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天妒英才
“我们运气很好，他现在就在鼠城。”挂断电话，杨书宇对司荃说道。
听到有新的线索，司荃把高兴写在了脸上：“我们现在去？”
随后她想到了枯叶：“枯叶姐不知道去哪了，我们要要不要等他一会儿？”
杨书宇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三点钟了。杨书宇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枯叶：“不等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生肖城的夜里，是施行宵禁的，没有人可以通过鼠城的内城门。还好杨书宇拥有夜游神，可以通过传送越过鼠城的围墙。随着杨书宇经历过的任务越来越多，他发现夜游神的传送能力反而变得越发关键，这种能力非常稀少，能够应用的场景极多。
鼠城外城的小巷，跟龙城的外城很像。不过这里的范围更大，有些地方充斥着残破简陋的建筑。嘲风载着两个人一路前往电话中提到的地点，杨书宇看到了熟悉的门面。
“精品”卡牌店。一个跟他在龙城外城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招牌，同样开在陋巷里面，门脸小的可怜。
已经知道梁朔身份的杨书宇，不会把这里当成梁朔的连锁店。
杨书宇尝试自己查询过通天快递公司，完全没有找到任何头绪，屁虫的答复也是一样的，仿佛这是一家并不存在的公司。如果不是真的拨通了电话，杨书宇甚至怀疑这家公司是否存在。
能够准确得到龙城中关于灭屠和归灵宗的消息，说明梁朔并不是单纯的避世，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如今同样的卡牌店又一次出现在杨书宇面前，他猜测这家卡牌店本身就是通天快递公司的情报收集场所。
推开店门，杨书宇看见了梁朔本人，正在摇着蒲扇的胖子，单手拿着报纸，坐在一个四方桌前面，似乎正在等待着杨书宇。
这情景太熟悉，以至于杨书宇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
“不地道啊，你是知行学院的老师这件事都不告诉我，就是不想多教我两手？”杨书宇走到方桌前面，坐在了梁朔的对面。
胖子盯着报纸看：“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陪梁仙儿练习快速绘卡，你敢说没有用？有点良心行么？没想到你回来鼠城，大半夜你找我干什么，买卡牌也没有这个点买的？”
随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放下了报纸，盯着杨书宇：“你怎么知道我在知行学院待过？”
杨书宇还是头一次见到梁老板摆出这幅认真的样子，心里还在想怎么才能在对方嘴里套话。
一旁的司荃直接和盘托出：“我们在调查方巧生身上发生的事，所以想过来问问你。你认为他是归灵宗的人么？”
梁朔听到方巧生的名字，脸上出现了一丝慌张，但是立刻恢复了情绪，重新拿起了报纸。
“都是陈年旧事了，方巧生那可是一代天之骄子，没想到他会跟归灵宗混到一起。”梁朔说着在场三个人都心知肚明的谎言。
杨书宇突然问道：“我徒弟呢？”
“谁是你徒弟，臭不要脸，仙儿是我的亲传弟子，你顶多就是个陪练。”梁朔回答：“仙儿想自己尝试制卡，我安排她找了一家制卡工厂，去做实习生了。”
“我看她就是烦你了，不想和你待在一块。你教了她二十年，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的了吧？”杨书宇怼着梁朔。
梁老板听着不高兴，又把报纸摔到了桌子上：“你才是真的烦人，方巧生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少来打听！”
杨书宇听出来了，梁老板并不是想要对自己隐瞒，而是不愿意让自己卷进这件事里面。
梁仙儿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梁老板却承认了他已经教梁仙儿二十年。
“司徒煌要解散天行司，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查到底。”杨书宇说道。
梁朔继续发脾气：“你本来就是被迫加入天行司的，那里天天死人，你堂堂一个制卡天才，老跟那打什么滚。天行司解散对你来讲，是好事啊。”
从见到杨书宇第一面的时候，梁朔就对杨书宇产生了很大的兴趣，随着杨书宇在制卡方面的成就越来越高，梁朔甚至告知了杨书宇如何离开天行司的方法。这种器重，纯粹是因为惜才。
两个人的几句交谈，信息密度太大，司荃已经跟不上思路了，在旁边不停发问：“你有徒弟？天行司要解散了？这事和司徒煌有什么关系？”
杨书宇也没理会司荃，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一定要查到底，我不想天行司解散！”
梁朔叹了口气：“这事我不会跟你说的，你走吧。”
“梁仙儿跟方巧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找她！”杨书宇锲而不舍，将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梁朔站了起来，拍起了桌子：“你不要动仙儿的脑筋，我们已经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了，你去找她，就是要我们的命！”
杨书宇摆出了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瞪着死鱼眼睛看梁老板。
司荃在一旁不明就里看两个似乎关系很好的人在吵架，两只小手无处安放，晃来晃去。
“我们只是想帮方巧生洗刷冤屈，我觉得方巧生是个好人，他不可能是归灵宗的成员。”
司荃的话让梁朔在这场争斗中，率先退缩了。他看了一眼司荃，随后又坐了回去。
“方巧生是我最优秀的徒弟，也是我最亲密的挚友。你想问的秘密，是他想用命来守护的秘密，为此他宁愿背上骂名。但是我从来都不赞同他这么做。”梁朔终于开口了。
杨书宇看得到司荃说话之后，梁朔的触动，很是取巧的引导：“仅仅是高星【护身符】制卡术，就让我受益匪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如果能活到今天，方巧生可能会成为成就不亚于张云骤的明世！你根本不了解方巧生的制卡能力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梁朔给予了方巧生极高的评价。“天妒英才，就是这份才华，才让他夭折的。”
杨书宇听得眼前一亮，终于要说到方巧生的死因了。
“他创造出了能够让所有原创卡牌，全部转换成制式卡的方法。”