亲。”

马銮听到马士英的呼唤也立马策马赶来,随即安慰道:“放心吧父亲,前面是大道上的士卒在盘查,我们给些银子就可以过去了,不必担心。”

闻言,马士英松了口气,随即说道:“多给些吧,这一路上可有不小的凶险,切莫因小失大。”

“放心吧,父亲!”

前面大道之上,设立了路卡,有几十名士卒手持长矛,冷眼扫视着过往的路人。

马銮下马上前搭话,手里早已攥着一些银子,偷偷赛进一个头目手里,打趣道:“兄弟几个,这点钱拿好,等有时间一起喝个小酒吃点好的。看在这受了多少苦啊,难免也太累了。”

偷瞄了一眼手里的银子,又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小数目。心里一动,知道眼前的是一条大鱼,不由语气和面色瞬间变了:“没办法,那些天有人在应天府造反,这不前几日刚被陛下平定,我们也在奉命抓捕。不过听说只要是有了消息,提供给朝廷,就有一千两银子的赏金!对谁不是诱惑啊?”

一听自己父亲才值得一千两银子,马銮不由有些气愤。那要是如此的话,自己岂不是只值五百两银子?就这么不值钱的吗?

“那你们有消息了吗?”

想是如此想,自然还得憋着点的。马銮此人也是个阴狠的主,表情控制收发自如。

“你们不就是吗?”

突然,一道声音从一侧的山林之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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